那么久,你老婆我吃醋了,不行啊?”
“老婆”两个字一出,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脸上的戏谑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神,有怀念,有伤痛,但更多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他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心跳如雷,我屏住呼吸,期待着,等待着,那,三个字。
可他最终只是长长叹了气,俯下身,在我光洁的额
上,印下一个滚烫的吻。
“小圆!”他把我打横抱起,结实的手臂稳稳托住我,“折腾了半天,一身的汗,我抱你去洗洗。”
我的心,忽上忽下。
被他抱在怀里,走向浴室的路上,我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
“木”
“啊?你说啥”
“我~~说~~~你~~是~~~木~~~~~~~
~~~~”我扯着他的耳朵,大声喊。
“疼~~疼”
......................
浴室的热气还未散尽,我和宋猛面对面坐在那张不大的餐桌前。
桌上摆着两菜一汤,西红柿炖得软烂的牛,飘着红油的水煮鱼,还有一碗清淡的紫菜蛋花汤。
香气
混着水汽,将这个小小的屋子填得满满当当,有一种家的味道。
我埋扒了两
饭,然后夹起一块炖得酥烂的牛
,在眼前晃了晃,却没有吃。我抬起眼,盯着对面正默默吃饭的男
。
“猛哥。”
“嗯?”他应了一声,都没抬。
“我问你个事儿,你得老实回答我。”
他这才放下筷子,看向我,眼神里有点不明所以。“咋啦?”
“你还记不记得,我住这儿的第一天,你给我留的什么菜?”我故意板起脸,语气严肃。
他愣了一下,眉微微皱起,像是真的在努力回忆一件很重要的事。
“……西红柿炖牛?怎么?不好吃?”他试探又小心地着说。
“哼!”我重重地把那块牛丢回碗里,溅起一点汤汁,“算你还有点记
!那你知不知道,你把菜留到厨房,
就没影了。我一个重伤员,连床都下不了,我是怎么吃到那碗牛
的?”
他看我生气了,更紧张忐忑的问“怎么吃的?”
我清了清嗓子,开始我的吐槽“我,下身疼痛,又饿得眼冒金星,然后凭着顽强的求生意志,一点一点,从床上翻下来,再一点一点,朝着厨房的方向,爬!过!去!”
我每说一个字,都加重了语气,观察着他的表。
“我就像个没要的小乞丐,趴在冰冷的地上,好不容易才把那个碗够到怀里,就那么趴在地上,一
一
吃完的!老惨了!”
我话音刚落,就看到他嘴里的米饭没包住。
“噗——”
紧接着,他再也忍不住,整个趴在桌子上,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发出沉闷又压抑不住的笑声。
“咳……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比刚才在床上时还要放肆,笑得整张桌子都在晃。
我被他笑得脸上挂不住,又羞又气,伸过手去揪住他的耳朵。“你还笑!你还好意思笑!我这么惨你还笑!你个木,臭木
!”
“哎哟……疼疼疼……”他一边笑一边求饶,眼角都挤出了泪花,“老婆……老婆大我错了……别揪了,耳朵要掉了……”
他竟然叫我“老婆大”。
这四个字像是有什么魔力,我手上的力道瞬间就松了。心里那点假装的委屈,一下子被巨大的甜蜜填满。
“哼,看在你叫我老婆的份上暂时放过你。”我收回手,抱着胳膊,却还是忍不住翘起了
嘴角,朝他扬了扬下,特意张大嘴,“啊——”
他看我这样,笑意更了。他夹起我刚才丢回碗里的那块牛
,小心地吹了吹,送
我嘴里。
我含住筷子,将牛卷进嘴里。肥瘦相间的牛腩炖得
即化,浓郁的番茄汤汁在舌尖
开。
“真香,”我含糊不清地说,“比那天在地上吃的,香一百倍。”
他笑了一下,又夹了一筷子水煮鱼,那双粗壮的手,此刻却无比灵巧,细细地把里面每一根细小的鱼刺都挑净,才把雪白的鱼
喂到我嘴里。
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就这样,你一我一
,一顿饭吃得黏黏糊糊。
........................
到了晚上,我俩终于消停下来,挤在我那张还算宽敞的床上。我陪他玩了几局手游,看着他那笨拙的作和输了之后不服气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又软又好笑。
夜静,我像只贪玩的小猫,在他身上四处“巡逻”。当我的手再次“不经意”地滑到他腿间,碰到即使很软但又很大的家伙时,我坏心眼地捏了捏,清了清嗓子。
“喂,木,我问你个正经事。”我故意用一种审犯
的严肃
吻。
“嗯?”他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老实代,”我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你这么个木
,怎么身上藏了这么个……大家伙?太伪科学了。”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整个身体都僵了一下,随即,那张粗犷的脸肯定已经红透了。他长长地叹了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奈。
“唉,别提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又窘又郁闷,“都是这玩意儿惹的祸。”
“哦?”我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烧,“快~~ 快说来听听!”
他被我缠得没办法,只好自自弃地开了
:“那会儿我才十几岁,跟院里那帮小伙伴光着
下河摸鱼。结果……鱼没摸着,他们把我给‘摸’清了。”
我脑中瞬间有了画面,差点笑出声,赶紧憋住,继续听。
“从那天起,我外号就从‘猛子’,变成了……”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大炮筒。地址發郵箱LīxSBǎ@GMAIL.cOM”
我先是一愣,脑子里把这三个字滚了一遍,随即“噗”的一声,再也憋不住,笑得整个都在他怀里打颤,床板都跟着“咯吱”作响。
“大……大炮筒?哈哈哈哈!他们怎么想出来的!哈哈哈哈!”
“你还笑
!”他被我笑得又气又恼,翻过身坐起来“那时候我是真挺无奈的。之前玩得好好的小伙伴,突然之间,上厕所他们都躲着我,说我是怪物,把我给孤立了。”
看他一脸委屈的样子,我好不容易止住笑,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可他话锋一转,语气里竟然带上了一丝……诡异的自豪?
“不过嘛……这外号也有个好处。”
“什么好处?”我好奇地问。
“后来,院里的小伙伴跟外面打架,打不过了,就有
在后面扯着嗓子喊——‘快去叫大炮筒!.......大炮筒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捏着鼻子,学着当年那些小孩尖细的嗓音,惟妙惟肖地喊道:“‘妈呀!大炮筒来了!快跑啊——!’”
那滑稽的腔调,配上他此刻一本正经的硬汉脸,反差感简直绝了!
我彻底笑疯了,在他怀里滚来滚去,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