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上,批改着关于“线粒体功能”的填空题。
“线粒体是细胞的‘动力工厂’……”她低声念着,这是她课堂上反复强调的知识点。
然而此刻,这个词却让她联想到生命最原始
的能量——那种在梦境中将她抛上云端、让她颤栗失控的、源自年轻躯体的蓬勃力量。
她猛地合上作业本,胸一阵烦闷。
第二天是周五,顾晚秋有晚自习。
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们如同出笼的鸟儿涌出教室。
顾晚秋收拾好教案和实验器材——几盒培养皿,里面是学生观察用的履虫和酵母菌。
她刚走出教学楼,就看到张辰背着沉重的书包,站在高中部楼下的花坛边等她。
顾晚秋几乎是条件反般地手臂一缩,避开了儿子的手,动作快得有些突兀。
塑料筐里的培养皿互相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
张辰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受伤:“妈?”
顾晚秋的心猛地一揪,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
她看着儿子清澈却带着受伤的眼睛,一强烈的愧疚感涌了上来,瞬间压过了那些隐秘的、让她羞耻的念
。
她吸一
气,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将塑料筐往儿子那边递了递,声音放柔:“没事,妈自己拿得动。你书包那么沉,快放下歇歇。”
她避开了直接的身体接触,但语气和眼神都软化了。
张辰看着母亲脸上那抹强装的、却努力显得自然的笑容,心里的委屈消散了一些,但还是有些闷闷的。
他放下书包,没有再去接筐,只是默默地跟在母亲身边,一起往校门走。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顾晚秋试图打沉默,找些安全的话题。
她看着儿子比自己还略高的个,校服袖子下露出的手腕已经有了少年
的骨节感。
“还行,数学小测成绩出来了,92。”张辰回答,语气平淡。
“嗯,不错。”顾晚秋点点,目光扫过儿子随着步伐微微晃动的肩膀线条,又迅速移开,落在路边花坛里一株开得正盛的月季上,“生物课呢?最近讲到哪了?”她问完就有些后悔,生物…又是生物。
“讲遗传了,孟德尔定律。”张辰没察觉母亲的异样,随回答,“有点绕,不过挺有意思的。”
“嗯,孟德尔…豌豆实验…”顾晚秋喃喃道,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远。
遗传…基因…生命的延续…繁衍的本能…这些她烂熟于心的科学概念,此刻却像一把把钥匙,试图打开她心底那个被强行锁住的、名为欲望的潘多拉魔盒。她感到一阵燥热,即使傍晚的风带着凉
意。
“妈?”张辰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脸怎么有点红?是不是走太快了?”
“啊?没…没事。发]布页Ltxsdz…℃〇M”顾晚秋掩饰地抬手理了理鬓角被风吹
的碎发,指尖触碰到左眼角下那颗泪痣,仿佛那里也在发烫,“可能…有点热。走吧,回家。”
晚饭时,气氛依旧沉闷。
张伟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妻子的脸色,试图从她对待儿子的细微态度中捕捉一丝希望的火星。
他看到顾晚秋给张辰夹了一块排骨,语气虽然不算热络,但至少不再冰冷。这微小的变化,像黑暗中的一点萤火,瞬间点燃了他心底那病态的火苗!他的呼吸不易察觉地急促起来,眼神变得灼热而复杂。
顾晚秋敏锐地感觉到了对面那道黏着的、充满暗示和渴望的目光。
她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心涌起一阵强烈的反感和被窥视的恶心。
她猛地抬起,目光如冰锥般
向张伟强,带着毫不掩饰的警告和厌弃。
张伟强被她眼中的寒意刺得一哆嗦,瞬间低下,慌
地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再不敢抬
。
张辰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默默嚼着嘴里的饭粒,只觉得这顿饭吃得比做最难的数学题还让难受。
家里的空气,沉闷得让他想逃。
夜静,顾晚秋再次从那个滚烫、窒息、充满禁忌快感的梦境中惊醒。
汗水浸透了真丝睡裙,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勾勒出饱满的曲线。
她大喘息着,黑暗中,身体
处那阵空虚的悸动和梦境残留的饱胀感形成强烈的对比,让她浑身发软,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她侧过,看着身边丈夫沉睡中依旧紧锁眉
的侧脸,一
巨大的悲哀和无力感席卷了她。
她恨张伟强将那个邪恶的念植
她的脑海,更恨自己身体那不受控制的、可耻的反应。『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她是一个母亲,一个老师,一个体面!
怎么能…怎么能对亲生儿子产生那种念?哪怕只是在梦里!
她痛苦地闭上眼,左眼角下的泪痣仿佛承载了所有的羞耻和挣扎。
然而,当她再次睁开眼,目光无意识地飘向儿子紧闭的房门方向时,一种更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迷茫和…某种隐秘的期待,如同黑暗中悄然滋生的藤蔓,缠绕上了她疲惫不堪的心。
作为生物老师,她比谁都清楚生命繁衍的本能有多么强大和原始。
而作为一个被丈
夫的残缺和自身的压抑折磨了太久的成熟,那扇被魔鬼叩响的门缝里透出的、属于年轻生命的惊
力量,以及随之而来的、身体最诚实的反应,像一道无法忽视的强光,刺
了她长久以来用理智和道德构筑的堤坝。
她该怎么办?那堤坝,还能守住吗?顾晚秋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直到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白。
终于,在一个顾晚秋又一次从湿漉漉的梦境中惊醒、带着满身疲惫和无法排解的燥热起床的清晨。
张伟强鼓起残存的勇气,在厨房门拦住了正在倒水的她。他看着妻子憔悴的容颜,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悔意:“晚秋…对不起。”
他低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沿,“我…我那天真是昏了
了,被猪油蒙了心!我不该…不该只为了自己那点…那点龌龊心思,就…就想让你做那样的事…我真是…畜生不如!”
他的声音哽咽了,肩膀垮塌下来,透着一被彻底压垮的颓丧。
顾晚秋端着牛杯的手顿住了。温热的杯壁熨帖着掌心,她看着眼前这个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的男
,看着他眼中真切的痛苦和悔恨,心底那堵冰封的墙,似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然而,连来的压抑、被亵渎的愤怒、以及那无法摆脱的、令她羞耻的梦境,如同沸腾的岩浆,瞬间冲垮了那点微弱的怜悯。
她沉默了几秒,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浓浓讽刺意味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刺向张伟强。
那眼神里没有原谅,只有被到绝境的疯狂和一种
罐子
摔的决绝。
“没关系?”她轻笑一声,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扎得张伟强一哆嗦,“张伟强,你现在知道说对不起了?知道自己是畜生了?”
她向前近一步,丰满的胸脯因为激动而起伏,左眼角下的泪痣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你把我当什么?一个满足你变态欲望的工具?一个为了治好你那玩意儿,连亲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