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遇到个能说家乡话的邻居,我高兴坏了。
当晚,我留王莉和她儿子在家吃了顿便饭。她儿子叫小凯,十七岁,个子很高,快一米八了,长得挺神,是那种青春期男孩特有的阳光帅气,眼神很亮。巧
合的是,他和小宇居然在同一所私立高中读书,只是低一个年级。
那天我穿了件v领的米色羊绒衫,领不算低,但弯腰时还是会露出一点锁骨。吃饭的时候,我注意到小凯的目光时不时地、飞快地扫过我的领
。有次我正好抬
给他添饭,和他眼神撞了个正着。他像被电到一样,立刻慌
地低下
,扒拉着碗里的饭,耳朵尖都红了。那副青涩又窘迫的样子,让我恍惚间想起自己少
时代偷看心仪男生时的模样。
我装作没看见,心里却掠过一丝微妙的、连自己都不愿究的得意。老娘虽然四十出
了,看来还有点吸引力?
吃完饭,我照例去小宇房间陪他温书。学校马上有个重要的p考试,成绩好对申请大学很关键。小宇很认真,说一定要考好,以后给我买件好大衣。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暖暖的,又有点酸涩。这孩子太要强了,给自己压力太大,这点随他爸。
晚上十点,我催他休息。离开他房间时,我像昨晚一样,鬼使神差地,故意没把门关严,留了一条细细的缝。我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每晚都那样。
果然,夜,那熟悉的、令
心慌的喘息声又响起来了,比昨晚似乎更急促。我披上衣服,光着脚,像猫一样溜到他门
。这次他是站着的,背对着门。更让我
皮发麻、血
都快要凝固的是——他手里拿着的,竟然是我的那件米色蕾丝边胸罩!他正用它在下面摩擦着……
一混杂着愤怒、羞耻和担忧的火气直冲脑门,我真想立刻冲进去骂他一顿,把内衣抢回来。可脚步刚动,又硬生生停住了。我要是真这么做了,他以后在我面前还能抬起
吗?母子关系会不会彻底完蛋?会不会给他留下什么心理
影?我僵在原地,指甲掐进了手心,最终还是咬着牙,一步一步退了回来。算了,等他爸跟他谈吧,我开不了这个
。
我就那么站在门外冰冷的木地板上,听着那压抑的喘息,看着他动作越来越快,身体绷得像弓弦,直到最后猛地一颤,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整个脱力地靠在书桌上,大
喘着粗气。就在那一刻,那
熟悉的、让我无地自容的热流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腿心一片湿滑。我湿了。巨大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我,我像被烫到一样,转身逃回自己房间,砰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我这是怎么了?太下贱了!我狠狠骂着自己,用力捶打自己的腿,都是这该死的、漫长又压抑的、没有男
的
子闹的!
有了王莉这个邻居,子总算不那么难熬了。我们经常一起逛中国超市,去附
近的社区中心散步,聊聊家乡,吐槽这边的生活,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孤独感被冲淡了不少。
这天,我在家洗衣服,拿起小宇换下来的那条蓝色平角内裤,发现裆部又湿黏黏地结了一大块硬痂。我叹了
气,心里沉甸甸的。算算时间,这周已经是第三次了。我特地上网查过,资料说这个频率对青春期男孩算正常。但资料也说,压力大是导致自慰频繁的一个重要原因。想到小宇即将面临的那场关乎大学申请的p考试,我心里像压了块石
。这孩子给自己压力太大了,像上了发条,可我这个当妈的,除了
着急,真不知道怎么帮他减压,怎么跟他谈这些。
正对着洗衣篮发愁,门铃响了。
“肯定是莉莉。”我嘀咕着,随手把小宇的内裤丢回洗衣篮,走去开门。
果然是她。“忙啥呢芳姐?”王莉探进来,脸上带着笑。
“洗衣服呗。快进来坐。”我侧身让她进来,关上门。
提到洗衣服,我发现王莉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眉微微蹙起,好像有什么心事。她跟着我走进狭小的卫生间,目光扫过洗衣篮里的衣物,突然就定住了,死死盯着小宇那条裆部有明显污渍的内裤。
“这…你儿子的?”她声音有点涩,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废话,还能是谁的?”我有点没好气,心里也正烦着,抓起那条内裤就扔进装满水的洗衣盆里,倒上洗衣,用力搅了搅。
王莉没接话,沉默了几秒,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才低声说:“芳姐,我跟你说个事,心里憋得慌。”
我关上水龙,水声停了,卫生间里突然很安静。我转过身看着她:“说呗,怎么了?跟我还见外。”
“我…我发现小凯他…”她似乎难以启齿,脸微微发红,“…他在自慰。”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明显的焦虑。
我的手还湿漉漉的,顿在半空。水珠滴到地上。
王莉吸一
气,接着说:“这可怎么办啊?愁得我这两天都没睡好。”
我抽了张纸巾擦手,叹了气:“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年轻时候没
过?正常生理需求嘛。男孩子到这个年纪都这样。”
“我知道正常!”王莉有点急了,声音也拔高了一点,随即又压低,“就因为正常我才更担心!在国内还好,学校管得严,接触那方面的渠道也少。可这是美国啊!芳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边多开放!电视上、网上、甚至便利店,那些东西随处可见!我怕啊!我怕小
凯被那些东西带歪了,学些不好的…或者,更糟的是,被学校里那些不学好的孩子带去那些…那些地方!”她没明说,但眼神里的恐惧很明白,“万一…万一染上什么病,或者惹上麻烦,可怎么办?我们在这边生地不熟的…”
我看着她焦虑得发白的脸,心里咯噔一下,像被戳中了最隐秘的担忧。她的担心,和我对小宇的担心,一模一样!那种无力感和恐惧感瞬间攫住了我。
“莉莉,”我叹了气,拉着她走到客厅沙发坐下,也压低了声音,“不瞒你说,小宇他…他也在弄。而且…而且…”我喉咙发紧,实在说不出
他拿我内衣的事,太羞耻了。
“而且什么?”王莉追问,眼神锐利地看着我,“是不是…他用了你的…贴身东西?”她问得很含蓄,但意思很明白。
我惊讶地看着她,脸腾地又烧起来:“你怎么知道?难道小凯也…”
王莉重重地点点,一脸愁苦和尴尬:“可不是嘛!我…我晾在浴室的内衣…少了一件…后来在他枕
底下…我当时都懵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又气又怕又羞…”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欲言又止,充满了同病相怜的无奈。
“青春期有这种幻想,也算…也算正常吧。”我试图安慰她,也像是在说服自己,但底气明显不足,“我跟我老公说了,等他忙完这阵,让他跟小宇好好谈谈,开导开导。”
“谈?怎么谈?”王莉摇摇,一脸不认同,“芳姐,你没明白问题的关键。你让你老公去跟他谈这个,隔着太平洋,能谈什么?谈注意安全?谈别学坏?这等于是在提醒他、暗示他吗?本来他可能只是自己偷偷解决,没想那么多,让你这么一‘教育’,反倒勾起他的好奇心了!他会想,我爸为什么特意说这个?外面是不是真的很好玩?而且,你老公一个大男
,能跟儿子谈得多细?能解决他身体里那
实实在在的冲动和需要吗?”
她的话像盆冰水,兜浇下来,让我瞬间清醒,也感到一阵寒意。仔细想想,确实有道理。让丈夫隔着屏幕跟儿子谈
?能谈出什么
度?说不定真会适得其反,反而激起了他的探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