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幽了几分。
……
大雨滂沱,像是有在天空中倾倒水桶,密集的雨帘几乎遮住了视线。
路陈和几名武装队员站在一座废弃仓库外,黑色雨衣紧裹身体,雨水沿着帽檐滑落。
远处一排军绿色车辆驶近,沉沉地在雨中碾过地面,车溅起大片水花。车停稳后,从第一辆车上走下一名穿
灰雨衣的中年男
,身后是几名全副武装、面罩遮面的随行
员。
男走上前,递出证件。
“你好,我是东南亚分部研究部的徐忠。发布页地址WWw.01BZ.cc”
“你好,我是边防缉毒行动组的队长,路陈。”他也递出自己的证件。
双方快速完成身份验证。
“路队长,你说的东西在哪里?”徐忠语气不快不慢,却带着一不容忽视的紧张感。
“跟我来。”
仓库内昏暗,只有一盏临时的照明灯悬在天花板上,发出微弱的白光。中间的铁桌上放着一个黑布盖着的物体。
路陈走过去,掀开黑布。
露出的是一个半米长的黑色铁盒,外壳锈迹斑驳,表面却依稀能辨出浮雕图案:缠绕的藤蔓、蟒蛇,还有一个模糊的、带着诡异微笑的面孔。
最引注目的,是盒盖正中央的印记。
一只睁开的眼睛,眼瞳之中有火焰燃烧,而瞳孔下垂着一滴泪。
徐忠怔住了,眼神变得凝重。
“你们……是在毒贩窝点找到这东西的?”
“是的。”路陈点,“他们藏得很隐蔽,好像是最近才从地底挖出来的。”
“……我明白了。”徐忠吸一
气,随即示意身后两名随员。
两上前,戴上特殊手套,小心翼
翼地将盒子放特制的金属容器,再将其固定在封闭运输箱内。
“谢谢你,路队长,这东西很重要,我们会带回总部做进一步研究。”
“它到底是什么?”路陈皱眉,忍不住问。
徐忠顿了顿,没正面回答,“你们能找到它,是好事,也是坏事。总之——你们以后尽量少接触。”
懂了。
车队驶离,溅起一道雨雾。路陈站在雨中,望着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尾灯,长长叹了气。随后一摆手,示意剩下的
收队,自己也转身离去。
……
通往东南亚分部的盘山公路上,几辆军用越野车缓慢前行。雨水从车窗滑落,模糊了外面的视线。车厢内,徐忠坐在最后一辆车的角落里,目光定定地落在那只被金属框架固定、封印符文遍布的运输箱上。
“老徐。”副驾驶座的男歪过
来,是同车的一名特战
员,声音闷闷的,“你盯着那玩意儿看半天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徐忠缓慢地收回视线,揉了揉发酸的眼角,“那玩意儿……叫‘罪盒’。”
“罪盒?”男皱眉,显然是第一次听说。
“储存恶魔魔力的特殊容器,也可能装的是某些恶魔的残骸、灵魂碎片……谁知道呢,据我了解。研究部那边对这玩意的了解很少。”
“恶魔的?”男喉结动了动,下意识握紧了枪。
徐忠点了点,“准确来说,是高危级别的恶魔,官方记录都有限。”
“能知道是哪一只?”
徐忠摇:“不知道。”
这时,对讲机传来一阵杂音,随即一道紧张的声音响起:
“前车报告:有陌生挡在路中央,拒不让路。”
男脸色一沉,连忙按下耳麦:“叫她让开,不让的话,必要时击毙。”
“明白。”
前方,两名特战队员迅速下车,雨幕中,他们举枪直指前方那道站在路中央的影。
雨水斜斜而下,那披着一身黑袍,袍角垂落地面,仿佛从黑夜中生长出来的影子。她站在雨中,却没有一丝狼狈,黑袍下的身形曼妙妖娆,随着风微微摆动,雨珠顺着她
露的锁骨滑落,却未能打湿衣袍分毫。
“最后警告,离开这里!”
没有动。
“开火!”一名队员怒喝。
枪声骤然炸响,子弹划夜雨,带着尖啸
向目标。然而就在子弹
近的那一瞬间,脚下的黑影忽然生长,玫瑰般的藤蔓自地面炸裂而出,黑色荆棘一瞬间穿透了两名队员的身体,鲜血飞溅,在雨中像盛开的血花。
“魔植系?!”副队瞳孔骤缩。
“开能量弹!”
余下队员立即切换武器,蓝白色的魔力弹纷纷出,照亮整片树林。可那
只是轻轻一偏
,子弹纷纷从她身边擦过,落在地上毫无动静。几发直接命中的攻击,更是如泥牛
海,连一丝火花都未溅起。
她轻轻抬手,一道花影掠过,三名特战队员脖颈瞬间开裂,仿佛被无形荆棘割断,倒地毙命。
“全员撤退!级目标!”队长怒吼着跳下车,一身特制作战服亮起能量纹路,重力震瞬间释放,地面崩裂,冲向
。
他掌控的是重击领域,双拳带着数吨的震力量,正面击向
的胸膛。
然而,只是微微一笑,右手一扬,一道黑色藤影自地面抽起,与他硬撼在一起。
“有点意思。”的声音沙哑而慵懒,“比之前那批废物好一点。”
队长大吼,能量发,将藤蔓震断。正欲再次上前,却见对方的眼睛忽然变成了幽红色。
——下一秒,他的世界颠倒了。
重击还未轰出,腹部便传来剧痛,一巨力将他整个掀飞,重重撞向公路护栏。他吐出一
血,瘫倒在地,浑身战甲碎裂,呼吸微弱,却尚有一息尚存。
脚步轻缓地走过,跃上装有“罪盒”的车辆。
徐忠举枪颤抖着,面色惨白:“你……你是……”
话音未落,黑色的藤蔓如蛇般窜车厢,一瞬间贯穿了他的胸膛。
鲜血顺着藤蔓滴落在箱子上。
黑袍伸展双臂,背后猛地张开两道巨大的黑色羽翼,遮天蔽月。她抱起“罪盒”,猛然振翅,在狂风骤雨中冲天而起,消失在雷云之间。
地上的队长,撑着最后一气,看着那身影消失,意识彻底陷
黑暗。
谢知夏缓缓睁开眼睛。
那是一双极美的眸子,长睫微颤,冰冷的琉璃色瞳孔仿佛映着遥远星火,泛着淡淡的黑金微光。眼尾微挑,细长锐利,像是含着笑意,又像随时会割裂心。她静静坐着,视线落在前方的桌子上。
这是一间空旷、昏暗的房间。顶部的水晶吊灯没有点亮,只有几盏幽蓝的烛光摇曳在四周,光线斑驳,照得四周墙壁的玫瑰浮雕仿佛在暗处蠕动。
谢
知夏倚在高背椅上,翘着腿,指尖搭在膝盖上。她穿着一袭黑色贴身裙装,外罩收腰风衣,衣摆垂在椅边,轻轻晃动。腿上是半透明的黑丝,迭之处勾勒出完美腿线,而脚上那双暗红色细高跟,如同玫瑰的刺,
致、妖娆、致命。
她的气场很静,却令不敢呼吸。
眼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灰黑色的盒子,盒身浮雕繁复,如封印。盒盖中央有一只眼睛,眼中燃着火焰,却含着一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