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落在她柔白颈间上一道示威似的齿痕上,他皱眉轻叹一声,又是阿玳那个祸害。
不过,只要她平安回家来,就已经很好了。
想着,周蘅在韩怒气冲冲杀过来之前,将
儿往怀中紧紧拢了拢,“乖宝没事的,爹爹在。”
让安定的药香随着他的怀抱将她周身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弱水身体一僵,随后彻底放松下来。
又听耳边他温声轻柔询问,想到她今兜兜转转忙了一圈,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禁鼻尖一酸:“爹爹,我……”
“嗯?”周蘅心疼地轻轻拍着她背,平静从容的问。
这样淡然如常的态度却让弱水越发感到内疚和不知从何说起。
她紧紧揪着周蘅的衣襟,瘪了瘪嘴,欲言又止几番,咬咬牙想说“我没事”,却控制不住地埋在周蘅怀里,哇的一声眼泪决堤,带着这一天以来受到的所有惊恐慌张疲惫。
她越哭越凶,最后一气没抽上来,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
周蘅抱着弱水从殷府大门一路回了宝园,在他的看护下,弱水沐浴更衣,全程不假他之手。
韩侍候在旁,看的眉心直跳,明明是父
,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又不好公然反驳,只能借
看帐,闷声闷气的告退到侧室才
冷下脸来,丹曈见机凑过来低声说了些什么,片刻后,他脸色愈发不乐。
而弱水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醒来,是爹爹端了药来。
他看着她喝下药,又哄着她恹恹用了点糖粥,才让她躺下,弱水听着爹爹守在身旁轻轻打着扇子,又渐渐睡去。
不过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世从门外刺来的锋锐枪尖与哇娲皇殿幽暗处极尽缠绵如幻灯般
番上演。
四周昏昧。
她赤着困坐于木像怀中,怀中还沉甸甸地抱着一个什么东西。
垂一看,竟是一颗银白
颅。
颅迟滞的转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弱水,银发飘逸,目中泣血。
表却变得诡异而柔软,
中不停地喊着,“阿弱,我会回来接你的……”
“阿弱,等着我……”
“阿弱……”
“阿弱!!!”
弱水猛地就醒了,睁眼时,重重纱帐外是夜色沉沉,连虫鸣声都没有。
静的能听见心脏在砰砰剧烈跳动。
白里繁杂的
和事都像很久以前发生的,只有阿玳和赌约上的房契与三万金还像这夜色一样铺天盖地缠在她身上,沉沉地压在她心
上,闷痛。
弱水手扶上心,才发现手凉冰冰的,身下也是湿津津的,整个
像从寒泉里捞出来一样。
而旁边却躺着一个散发着热意的修长黑影。
她当即滚了一滚,靠近睡在外侧的影,毫不客气的将手塞进韩
睡袍下的腰上。
摸着手下他热乎乎的肚子,惊惶不定的心好像也变得安然许多。
“韩,韩
。”
弱水小声的叫他,想让他陪她说说话,说什么都行。
男闭着眼呼吸绵长似乎是已经熟睡一般,可方才在她手指摸上他身体的那一瞬,他腰腹的皮都紧张地绷起来了。
分明是不想理她。
弱水不高兴地翻起身,冰凉凉的小手顺着腰腹往上摸,“韩,现在几时了?我要喝水。”
高大影子哼了一声,直接抱起胸翻过身,徒留一个宽健的背影对着她。
弱水呆了呆,他这是什么态度?!
想到晚上在街巷时,他话语间是相信了她宿在同窗府上,结果回到家才发现她比他还早……
“韩,你在生气吗?”
她半身趴在韩侧起的身上,伸着手指
从他手臂戳到肩膀,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
漆黑夜色和属于她居所的安心让她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弱水哼了一声,手窸窸窣窣地又从胸上往下移动,穿过松松的裤腰,一把包住茂密毛中的一团粗大
龙。
手中的感觉热乎乎软塌塌的,像一只沉睡的肥大虫,弱水心中好奇,先拿掌心揉了两下,又去用指尖拨动
龙皮囊上的褶皱。
她没摸过这种,手上动作便有些没轻没重。
只听上面传来嘶的一声,她的手腕也被修长宽大的手掌一把握住,而手下的茎也开始涨大变硬,搏动着支起,不再像刚开始蜷缩成一团。
韩终于翻躺平,眼神透过夜色直勾勾的盯着她。
压抑的声音中还能听得出一丝咬牙切齿,“殷弱水!”
嘿,这不就醒了。
弱水从善如流的抽出手,在他胸上擦了擦,往上挪了挪凑近他的脸庞,只觉得他沉沉视线更加凝实,凌厉的可以刀。
她眨眨
眼睛,无辜的软绵绵问,“韩
,你脸上的伤好点没?我做噩梦了,梦到你受伤一直不好,所以想问问你。”
(四十三)败家子和富夫郎
她居然还惦记着他受的伤?
自从爹爹去世后,阿娘又忙于经营商贾,仅有的那些闲余关心也都给了她娶的继室和韩疏,除了丹曈是从小伴他长大的侍童理当照顾他,再没有心心念念记着他过。
陡然的关心让韩一下子有些愣怔,晚上郁结于胸的无名火,此时也不争气地被她温软气息抚慰。
……外面那些勾引他小妻主的骚货野狐狸,且等他这段时间理完府上的帐后,一个一个整治!!
对内该立规矩的立规矩,该给甜枣给甜枣,这子还是能过下去的。
而丹曈晚上查出来的问题,刚好可以成为此事的楔子。
韩心中一盘算,态度和缓许多,“晚上父亲瞧见了,让
送过来一罐伤膏,说是可以淡痕祛疤,我用着感觉不错。”
弱水慢吞吞的哦了一声,缩着脖子放心地躺回去。
韩瞟了眼身侧的她,心思却瘙痒起来,才开荤的少夫刚刚被妻主轻轻一撩,身上燥慌慌的,“弱弱……”
“你不生气啦?”弱水曲起腿,柔腻的小脚抵在他腰胯处,一边不让他靠近,一边拿脚趾隔着他丝袴拨弄着已经高高翘起的粗大器。
韩被她脚心踩得尾椎一酥,心中不由暗骂一句,小混账就会拿捏他,喉中却压抑着喘息暗示道:“看你表
现……”
言外之意是他想要了,现在。
只是还没等他伸手将弱水拉进怀里时,胯骨就被一直撩拨在跨间的小脚狠狠踢开,他本就因弱水骗他而气恼的靠在外侧而睡,现在整个一空,猝不及防地床沿直直摔出去。???韩
倒在地上有些愣。
床榻处传来弱水娇声娇气的埋怨,“哼,既然如此,那还不快去给我倒水。”
……是看她表现,不是让他表现。
榻前地砖上铺着的厚实地毯,摔下去并不疼,这个地方原本是让守夜的小僮睡在此,但他向来狭隘小气,晚上宁愿自己麻烦,也不愿有小僮睡在他和弱水的居室。
韩没想到守夜小僮虽没在此处,自己却没过两
就又被弱水踢下床来,一时气得想笑。
他幽幽叹息一声,安抚地摸了两把嗷嗷饥渴的器,爬起来自认倒霉地准备先伺候好他的小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