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闪烁着某种令不舒服的兴奋。
又是那种表。
只有在讨论“清儿”时才会露出的、豺狼分食猎物般的表。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笔。
清儿不是说去舞蹈室排练了吗?不是说要准备毕业晚会的节目吗?那现在让他们兴奋到坐立不安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袋里突然传来微弱的震动。我设置的静音模式,只有贴身才能感受到。可那细微的震颤却像一根针,猛地扎进我的神经
是篮球队的群消息。
是那些永远在刷新下限的视频和照片。
是他们“分享”清儿的方式。
后排突然发出一声压低的怪笑,又立刻被
用咳嗽掩盖。我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心脏跳得快要冲出喉咙。
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儿现在……在哪里?
后排的窃笑声像一根刺,狠狠扎进我的神经。手中的笔已经停在了同一道题上十分钟,稿纸上全是无意识的
涂那些挤眉弄眼的表
,那些压低嗓音的
谈,还有手机屏幕不断跳动的消息提示……我知道他们在看什么。
明明告诫过自己不要再去关注那些东西,可大脑却不受控制地构建画面清儿被按在舞蹈室的地板上?被拖进体育馆的器材室?还是又像上次那样。
教室里沉闷的空气突然变得令窒息。我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前排几个同学转过
来,而我只能僵硬地扯出一个借
:“去厕所。”
下午五点半,夕阳把教学楼染成橘红色。除了高三的几个班级还亮着灯,整个学校空得像是被遗弃的废墟。风卷着几张废纸在走廊上打转,
脚步不受控制地转向教学楼后的小山。我们教学楼后面有座小山,山上树木蛮多,经常有谈恋的同学会到那里找个角落里亲热,我们也笑称那个小山叫
坡,我记得以前我跟清儿经常在放学以后不想回家,躲在的小山坡后面打打闹闹晒晒太阳,这条石子路不知道走过多少次初中时和清儿在这里比赛谁先跑到山顶;高二那年下雨,我们挤在同一把伞下慢吞吞地往上爬;去年冬天,她还在半山腰的凉亭里给我织了一条歪歪扭扭的围巾……
而现在,只有我一个的脚步声回
在石阶上。
山顶的老榕树下,那截我们常坐的矮木桩还在。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上面,仿佛昨天的温度还未散去。我坐下来,掏出手机,屏幕立刻亮起条未读消息。
手指悬在群聊上方,胸像压了块石
。
我在害怕什么?
是怕看到清儿又被他们扒光衣服?怕看到她被迫摆出羞耻的姿势?还是怕看到她……明明痛苦却依然兴奋的表?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已经能平静地点开这些视频了。就像第一次在篮球场亲眼目睹她被时,那种撕心裂肺的愤
怒和痛苦,如今竟变成了麻木的接受。
“习惯真是最可怕的东西……”
我喃喃自语,指尖终究还是划开了屏幕。\www.ltx_sdz.xyz
指腹摩挲着手机屏幕。点开群聊后,没有预想中的视频或照片,只有一长串文字消息像蛆虫般不断涌出
凯凯:小蔡你真让清儿穿那件了?她肯穿?
小蔡:(邪笑表)我和她说这是刘少吩咐的。
黑皮:哈哈哈那老王不是要疯?上次他看啦啦队排练眼睛都直了
凯凯:王老师绝对是个闷骚,去年跳芭蕾时裆部鼓得跟塞了黄瓜似的
我的指尖在发抖,胃里翻涌着酸水。他们说的是舞蹈课的王老师那个总穿紧身裤示范动作的年轻男教师。清儿曾说过他跳舞时很优雅,可现在他们却用最下流的话语……
小蔡:等着,清儿正在更衣室换衣服,我等一下拍几张,给你们现场直播。 我猛地攥紧手机,指节泛白。
手机屏幕在黄昏的光线下泛着冷光,群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
凯凯:“小母狗真穿那件衣服了?就那种……透得子骚
都隐隐约约看到?”
队员:“不是说今天舞蹈室就她一个?那个教跳舞的王老师不是也在吗?”
小蔡:“急个,她还在换衣服呢,老子蹲在更衣室外面,待会给你们拍“艺术照”~”
我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消息还在不断刷新
小蔡:“上下连体的舞蹈服,我亲自挑的,料子薄得能看清。”
队员:“我,王老师看到不得疯?不过王老师也不是什么正经货色,他去年分配到我们学校,不是还表演个芭蕾舞吗,一个男的穿着紧身的舞蹈裤,
鼓鼓的,一团都那么明显,年纪大的
老师说他,他还说这是艺术,他们不懂,
“搞艺术的是不是都有病,清儿这种“艺术生”……是不是脑子也有病?没病能光着让我们当狗
?”
刘少:谁他妈说我家小母狗有病的,一群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货。发布?╒地★址╗页w\wW.4v?4v4v.us
山间的风突然停了,手机屏幕的光刺得眼睛发痛。视频里的清儿站在舞蹈室门,身上穿着那件所谓的“舞蹈服”说是舞蹈服,倒不如说更像一层肌肤色的丝袜,轻薄得裹在她身上,微微透出底下的肤色,却又不至于赤
到令
难堪的地步。可即便如此,光线照在布料上时,依然能模糊地勾勒出她胸前的
廓,腰腹的线条,甚至腿根的
影。
她的表很微妙,睫毛低垂,嘴唇轻轻抿着,带着一种被迫的顺从和隐隐的慌
。
她还没完全进“小母狗”的状态。
在刘少面前,在篮球队的更衣室里,在烧烤架旁被众围观玩弄时清儿能够毫无障碍地跪下、撅起
、甚至主动求欢。可现在,她站在舞蹈室的门
,面对着空
的镜子、把杆、和一个或许对她抱有过正常师生
谊的男老师……她迟疑了。
视频里,清儿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舞蹈服的下摆,指尖微微发抖。她吸一
气,终于推开了门,小心翼翼地弯腰走进去
那一刻,她不是刘少的小母狗。
她只是一个穿了过分露衣服的
学生,害怕被老师责骂,害怕被审视,害怕……自己变得不堪。
她弯腰放舞蹈包的姿势有些僵硬,后背绷得笔直,仿佛在抵抗某种无形的压力。镜突然一晃,拍到舞蹈房镜墙的倒影王老师正背对着门
压腿,紧身裤清晰地勾勒出男
廓。
“清儿同学?” 视频里传来王老师疑惑的声音。
清儿猛地直起身,慌地拢了拢
发:“王、王老师好……”
她的声音软得发颤,尾音却带着一丝甜腻那是被刘少他们训练出来的语调,像掺了蜜的毒药,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的违和。
舞蹈室的门虚掩着,小蔡的手机镜从门缝中探
,画面轻微晃动,却清晰得令
窒息。
清儿站在镜子前,身上的舞蹈服宛如第二层皮肤透明的材质紧贴肌肤,胸前的两点毫无遮掩地挺立着,
晕的
廓在灯光下若隐若现。腰腹的线条流畅而纤细,再往下…高叉的设计仿佛只是一条超薄丁字裤才勉强包裹住清儿的小
。
她的呼吸明显有些急促,胸随着喘息起伏,
尖在布料上磨蹭出细微的褶皱。
王老师站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