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那几乎要撕裂身体的剧痛,才像退
般缓缓散去,只留下汹涌澎湃的余波,在顾凛紧绷的身体里一阵阵冲刷。那根东西依旧硬得发疼,热烫地杵在那儿,但那
濒临
发的洪流总算暂时被堵了回去。
顾凛紧闭的眼睛睁开一丝缝隙,里面还带着生理刺激下泛起的浅浅水光。透过浓密的睫毛,他看见白子妍依旧平静地注视着他,近在咫尺。她的嘴唇……还离他那样近。
几乎是凭着本能,顾凛重新含住了她的下唇,不再追求激烈的进攻或索取,更像是一种习惯的、带着依赖的衔含。他用微凉的鼻尖轻轻蹭了蹭白子妍的脸颊,鼻腔里发出急促而沉重的喘息,每一次吸气都
嗅着她身上
净清冽的气息,试图抚平身体
处那依然炽烈翻腾的火焰。
白子妍没有拒绝他笨拙的靠近。她的嘴唇柔软地回应着他的含吮,短暂地停留了几秒,动作温和如同安慰。那只一直死死按在他腿间的、带着惊力道的手掌,终于缓缓地拿开了。
接着,她又凑上来,极快地、安抚地亲了亲顾凛的嘴角。
两终于分开了些许距离。
顾凛喘着粗气,脸上和脖颈依旧绯红一片,额鬓角也带着湿意,但那双望着白子妍的眼睛里,除了些许生理刺激下的迷蒙疲惫,却找不到多少痛苦或不满。反而溢满了某种温顺的、甚至带着点痴缠的甜蜜。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太清楚、也太……喜欢白子妍这种独特的亲热风格了。虽然每次过程都如酷刑般煎熬,却又总能把他推向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以及心甘愿的被支配感当中。
白子妍的表恢复了平静,但细看之下,脸颊上也浮着一层很浅、近乎透明的红晕。她目光扫过顾凛明显狼狈又甜蜜的样子,然后很自然地伸手,拿过桌上装着柠檬水的杯子,递到他沾着些许唾
的唇角边。
顾凛没有客气,就着她的手,咕咚咕咚喝下去大半杯冰水。冰
冷的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凉的安抚,让喘息稍微平复了些。
“好了?”白子妍笑道。
顾凛点点,脸上依然有点红,声音微哑:“嗯。”
白子妍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投向咖啡馆半透明的玻璃窗外。
夜色已经浓稠地浸染了街道的每一个角落。
“不早了,”她收回目光,看向顾凛,“该回家了。”
她先站起身,动作轻捷顺畅,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薄风衣外套。
顾凛也随之站起,身体处那
未解的欲望,随着起立的动作,在紧绷的牛仔裤布料下又被揉搓了一下,带来一阵酸楚的颤栗。但他脸上的表
依旧自然,还主动帮白子妍把滑落到胳膊肘的背包带子捋好,挂在她单肩上。
两之间流淌着一种无需言说的、带着
欲余韵又异常安稳的默契。
白子妍从衣架上取下自己那件轻薄的米色风衣,没有立刻穿,手臂挂着它,另一只手将桌上空着的杯子推向桌沿内侧一些,大约是准备离开前对空间的一个微小整理。
她抬眼看向顾凛:“走了?”
顾凛没吭声,只是点,拿起账单朝吧台走去。他的步伐似乎比平时稍微凝滞一点,裤裆前端那一小片冰凉的湿意,随着他的走动步伐,正摩擦着滚烫未消的硬挺,带来微妙的酸胀感。但他的脸上依然没什么波澜,只是耳根还残留着未褪尽的红。
结账很快。顾凛走回来,白子妍已经把风衣穿上了,正在低系着最下面那颗扣子。她把背包甩
到肩上:“外面有点风。”
“嗯。”顾凛应道,伸手帮她轻轻把被背包带缠住的一缕短发拨到耳后。 推开咖啡厅厚重的玻璃门,秋夜晚带着凉意的空气立刻涌了进来,咖啡厅里那份粘稠暧昧的暖意被瞬间驱散。两
走下门前两三级的台阶,汇
夜晚安静的街道。
他们并排走着,中间隔着半个的距离。顾凛将夹克的拉链拉到顶
,抵御着脖子里灌进的冷风。学校东门通往停车场的这条路此刻没什么
,路灯昏黄的光晕在地上拉长他们的影子,偶尔重合一下,又迅速分开。路旁的法国梧桐枝叶半凋,树影黑黢黢地投在红色步道上。
两的脚步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回声。渐渐的,顾凛的那团火焰终于冷却些许。他不再去想它,只是感受着身旁白子妍的存在,她走路时微扬的下
,被风吹拂的短发,还有身上传来的、几乎闻不到的清冽体味——一种能让他迅速平静下来的味道。
不过几十米距离,两停在熟悉的奥迪q5旁。
白子妍率先拉开驾驶座车门坐,动作流畅。
顾凛坐到副驾的同时,引擎已经平稳发动。仪表盘幽蓝色光芒瞬间照亮了白子妍拨动排挡杆的手。车碾过几片落叶,黑色q5安静滑离街沿,迅速汇
校园夜间稀疏的车流。
奥迪q5的车灯刺地下车库的
影,平稳滑
学府苑的私
车位。引擎熄灭,世界重归寂静,只剩下空调风扇的低沉余响在车厢里盘旋片刻,最终也归于无形。 “累不累?” 顾凛侧
看向驾驶座上的白子妍。霓虹灯光透过车窗,在她微倦的侧脸上投下流动的影。她活动了一下脖颈,发出细微的咔哒声,眼睫在光线下轻轻扑扇。
“还行。”
白子妍简单回应,推开车门。
电梯无声上行,狭小空间里只有两浅淡的呼吸。顾凛的手很自然地搭上她的后腰,隔着速
外套能感受到那份坚韧的温度。白子妍顺势向后靠了一点,后颈贴着顾凛的指尖,带来短暂的、无声的亲昵。
十五楼。走出电梯,感应灯亮起。
白子妍掏出钥匙打开厚重的胡桃木色门锁,推开门扉。
半个月的同居,将这处原本致的空间,已经揉捏出了温度。
茶几上没了最初纤尘不染的空旷,歪歪倒倒放着两只杯子,顾凛常用的马克杯残留着咖啡渍,杯壁上挂还着一圈清晰的唇纹印;旁边是白子妍的哑光宽
水杯,底部沉着吃空的维泡腾片残渣。
沙发不再是紧绷
的状态,一角微微凹陷下去,上面随意搭着一件顾凛的灰色连帽衫;几个柔软的抱枕被揉搓得变了形状,其中一个上面还摊着白子妍打开的画本,铅笔勾勒到一半的抽象线条凝固在纸页上。
餐桌一角,外卖单和无尽的零食包装筑起了小小的壁垒。旁边堆叠着白子妍的几本厚重大部艺术画册,封面上那些文艺复兴时期的柔美
体线条,跟顾凛摊开的、密密麻麻印满英文的商业营销教材搁在一起。通往洗手间的
色木地板上铺着一张吸水的硅藻土地垫,边缘还带着拖鞋踩过留下的湿痕,那是白子妍平
跑步
白子妍径直走进客厅,随手摘下腕表放在茶几上,发出轻响。
“我先洗了,一身汗。”
“嗯。”
顾凛低应一声,心脏却猛地一跳,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着,黏在她的背影上。他随手将帆布包扔在沙发上,身体转向次卧的方向,视线却没有片刻离开,看着白子妍推开主卧厚重的实木门。
透过门缝,白子妍的身影整以一种从容的优雅移动着,床灯温暖的光晕柔化了她的
廓。她慢慢解开靛蓝牛仔裤的纽扣,动作慢条斯理,随着布料一点点滑下,露出她的双腿——那是一双令
惊叹的腿,修长而线条优美,却又充满健硕的生命力。并非是纤细柔弱的模样,而是圆润结实,散发着健康的美丽,在窗帘滤过的微光中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