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隔着纱布轻吻他仰起的脖颈,一路往下,到锁骨,再到胸前。
湿润的暖意包裹住挺立的红梅,灵巧的舌|尖在上轻轻打着旋儿。
齐彻觉得自己快要烧成灰烬了。
“嗯啊……好胀……”身下的胀痛让他难受地皱起了眉,开始扯腰带、拽衣袍。
没两三下就剥得一二净。
两腿间已经高高翘起,仿佛风中沾了晨露的荷花苞,颤颤巍巍,溢出点点露珠。身下也溢出几点难耐的湿|意,在云锦被褥上洇开痕迹。
只听一声轻笑响起,冰凉的指节探|,陌生的进
伴随着细微的刺痛让齐彻轻|吟出声,意识模糊中寻到了沈衾另一只手,不自觉将手指塞进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快意一阵阵窜上脊背,他鬓发尽湿,泪光盈盈,两颊霞光斐然,两眼昏黑间,勾着沈衾的脖子,紧紧扣住手中单薄的手掌,在她颊边、颈侧胡地亲吻|舔|舐。
理智彻底淹没在了月夜的欲|色中。
低而短促的吟|叫,随着腰腹猛然挺出,脉脉春水倾泻在痉|挛的肌肤上。
……
烛火悠悠晃动,靠在沈衾肩上喘气的忽然嘴角一撇,眼中又蒙上水光,泪水悄然滑落。
“怎么又哭了?”
“沈衾,我讨厌你……我最讨厌的
就是你了……”他好似没听见问询,将昏沉的埋得更低,发出闷闷的带着哭腔的声响。
他哭自己没出息,哭自己明明生气至此,明明难过失望至此,发誓再也不要理她,却还是在她身下一塌糊涂。
羞愤和酸苦盈满胸腔,他实在气不过,扯开沈衾的衣领,在如雪的肩膀上一咬下。
“唔……”沈衾发出轻声。
齐彻松了低
一看,分明只有浅浅一圈红痕。
他又目光一转看向沈衾,却瞧见了她墨玉瞳仁里令心痒的狡猾。
“殿下,我们算不算扯平了?”
“不算!!”
*
晕晕沉沉睡了不知多久,齐彻再醒来时,夜色仍浓。
体内的蛊虫已经平复下来,只余身上浅浅的痕迹,身旁的
却不见了踪影。
罗帐飘,一室寂寥暗香。
他穿好衣裳,走了出去。
却见沈衾披着外衣,站在廊下,霜雪一般的月华倾泻在她身上,显得清冷而疏离,仿佛之前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场梦。
她回看着从里
走出来,停在自己几步之外的齐彻。
“殿下怎么起了?小心着凉。”
“我回永明宫。”他说,声音有些哑。
齐彻隐在黑暗中,角落飘忽的宫灯,映出了他半张沉默的脸,和一双欲语还休的眼眸。
“殿下若是不想走,在殿中住一晚也无妨。”沈衾看出他的意图。
齐彻像被踩了尾似的一下被点着,径直往前走:“谁不想走了?自作多
!”
沈衾看他方才明明就是还有话想说的样子:“之前的事暂且不论,今我砍了李昌一只手,叫他在榻上至少躺几个月,殿下难道不开心?又何故生气?”
“你砍李昌的手难道是为了我?你心中再清楚不过,全了自己的事还不忘卖我一份,国师大
真是好算计。”他顿住脚步,侧首道,嗓音微冷。
看来气还未消。
沈衾笑了,不紧不慢朝他走去。
齐彻一时不知她想做什么,朝后退了一步,不料她没有停下,反而步步紧,他一退再退。
“砰。”
撞上了一旁的架子。
还不待他质问,沈衾脚下一动,用巧劲将他膝盖分开,在他两腿之间,倾身靠近,贴在他耳边。
齐彻懵了,身形僵硬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听得胸中心脏跳得厉害。
“如果我说就是为了你呢?”
沈衾两手按在他腰侧,微微踮脚,平稳的气息洒在他耳畔。
齐彻低下,闭上眼:“我不信。”
良久,他又重复了一句,语气轻颤。
“我不信。”
半晌没听见声响起,忽然有
轻轻抬起他的下颚,随后在他紧闭着的、羽睫颤抖的眼眸上,落下一片柔软。
齐彻呼吸一滞,蓦然睁开眼,对上沈衾微微弯起的眼眸。
“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消气?旁尚有华服相赠,到我这里便当叫花子随便打发了事。”齐彻脸颊微红,幸好夜色
沉,让
看不真切。
沈衾不语,只拿一双笑眼看着他,眸中漾着温润的光泽。
齐彻脸色更红,默了许久,又憋出三个字。
“另一边。”
沈衾心领神会,不再捉弄他,又在另一边轻啄一下。
“那今晚留下来么?”
“不留。”齐彻虽心绪平复了大半,但气还未完全消。
心中仍有一道隔阂,让他无法忽略。
是赌气,是期待着什么的试探,是为自己的傲气自尊树立起的防线。
沈衾只淡笑着应了声好。
他垂敛眼眸,掩下眸中隐秘的失望,沉默地转身要走。
“殿下。”沈衾叫住他,取过一旁的披风,给他披上。
还未系好,齐彻就伸手将披风扯下,塞回沈衾手里。
“本殿下可称不上这黑色,国师大还是拿去给旁
罢。”
说罢转身匆匆步了夜色中。
在一旁侯着的宫得了沈衾的眼神示意,赶忙追上去送
,心里直犯嘀咕:大半夜的,太子殿下这是发什么邪火呢?这府上备好的披风大多都是黑的,再说一件披风而已,哪来称不称得上这一说。
明明两前
还师徒
似的畅谈至
夜,眼下一个不挽留,一个不回
,可真是咄咄怪事。
*
寒蝉站在暗处,端着早已被夜风吹凉的莲蕊芙蓉羹,看着檐下静静而立的背影。
她不明白,若是大想要,完全能把太子像金丝雀一般养在笼中,让他服服帖帖、心甘
愿,甘愿成为她的禁脔。
可是大没有这么做,她总是若即若离,做的好了有赏,做的不好就罚,看似合
合理,可这不是对待朋友,更不是对待
的法子,哪怕是师生,也少了些师徒间的
味。
若是她想要除掉太子,在她初宫,太子幼年时,明明是最好下手的时机。她却耐心教导他,大
早熟沉稳,太子故作顽劣,实则二
都只是半大孩子,她甚至是作为同伴听他倾诉,将少年一颗心握在手中。
哪怕那个时候她暗中杀害太子,以她的才智计谋,陛下或许会发怒罚她一顿,但绝不会要她命。从此再无
能与她竞争,只需蛰伏在皇帝身边,称帝指
可待。
可她没有,所以太子越来越依赖她,愈来愈沉溺其中。
寒蝉又以为她是要利用太子控朝中局势,直到三年前,她放任太子发现是她在陛下的香炉中下药。
虽说太子与陛下的关系实在算不上好,但毕竟是血亲,到底还是有几分谊在。太子既愤怒又悲伤,事后质问她为什么。
她只是微笑着,不作任何解释。
因为她知晓,太子其实心知肚明,太子从来都知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