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真的。”
她把钥匙在指尖转了转,像是握着什么权柄,眸子里那点甜味褪了,剩下的是没有退路的认真。
“我有个东西忘了买,要去楼下超市。等我回来时——”
她说到这,视线狠狠落进商沧澜的眼底,一字一顿:
“如果我打开门,看到你坐在沙发上等我,那以后……咱们还跟之前一样。你永远是我最尊敬、最的沧澜姐。”
“但那件事……以后永远不要再提。”
“可如果……你还是要坚持那个想法——”
苏瑶忽然向前一步,抬起手,轻轻摸了下她的胸,像是要把话掏到她心
去。
“那就跪在门等我。”
“等我开门的时候,如果我看到你跪着……”
她眼睫颤了颤,嘴角带出一丝危险的笑意,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那以后……你不再是我的沧澜姐,我也不会是你的瑶瑶。”
话落,她没给商沧澜任何回答的时间,只把钥匙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跑下楼去了。
走廊的灯灭了又亮,身影被拉得长长的,直到彻底消失在楼梯。
门缝还开着,走廊里只剩商沧澜一个,钥匙冰凉地握在掌心,贴着心跳,一下一下,撞得发疼。
苏瑶跑下楼时,楼道里昏暗的灯光被她身影拉得长长的,夜晚的风扑在脸颊上,带着点微凉,倒是吹散了她心那团在脑子里的烦躁。
其实,她根本没有什么“忘了买”的东西。
只是需要一个理由,留给对方一个足够安静的空间去思考——
这道选择题不是儿戏,甚至可以说是她们之间唯一不能随意退缩的分界线。
它关乎未来,也关乎——两个接下来要以什么样的身份,走下去。
她沿着小区外的小路慢慢走着,路灯打在发梢上,映得她整个看起来乖巧又冷静。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手心一直攥着衣角,指尖凉得有点发麻。
不远处的小超市霓虹灯还亮着,她推开门,迎面扑来的却是熟悉的烟火气。
“哟,小姑娘,又来啦?”老板笑呵呵地打招呼,完全没察觉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
苏瑶嘴角扯了扯,也没答话,径直在货架之间慢悠悠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货架上摆着的糖、牛
、薯片……她一样都没伸手去碰,眼神甚至都没在上面停留。
脑子里一刻不停地闪过那些片段——
从那晚开始,几乎每次闭上眼,她总会梦见自己曾经调教过的那些。
可那一双双被她踩在脚下的脸,清一色变成了那个她熟悉到骨子里的——
商沧澜。
她一遍遍想象那个跪伏在自己脚边,冷着眼忍着疼,却又甘愿亲吻她的靴底。
那种征服的兴奋和甜腻的罪恶感,就像缠在骨里的
细刺,一点点往心扎。
她不敢跟谁说。
一方面,她舍不得放下那个一直捧着自己、照顾自己、像姐姐又像半个靠山的;
另一方面,那点藏不住的欲望却一天天滋长,像在喉咙里长出了爪子。
“……小姑娘,咱这儿要打烊啦!”
老板的提醒把她从一团麻里拽回来,苏瑶像被点了
似的愣了两秒,才慌忙从货架上顺手拿了根
糖,结账时自己都没看清是什么味道。
走回去的路上,她在街拎着那根
糖,像是拿着一个小小的定心丸,却又像一根悬在心
的刺。
她低舔了
,甜味却没能抚平心里的慌。
一看时间,出来竟然已经快一个半小时了——她也不知道,沧澜姐到底做了什么选择。
想到这里,心忽然像被捏紧一样发闷,脑海里同时闪过两个画面:
一个是她推门进去,看到对方坐在沙发上,那还是她熟悉的沧澜姐;
另一个是……门跪着的
,趴得很低,却抬起眼睛看她时,眼底藏着熟悉得让
心颤的臣服。
她没法分清自己到底更渴望哪一个。
又或者,根本没办法骗自己,那个影子已经扎根在梦里太久了。
她索又在楼下小花坛边磨蹭了快半小时,直到
糖都快化到手心里黏黏的,这才
吸一
气,慢慢往楼上走。
没坐电梯,明明是五楼,她却觉得自己脚步轻得像踩在云上,眨眼就站在了那扇门前。
苏瑶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屏住呼吸,试着听一听里面有没有动静。
可惜,什么都听不见,安静得像没一样。
心跳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她猛地把心一横,抿了抿嘴唇,握住门把手,用力拧开了门锁——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门昏黄的灯光铺进屋里,她下意识先看向客厅的方向。
沙发上——空空如也!
那一瞬,苏瑶指尖猛地一凉,脑子像是被电流刮过,心忽然“咚”地一声,狠狠地往下一沉。
她几乎是条件反般地低下
。
下一秒,视线里,是那道再熟悉不过的廓——
商沧澜已经脱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正安安静静地跪趴在门,雪白的躯体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听见门开,她缓缓抬起,声音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颤,却又坚定得不容置疑。
“
……商沧澜,见过主。”
“欢迎主回家!”
——那一声“主”,像是一柄无形的锁,扣住了苏瑶心底最
处那块柔软的野心。
这一次,她不想再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