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呻吟,随即,一把将我拉倒在床上,翻身压了上来。
没有前戏,没有流。
他像使用一件再也熟悉不过的工具一样,熟练地分开我的双腿,将他那在晨间苏醒的欲望,狠狠地,贯穿了我的身体。
我没有反抗,甚至,连一丝绪的波澜都没有。
我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并且,被调教成了,只
对他有反应的形状。
在他的撞击下,我那双空的眸子里,渐渐地,浮现出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我的
中,也开始发出那种他最喜欢听的、细碎而黏腻的呻吟。
这一切,都与无关。
这只是,一具被彻底驯服的雌野兽,在向她的主
,献上清晨的、例行公事的忠诚。
……
一番云雨过后,我沉默地起身,为他穿上那身笔挺的、象征着新时代权力的西式军服。
然后,我开始为自己穿戴。
与他不同,我穿的,依旧是旧时代的、繁复而华美的和服。那是一件由他亲自挑选的、价值连城的友禅染振袖,衣摆上,用金线绣着大片大片象征着死亡与重生的、妖异的彼岸花。
我就像一个美的
偶,被包裹在这件华丽的、象征着旧时代美学的衣衫之中。
然而,在这极致的、古典的柔美之下,我却做着一件与这身装扮,截然相反的事。
我将那把无名的打刀,和那把属于雪村健司的胁差,一长一短,仔细地,在了我那华美的、用锦缎织成的腰带之上。
我,亦是他的贴身护卫。
这是整个东京社界,
尽皆知的、属于高杉信司的“恶趣味”。他喜欢带着我,出席各种各样的公开场合。他喜欢看那些新时代的公卿贵族们,在看到我这个身着盛装、却佩戴着双刀的、美丽的“时代遗物”时,脸上那种混合了惊艳、欲望与恐惧的复杂表
。
我,是他权力的象征,是他征服了旧时代的、最活色生香的勋章。
今天,他要去视察新成立的东京警视厅。
我沉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坐上了那辆由四匹高大的纯种洋马拉着的、气派的西式马车。
马车,穿行在益繁华的东京街道上。
我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那一张张鲜活的、对新时代充满了希望的、民众的脸。我的心中,却是一片死水。
这个世界,是如此的热闹。
而我,却早已,被隔绝在了这个世界之外。
就在马车,即将行至一处十字路时,异变,陡然发生!
“天诛!国贼高杉!”
伴随着一声充满了仇恨的怒吼,三名打扮成模样的武士,突然从路边的
群中,
起发难!他们手中的武士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决绝而冰冷的光芒,直扑我们的马车而来!
车夫,被当场斩杀。
受惊的马匹,发
出了疯狂的嘶鸣,马车,剧烈地颠簸起来。
车厢外,负责护卫的几名警官,也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冲得七零八落。
“保护长官!”
车厢内,高杉信司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他甚至,连腰间的佩刀,都懒得去拔。
他只是,用一种充满了信赖的、欣赏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在说——
到你了,我最锋利的刀。
几乎是在第一个“天”字响起的那一瞬间,我那双原本空的眸子,便瞬间,被一种冰冷的、机械的杀意所填满。
我的身体,快于我的意识。
或者说,现在的我,早已不需要意识。
“保护主”,这个指令,早已如同烙印般,刻在了我的本能之中。
我没有选择从车门出去。
而是拔出双刀,身体旋转,刀锋如同旋风般,直接将整个华丽的车厢顶棚,绞成了碎片!
我从那碎的车顶,一跃而出,如同仙鹤般,轻盈地,落在了疯狂的马匹之上。
那三名刺客,显然也没料到,马车里,还藏着我这样的存在。
他们看到我,先是一愣,随即,眼中发出更为浓烈的杀意。
“是那个幕府的妖!连她一起杀!”
三呈品字形,向我攻来。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
我只是,举起了我的刀。
我的刀锋,依旧锋利。
甚至,比三年前,还要锋利。因为,它里面,已经剔除了所有多余的、名为“感”的杂质。
剩下的,只有最纯粹的、最高效的、杀戮的技巧。
第一个刺客,正面强攻,刀法大开大合。
我站在摇晃的马背上,身体却稳如磐石。我没有与他硬拼,只是在他刀锋及体的瞬间,身体微微一侧。
毫厘之间,让过刀锋。
与此同时,我左手的胁差,如同毒蛇吐信,后发而先至,准地,刺穿了他握刀的右肩。
在他因剧痛而发出惨叫,动作出现僵直的瞬间,我右手的打刀,已经悄无声息地,划过了他的脖子。
第二个和第三个刺客,从两侧包抄。
我没有丝毫的停顿,在斩下第一颗之后,双足在马背上猛地一点,整个
,如同没有重量的蝴蝶,高高跃起。
在半空中,我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姿态,扭转身体。
手中的双刀,在下落的过程中,划出了两道叉的、凄美的、银色的十字!
“噗嗤!”
当我重新落地时,那两名刺客,还保持着向上挥刀的姿势。
随即,他们的身体,从胸处,同时裂开,鲜血和内脏,“哗啦”一声,流了一地。
战斗,从开始,到结束,不过三次呼吸。
周围的民众,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姗姗来迟的警官们,目瞪呆地,看着这血腥的一幕。
我甩掉刀锋上的血迹,缓缓地,收刀鞘。
那双冰冷的、充满了杀意的眸子,也重新,变回了那种空的、
偶般的神
。
我走到惊魂未定的马车前,沉默地,为高杉信司,拉开了车门,像一个最忠诚的、最尽职的仆。
高杉信司走了下来。他看都没看地上的三具尸体,只是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做得很好,我的梓。”
他凑到我的耳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
“今晚,我会给你……特别的‘奖赏’。”
我的身体,因为他这句话,不受控制地,微微一颤。
那不是恐惧。
而是,被驯养的野兽,在听到主许诺投喂食物时,本能的、可悲的……兴奋。
我,已经,没救了。
【时间:明治九年,春末。】
【地点:东京,上野不忍池。】
时间,继续着它那不以任何的意志为转移的、冷酷的流淌。
又一个四年过去了。
这个国家,变得愈发光怪陆离。天皇颁布了《废刀令》,延续了数百年的、属于武士的佩刀特权,在一夜之间,被彻底废除。曾经象征着荣耀与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