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被砍断的木桩，轰然瘫软下去，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她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却急剧放大，失去了所有的神采，空
地倒映着天花板上摇晃的昏黄灯泡，如同两
不见底的枯井。
呼吸——那原本就微弱断续的气息——骤然停止了！
胸膛不再起伏，脸色以
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最后一丝血色，变得如同死
般灰败。
她陷
了短暂的休克。
（五）掩饰
“
？怎么回事？”摄影师超感觉到身下的躯体瞬间变得死沉而冰冷，动作不由得一滞，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扫兴，“妈的，真他妈不经？才
一次这就晕了？”
就在摄影师犹豫的这几秒内，一
温热的、带着强烈骚味的
体，毫无征兆地从素笙毫无知觉的下体汩汩涌出，迅速浸透了身下冰冷的水泥地，形成一小片不断扩大的色水渍。
她失禁了。
尿混合着之前残留的污秽，在地面上蔓延开来，散发出更加刺鼻难闻的气味。这是身体在极端痛苦和失控下最本能的、最屈辱的生理反应，标志着她的身体系统彻底崩溃。
“我！真他妈恶心！”钱超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缩了一下身体，嫌恶地看着地上蔓延的尿和童素笙毫无生气的身体，“这贱货还尿了？真他妈晦气！”
肥辉凑近看了看，猥琐地嘿嘿笑着：“嘿嘿，这不挺刺激的吗？晕了还知道撒尿……快拍啊！这镜
多难得！”
摄影师皱了皱眉，但还是迅速端起相机，对着地上失禁昏迷的童素笙，以及她身上狼藉的伤痕和污物，冷酷地按下了快门。“咔嚓！咔嚓！”快门声
在寂静中如同丧钟。
童素笙的意识在无边的黑暗和冰冷中沉浮。剧烈的疼痛和强烈的羞耻感似乎都离她远去了。在那短暂的、死寂的休克渊里，她仿佛沉了冰冷的海底。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无边无际的沉重和寒冷包裹着她。时间失去了意义，痛苦也失去了意义。她感觉自己正在一点点分解，一点点融化在这片虚无的黑暗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丝微弱的气息终于重新钻她的肺叶，带来一阵刀割般的刺痛。意识如同沉船的碎片，艰难地、缓慢地从黑暗的渊里向上漂浮。
首先恢复的是听觉：钱超骂骂咧咧的抱怨声，肥辉猥琐的笑声，摄影师相机快门单调的咔嚓声……这些声音仿佛隔着厚重的水幕传来，模糊而扭曲。
浓烈的尿臊味、汗臭味、
腥味、灰尘味……混合成一令窒息的污浊气息，狠狠灌她的鼻腔。
冰冷坚硬的地面硌着赤
的脊背和
部，黏腻的体包裹着下身，身体各处传来迟滞的、闷钝的疼痛，如同被重型卡车反复碾压过。尤其是下体，那撕裂和灼烧感并未消失，只是变得更加沉重、更加无处不在。
一只手抓起像是被撕裂的婚纱残片一样的布料，在她的下体粗糙用力的抹了几下。她心选取的曾经承载着她对纯洁向往的致纹饰，此刻却成为粗糙的刑具，柔软的蕾丝边缘刮开新的伤痕，挂丝的织物狠狠擦过皮肤时，她咬住渗血的嘴唇。
而更的痛楚来自心底：那象征忠贞誓约的纯洁布料，此刻却被用于抹去她花
表面被强行烙下的粘稠污迹。
随即，身体被沉重的力量再次贯穿，剧痛在她迷
的意识中变成遥远的闷响，像隔着海听见船体
裂。视野里只剩下天花板上霉变的波纹疯狂旋转，有粗重的喘息
在颈侧，所有的声音、触感、疼痛都沉浓稠的黑暗，只有身体处被反复撕开的灼痛感顽固地烙进神经末梢。
她微微动了动眼皮，涣散的瞳孔对不准任何焦点。是哪个男在进自己的身体已经不重要了，没有眼泪，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恐惧。在那双空的眼睛里，只剩下一种彻底被摧毁后的、死寂的麻木。灵魂的光，仿佛已经被这连番的
行彻底熄灭了。她像一块被丢弃在污秽中的布娃娃，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冰凉的尿浸透她的身体，任由那些贪婪的目光和冰冷的镜继续在她碎的躯体上扫视、记录。
她的世界，只剩下无边的、粘稠的黑暗和冰冷。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
像是在吞咽碎玻璃。而施者的喘息、辱骂和快门的咔嚓声，成了这片死寂地狱里唯一的、永恒的伴奏。
时间，在这个房间里彻底失去了意义。每一秒都被痛苦和屈辱拉伸成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痛苦、屈辱、麻木、解离……各种感觉
织、
替。
童素笙在解离的麻木和尖锐的剧痛中反复沉浮。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被翻转了多少次，被摆弄成多少种屈辱的姿势。有时像献祭的羔羊般仰躺，有时被迫跪伏，有时被粗地架起。
她不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是谁沉重的躯体，不知道进自己身体的又是哪一个恶魔，嘴里又被强行塞进了什么。甚至不知道同时有几个，用着相同的、相似的或者不同的器物，从不同的孔进她的身体。
她的嘴里，被强行塞进过带着汗味和烟味的肮脏手指，被带着令作呕的腥膻气味的阳具顶撞过，带来窒息般的呕吐感和喉咙处火辣辣的疼痛。滚烫的、黏腻的体强行灌食道，呛得她魂飞魄散！浓浓的热源源不断的穿过喉咙灌进她的胃里，她的嘴里无助的发出嗬嗬的声音，吞不完又吐不出来。胃里翻江倒海，却连呕吐的力气都被剥夺。她被迫伸出柔软的舌尖，带着一种濒死般的麻木和机械，一下，又一下……屈辱地、缓慢地舔舐着那根根沾满污秽的
身，将男留下的所有肮脏痕迹，一点点清理净。每一次舌尖的触碰，都让她感到灵魂被再次玷污的剧痛。
她像一滩没有生命的软泥，被动地承受着一切。她浑身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巨大的羞耻感几乎要将她的灵魂撕碎。泪水早已流，在脸颊上留下涸的、纵横错的盐渍痕迹。眼神空得如同废弃的古井，映不出任何光影，只有一片死寂的虚无。
不知经历了多久的回，窗外的黑暗似乎有了一丝极淡、极淡的灰白，预示着黎明在遥远天际的挣扎。三个男如同耗尽了所有燃料的肮脏机器，终于陆续停止了运转。
肥辉第一个瘫倒，像一滩烂泥般重重砸在旁边的单沙发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只剩下拉风箱般的粗重喘息，满身肥还在微微颤动。
钱超提着他松垮的裤子，骂骂咧咧地走向洗手间，嘴里嘟囔着“妈的，累死了”、“这娘们跟死鱼似的”之类的话，接着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摄影师则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变态兴奋，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他相机屏幕里的“杰作”。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扭曲而满足的脸，他甚至会暂停，放大某个细节，发出啧啧的赞叹，仿佛在欣
赏绝世名画。
房间里弥漫的气息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浓重到化不开的腥膻味、汗酸味、呕吐物的酸腐味、烟
味、酒味，还有……绝望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层粘稠、污浊的“膜”，覆盖在每一寸空气和物体表面。童素笙像一具被彻底玩坏、丢弃的败玩偶，蜷缩在冰冷的地毯中央。浑身冰冷刺骨，粘腻不堪——那是汗水、泪水、唾、和各种污垢混合的产物。那件象征纯洁和幸福的白色婚纱，早已被撕扯得支离碎，仅剩下丝丝残片可怜地挂在身上，沾满了色的污渍和不明体，如同她此刻碎、肮脏、一文不值的生。
她身上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