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宿舍的床上,她真的第一次觉得自己根本看不懂查尔斯。
铃德眼泪汪汪地看着呆愣着站在门的高娴,发出小兽一般委屈的呜咽声,他嘴里含了东西,通过露出的那截
色花边,高娴判断那是自己今早晒在阳台的内裤。
高娴太阳的青筋突突直跳,她想,他不吐出来是因为太听话了么,还是,他喜欢被这样对待……无论如何,这样的他看起来可
极了,高娴忍不住多欣赏了一会。
“你弄成这样出现在我房间,想嘛啊?”眼看着
的脸色由红转白又转灰,高娴才舍得上前扯出自己湿成一团的内裤,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把最终解释权抛给看着快羞晕过去的铃德。
他恨不得自己能晕过去,可多年的训练给了他一副钢铁造就的坚韧身体。
正因此,查尔斯少爷才说,反正也不会坏,喜欢便给她玩玩好了……
“喂,铃德,你是不是喜欢我的?”
铃德闻言悚然一惊,第一次失手打翻了少爷的咖啡,跪在地上慌忙擦拭的时候,嘴里还在磕磕绊绊解释自己没有。
查尔斯反思了长达一秒,想自己是什么可怖的恶兽以至于他怕成这样,转瞬间又玩心顿起,将脚踩在铃德肩上,迫他脱光衣服。
“我记得格斗课的时候,你总是和一组,你一开始还怕伤了她,被撂倒好几次之后就不敢不认真了,还说喜欢你,虽然后来跟我解释了是在开玩笑。也是,怎么会有不喜欢呢,就连你,她也会放在心上……啧啧,我每说一次的名字,你那根东西就跟狗似的流
水,我下贱的小仆
,你怎么这么恶心?”
查尔斯说着,将白生生的脚趿拉进皮鞋里,用鞋尖虚虚踩上脆弱的,挑衅戏耍。
“你那东西,是红色的诶,还没用过吧,想为留着吗?”查尔斯一边碾着他的敏感点,一边轻巧地问着,而在他脚底下受折磨的铃德,豆大的汗珠从额
滚落,下嘴唇咬出血印,可他竟在这种折辱下渐渐生出了惊慌失措的快感,铃德无法用自己青涩的处男身体求解到答案,只能把
摇得更厉害以期解脱。
“看看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子,真上了战场你怎么替我挡子弹…知道吗,其实我是跟学的,就在你跪的位置,她踩我,骂我,打我……你在兴奋,羡慕吗?”
“她把我当狗玩,还说要把我穿
透,惹她不高兴了,就把我绑起来一晚上不准
,她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呢
……铃德,你去替我试试,回来向我报告。”
铃德不会撒谎,一大只裹在的被子里,如实代是查尔斯命令他来的,其它的不肯多说,梗着脖子把
撇向一边,活像只倔强的大型犬。
“你的意思是,查尔斯要你来,被我…?”
歪着指了指自己,被这个解释疑惑得一时有些失语。
“嗯……嗯!…”,“所以,你必须!和我……否则,否则……”
铃德说话断断续续的,一会儿魂不守舍,一会儿中气十足,怕他脑子坏掉,伸手想探探他的额,被
下意识瑟缩躲避的动作逗乐了。
“否则什么呀?你知道查尔斯和我在一起什么样吗,我可从不听命令的。”
“我…我知道,少爷说…你很强势……但,但是…也温柔……你…你喜欢在上面……亲的时候很会……体贴对方……”
他在撒谎啊,路过的耗子都看出来了。但乐得不戳他。
“嗯,我是这样的所以,想和我做?”
铃德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十几年寄
篱下的生活养成了不争不抢的
子,让他学会了把一切悲欢离合藏在严谨理
的皮囊之下。
可是,说过喜欢他的,给他带新年礼物的,抱摔时给他垫着的……她甚至有一次低
吻了自己,害得他一下午都听不进课。
就让他沉溺在这个短时的谎言,独占只属于他的三两美梦吧。
在这个梦中,和他水融,亲密无间,她会来亲吻他的
发,抚遍他的皮
而后进
他的身体,呵护他的痛楚,拼凑他的魂灵……
“唔…!……y…”
“在想什么?怎么哼哼唧唧的,小狗做梦就这样……”
春梦有痕。第二天上三竿,被
得下不了床的铃德满面羞红埋进的枕
里,思索着该要怎么向他的少爷复命呢?
第20章 尾声
狠心的,若你要在
夜离去,请在此刻给予我
烈与滚热的,足以将我杀死的吻。
“y,你看到我写给你的信了吗?”
“嗯,如果指的是那封夹藏你私心的邀请函,我当然看到了。”
他们贴得很近,在辉煌的吊灯下旋转跳舞。他们的面庞都还年轻,和几年前没什么不同。
“那你喜欢吗?”
“…要听实话
?我不喜欢。”
查尔斯一点也不惊讶,笑着倒在她肩上,同她耳鬓厮磨。“为什么,觉得我太疯了?不过是几句话而已啊。”
“不,我只是觉得冤枉,要在夜离开的
,一直都是你不是吗?”
查尔斯不再笑了,挺起身子直直望进高娴的眼睛,“我的信仰是为帝国的荣耀献上一切,必须是……y,你说这样的话会让我误会…我知道你没那么我……”
“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有个可恶的巫师诊断我不聪明,缺少决断,会在壮年死于非命……我想你也知道他的下场。”
“我从没有后悔杀了他,可我现在觉得他说的对……前线在溃败,国际舆论在施压,我顶不住了,只能逃……”
“……y,为什么我是军,为什么我生在了帝国……和我一起走吧,我想和你结婚。”
高娴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讨论天气那样平常。“好啊,我们结婚。”
“不要难过。你想要一个那样的吻吗?我做不来,但我可以试试,再靠近我一点吧……”
他们没有接吻,众目睽睽之下。高娴只是擦着他的耳畔轻轻拥住了他,查尔斯回抱的力道像要将她融进骨血里。
一声枪响,全场哗然。
华东战场的敌军第二指挥官被击毙,屠城计划终止,我军士气大涨,整编队伍,收复失地,战场大捷。
七月,举行受降仪式,举国欢庆,迎接月新天。
高娴撑了一把油纸伞,穿过曲折的回廊,踩着积雪往湖心亭去。
“哎呀,这么好的雪景,可惜时节不好,无观赏,只能独自凄清冷落啊。”
“冬天很快就要过去了,往后的三春胜景,游画舫,美不胜收……陆长霁,是你?”
代号晓代号天将白纷飞大雪中接
的两个
,大眼瞪小眼。
“……你枪法真的准吗?”高娴还是不放心,接完
报后又忍不住问起了最初的那个问题。
陆长霁但笑不语,从兜里掏出集市上随手购下的一副弹弓,低在地上找了颗石子儿,只听铛的一声,几十米开外的水位标记被瞬间斩首,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回
看高娴,“触类旁通嘛。”
高娴怎么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高娴摇摇,不接他的茬儿,“你知道这次行动的重要
,只能成功不可失败,我再说一遍,最后时限是晚上的八点三十,一旦到点,不计一切代价,开枪。”
“知道知道,我记住了,上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