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香汗的印玺随手丢回书案。
他后退一步,拔出胯下的孽根,气喘吁吁。
靠在柱子上双臂抱胸,仿佛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杰作。
目光贪婪地扫视着裴玉环那遍布朱红印痕、如同被打上专属烙印的赤胴体——雪肤、红印、汗珠、泪痕、屈辱
织成一幅惊心动魄的、带着毁灭
感的画面。
“呵……”他发出一声悠长而满足的、如同饱食饕餮后的喟叹,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扭曲的征服快感。
这具曾经高不可攀的凤体,此刻布满了他亲手烙下的、象征着权力和极致亵渎的印记。
这比单纯的体占有,更让他感到一种
骨髓的、病态的魇足。
第9章 玉案承欢,走漏风声扒光狱3
正在这靡暧昧、喘息未定的时分,一道
紫色的袍影如同不祥的鸦羽,不合时宜地撞
殿内的暖昧空气,带着风急火燎的仓惶闯
!
裴玉环如同受惊的兔子,本能地蜷缩身体,双手慌地掩住胸
,然而又怎能遮掩得住那白花花的大片雪肌,更遮掩不住脖颈、锁骨乃至雪臂上那一方方刺目的、如同烙印般的腥红印记。
欲的
红尚未完全褪去,此刻又瞬间被惊惧的惨白覆盖。
杨承昭勃然大怒正要呵斥,视线却猛地撞上来那张布满汗珠、焦急万分的脸——竟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黄锦!
“黄公公?”杨承昭惊疑不定,“你……你怎么闯到这里来了?”他一边质问,一边手忙脚地系着散开的衣带。
“哎呀!我的杨大啊!”黄锦急得直跺脚,匆匆扫了一眼殿内这荒唐不堪的景象,目光在裴玉环那含羞带露的娇躯上停留了一瞬,立刻嫌恶又惶恐地低下
去,声音又急又尖:“都……都火烧眉毛了!您怎么还……还在这儿……唉!”
杨承昭心猛地一沉,一
不祥的预感攫住了他。他迅速整理好衣衫,厉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快说!”
裴玉环也强忍羞耻,匆忙抓起床上散落的锦缎,胡裹住赤
的身体。
黄锦猛地抬起,那双惯常谄媚的眼里此刻充满了怨毒和恐惧,直直刺向床榻上瑟瑟发抖的裴玉环,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划
空气:“哼!还不是拜这位‘手眼通天’的太后娘娘所赐?!她……她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将你们父子二位的事……捅到郭老将军那儿去了!”
“什么?!”杨承昭如遭五雷轰顶,脸色瞬间煞白!
他猛地扭,目光如同淬毒的利箭,狠狠
向裴玉环!
那眼神充满了被背叛的怒和难以置信的惊骇。
“哼!”黄锦尖利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怨毒,如同毒蛇吐信,“替她传信的那个小白脸阉竖……倒是个鬼的!一见风
不对,早就溜得无影无踪了!”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啖其
。
随即,他脸上又涌起极度的惶恐,声音发颤:
“现在……现在杨太傅已经紧急调集了皇城所有能调动的禁卫,全……全拉到城墙上了!正跟郭老将军带来的南营兵马对峙着呢!城外……城外黑压压全是兵甲啊!”
“好……好你个毒!”
杨承昭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被极致的恐惧和怒吞噬!他猛地转身,目眦欲裂,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
掌扇在裴玉环苍白带泪的脸颊上!
“啪——!”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死寂的殿内炸开!
裴玉环被打得猛地一偏,娇
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清晰的指印,一缕殷红的血丝从她被迫咬
的唇角缓缓溢出。
她闷哼一声,整个如同被狂风折断的芦苇,软软地向后倒去,跌坐在冰冷的地砖上,锦缎滑落,露出更多不堪的痕迹。
杨承昭气得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手指着地上的裴玉环,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私闯后宫!
太后!
这桩桩件件,皆是十恶不赦、足以诛灭九族的滔天大罪!
一旦被坐实,传扬出去,任由他杨家权倾朝野,顷刻间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万劫不复!
到时候不仅他杨氏满门要被斩尽杀绝,这宫之中所有知
、甚至可能知
的太监宫
,都免不了一场惨绝
寰的血洗!
这毒……竟敢把天都捅
!
黄锦此刻也是面无色,他
知自己早已和杨家父子绑死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尖细的嗓子因恐惧和狠厉而扭曲:“杨大!现在不
是发怒的时候!杨太傅有钧令!”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带着森然死气,“请大您……即刻赶往养心殿!务必……务必‘护’好天子!天子在手,郭老匹夫投鼠忌器,或可周旋!至于这太后娘娘……”
他怨毒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冰锥,狠狠剐向地上失魂落魄的裴玉环,“老……自有‘手段’……叫她……永远闭嘴!”
大太监黄锦,紫袍玉带,身影在诏狱幽暗的甬道里显得格外鸷。
他自北齐朝便净身宫,历经三朝更迭,在先帝幼年时便常侍左右,
得宠信。
在这吃不吐骨
的
宫之中苦心经营三十余载,早已织就一张盘根错节的巨网,权势熏天。
此刻,他身后跟着一群屏息凝神的小太监,四抬着一席明黄缎面的锦被,被褥卷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纤细玲珑、养尊处优的玉足——这本是向皇帝寝宫进献妃嫔才有的排场,然而他们行进的方向,却是整个皇城都闻之色变、象征着无尽黑暗与酷刑的诏狱
处!
“黄……黄公公!您老金身玉体,怎么……怎么屈尊降贵到这腌臜地方来了?小的有失远迎,该死!该死啊!”
正歪坐在一盏污黄油灯下,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欣赏着一卷春宫图的典狱长,如同被滚油泼中,猛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他双膝砸在冰冷湿的地砖上,“砰砰砰”地狠抽自己耳光,力道之大,脸颊瞬间红肿。
其他几个懒散的狱卒也如梦初醒,吓得魂飞魄散,跟着跪倒一片,磕如捣蒜。
“哼!”黄锦从鼻子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看都懒得看那典狱长谄媚的嘴脸,抬脚就将他踹翻在地。
“省省你那套把戏,咱家今不是来寻你们晦气的。”
他尖细的嗓音带着一寒,下
朝那卷明黄被褥微微一撇。
小太监们立刻会意,如同丢弃一件垃圾,将那裹着的被褥重重摔在泥泞污秽、混杂着血渍和不明秽物的地面上。
“这里……”黄锦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自己一尘不染的紫袍袖
,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宫
’,胆大包天,竟敢私下勾搭侍卫,秽
宫闱。”他
冷的目光扫过地上那微微蠕动的被卷,“咱家给她戴上了
球,让她长点记
,也省得聒噪。送到你这儿来……好好管教管教,务必叫她刻骨铭心地记住,这宫里的‘规矩’二字,该怎么写!”
原本以为大祸临的典狱长,闻言先是一愣
,随即那双浑浊的小眼睛里猛地发出难以抑制的、
邪贪婪的光芒!
他立刻像条摇尾乞怜的狗,手脚并用地爬到黄锦脚边,感激涕零地磕:
“哎哟!黄公公!您老真是活菩萨!体恤我们兄弟几个在这不见天的鬼地方孤苦!兄弟们……兄弟们一定使出浑身解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