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一样坐在这里,看着这一切发生。
下午,他们又玩了一会儿游戏。与其说是“他们”,不如说是王铎在看许栀玩。周屿全程没有碰过手柄。他感觉那个昂贵的沙发上,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墙,把他和另外两个隔开了。他们在那边,是一个世界;他在这边,是另一个世界。
到了傍晚,天色渐暗。许栀看了一眼手机,站起身。
“我有点事要处理,你们自己玩吧。”她说着,就朝楼上的书房走去。
她一走,客厅里那紧绷又奇妙的氛围瞬间消失了。
空气重新变得自由,但也变得尴尬。
王铎长长地舒了一气,整个
瘫倒在沙发上,又变回了那个周屿熟悉的、不修边幅的死肥宅。
周屿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铎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语,“老周,你牛
。”
“……”周屿没说话。
“我是说真的,”王铎转过,看着周屿,眼神里是一种周屿从未见过的郑重,“你爸,真他妈是个
才。”
这句话,他说得真心实意,充满了敬佩。
“能把许栀这样的搞到手,还让她这么死心塌地的……啧啧,这手段,这格局,一般
学不来。”
周屿的心猛地一抽。他听出了王铎话里的意思。王铎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件事,甚至开始站在一个“强者”的角度,去欣赏周伯彦的“战利品”。许栀在他眼里,不再是一个需要被拯救的、可怜的神,而是一个强者才能拥有的、极品的收藏。
“她……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周屿忍不住辩解了一句,声音很小。
“我知道,”王铎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过来的通透,“她当然不是我想的那样。她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一万倍。冷静,聪
明,有手段,还他妈漂亮得不像话。这样的,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他坐起身,凑近周屿,压低了声音,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猥琐的笑容。
“老周,说真的,你住在这儿……每天看着她晃来晃去的……你就没点想法?”
周屿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王铎看着他的反应,笑得更开心了:“别装了,都是男,我懂。这他妈谁能忍得住啊?这不就是那种……小说里的剧
吗?父子丼啊,兄弟!”
他拍了拍周屿的肩膀,力气大得让周屿一个趔趄。
周屿感觉一阵恶心。他想推开王铎,想让他滚出去。但王铎接下来的话,却让他脑发热。
“不过话说回来,”王铎摸着下,若有所思,“你爸常年不在家,就留你们俩……这不等于把一块五花
,放在一只饿狼嘴边吗?虽然你这只狼……看着是吃素的。”
王铎那句话像一句轻飘飘的判词,宣判了周屿在男世界里的地位。他不是猎
,甚至连狼都算不上,顶多是只食
动物,一只兔子,无害,也无能。
周屿的喉咙发,他想反驳,想说些什么来证明自己不是吃素的,但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王铎说的是事实。他看着许栀,心里确实有想法,但那些想法,都卑微得像尘埃,不敢见光。
“怎么样?兄弟,”王铎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脸上的表愈发猥琐,像个在路边兜售盗版光碟的小贩,“想不想
她一炮?”
这个“”字,他说得又响又脆,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粗鄙。
周屿猛地站起身,离王铎远了一点。
“你别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王铎笑了,身体往沙发里陷得更,双腿翘在昂贵的茶几上,那双大拖鞋在玻璃上留下两道灰印,“我这是在点醒你,我的好兄弟。你看看,这么大个房子,就你们俩。你爹,那个传说中的大富豪,半年都不回来。半年啊!三百六十五天的一半!许栀这么个水灵灵的大美
,也是个活
吧?她不需要男
?她没有
欲?我不信。”
“她不是那种。”周屿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嗨哟,又来了,”王铎不屑地撇了撇嘴,从袋里摸出一包皱
的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但没点着,只是叼着,“哪种
?不都是批上长毛的
?有什么区别?装清高罢了。你信不信,她晚上一个
躺在床上的时候,比谁都想要。她能陪你那个能当她爹的老
子睡,就不能
陪你睡?你比你爹年轻,比你爹帅,活儿肯定也比你爹好吧?再说了,以后这家里的一切,不都是你的?她现在结你,给你
一下,以后你还能亏待她?”
王铎越说越起劲,仿佛已经化身为一个经验丰富的两关系导师,在给一个不开窍的笨蛋学生传道受业。他的眼神开始变得粘稠,叼着烟的嘴角流露出一丝
邪的笑意。
“你想想,她那腰,那腿……啧啧,玩起来肯定带劲。在沙发上,在厨房里,或者就在她那个大床上……你从后面她,让她叫你‘小爸爸’,是不是比叫你爹那个‘老爸爸’刺激多了?”
“王铎!”周屿终于受不了了,他低吼了一声,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变形。
王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像一把脏兮兮的刀子,捅在他最敏感的神经上,然后还在里面搅和。那些画面,被王铎用最粗俗的语言描述出来,变得具体而肮脏,污染了他心里那片唯一净的角落。
“怎么了?我说到你心坎里去了?”王铎斜着眼睛看他,一脸的无所谓,“别装了,周屿。我知道你也想。你就是没那个胆子。你就是个怂。”
“你他妈闭嘴!”周屿的拳捏得咯咯作响。
“哟,还生气了?”王铎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夹在手里,坐直了身体,“怎么,我说错了吗?你敢说你没想过?你敢说你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想着隔壁就躺着个大美,然后自己打飞机?”
“我你妈!”周屿骂了出来,这是他
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说脏话。
王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周屿,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他的声音也冷了下来,“老子好心好意给你出主意,你还跟我装上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靠着老子有钱的富二代?没了你爹,你算个!你在学校里那副熊样,跟个自闭儿似的,谁他妈看得起你?要不是老子可怜你,跟你说几句话,你他妈大学四年都
不到一个朋友!”
周屿被他骂得浑身发抖。他的懦弱,他的孤独,他的无能,全被赤地掀了出来。
但他心里那被羞辱的怒火,也终于冲
了理智的堤坝。
“你呢?你又算什么东西?”周屿红着眼睛,死死地瞪着他,“你就是个只会嗨的死肥宅!除了在网上当键盘侠,在背后意
,你还会
什么?你今天在许栀面前那副孙子样,我他妈都替你丢
!你也就只敢在我面前牛
,在我面前吹牛
说要
这个
那个!有本事你当着她的面说啊!你看她会不会一
掌把你扇出去!”
周屿一气把所有的话都吼了出来,吼完之后,他大
大
地喘着粗气,感觉整个胸腔都在疼。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王铎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周屿的话,显然也戳中了他的痛处。他最恨别说他胖,说他只会
嗨。
“你说什么?”王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那庞大的身躯带着一压迫感,一步步向周屿走来,“你他妈有种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