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点差，是不是没休息好？”
“还行，睡着了。”佐含言含糊地应了一句。
“那就好。”妈妈点点
，语气依旧是那么温柔，“年轻
，别老是胡思
想，给自己那么大压力。有什么事，多跟妈妈说说，或者跟仪涵聊聊。别一个憋着。”
提到仪涵，佐含言的心又是一紧。
恰在此时，仿佛是印证着某种巧合，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正是“仪涵”的名字。
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妈妈，佐含言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含言！”电话那立刻传来仪涵急切的声音，这一次，背景里没有了昨晚的喧嚣，显得安静了许多，也让她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清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担忧，“你……你昨晚到底怎么了？后来怎么样了？我给你发信息你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我担心死你了！”
听着仪涵那充满了关切的声音，佐含言的心
无比复杂。愤怒、失望、心痛，还有一丝……残存的眷恋和不舍，
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甚至能想象出电话那，仪涵那张美丽而焦急的脸庞。
但他无法回应她的关切。一想到她和张明之间发生过的事，他就感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说不出任何温和的话语。
“我没事。”他的声音冷淡而生硬，不带一丝感。
“没事？”仪涵显然被他这冰冷的语气刺伤了，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明显的受伤和困惑，“没事你昨晚……你昨晚那个样子……还问我要张明的电话……含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是不是……是不是张明......”
“都说了没事。”佐含言粗
地打断她，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我现在在车上，不方便说话。先挂了。”
“含言！你……”
不等仪涵再说什么，佐含言直接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了一边，闭上眼睛，
地吸了一
气。
旁边的妈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眉微微蹙起，但她并没有立刻说什么，只是放缓了车速，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过了一会儿，妈妈才用一种尽量平缓的语气开道：“含言，跟仪涵吵架了？”
“没有。”佐含言依旧闭着眼睛，声音闷闷的。
“真的没有？”顾
如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息，“含言，妈妈知道你最近心不好，压力也大。但是仪涵是个好
孩，她也很关心你。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要好好沟通，不能用这种冷淡的态度伤害她，知道吗？”
佐含言没有回答，只是将转向了窗外。
看着儿子这副模样，母亲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车子很快就到了大学门。妈妈将车停稳，转说：“好了，到了。妈妈要去行政楼那边有点事，你自己去宿舍吧。中午一起吃饭？”
“不了，我中午跟同学约了。”佐含言解开安全带，声音依旧有些生硬。
妈妈看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和担忧，但还是点了点：“那好吧。你自己注意身体，别太累了。有事给妈妈打电话。”
“嗯。”佐含言应了一声，推开车门下了车，也不回地朝着宿舍楼的方向走去。
清晨的校园，阳光明媚，空气清新。路上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充满了青春的活力。但佐含言却感觉自己与这一切格格不
。他低着，步履匆匆，只想尽快回到宿舍那个可以让他暂时隔绝一切的地方。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他快要走到宿舍楼下的时候，一个熟悉而又令他厌恶的身影，突然从旁边的岔路上晃了出来，正好挡在了他的面前。
是张明！
他穿着一身运动装，看起来刚晨练完的样子，额上还带着汗珠，脸上却挂着那种标志
的、贱兮兮的笑容。
“哟！这不是学长嘛！”张明看到佐含言，立刻眼睛一亮，主动凑了上来，语气夸张地打招呼，“学长早啊！这么巧，你也刚回学校？”
佐含言猛地停下脚步，抬起，冰冷的目光如同利剑般
向张明。看到这张脸，昨晚所有的愤怒、恐惧和恶心再次如同火山般
发出来！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这个杂种的脸狠狠踩在地上！
但
他强行忍住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在学校里动手，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滚开。”佐含言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张明似乎完全没把佐含言的愤怒放在眼里，反而笑得更加碍眼。他往前又凑近了一步，压低了声音，贱兮兮地问道：“哎，学长，别这么大火气嘛。说起来，昨晚你怎么回事啊？给我打了个电话，吼了两句就突然挂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话说，学长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啊？还有，最后……找到顾教授了没啊？”
佐含言的拳瞬间攥紧，骨节因为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吧”声。他死死地盯着张明那张欠揍的脸，胸膛剧烈起伏，几乎要控制不住。
“我让你滚开！听不懂话吗？！”佐含言低吼道，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啧啧，学长脾气还是这么
啊。”张明撇了撇嘴，似乎觉得有些无趣，往后退了一步，耸了耸肩，“行行行，我滚，我滚还不行吗？不过学长，好心提醒你一句，火气太大伤身啊，尤其……容易在某些方面不行哦，嘿嘿……”
佐含言站在原地，看着张明那嚣张离去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额青筋起。他死死地咬着牙，将那句几乎要脱而出的“我
你妈”硬生生咽了回去。
不能冲动！绝对不能冲动！佐含言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诫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必须忍耐！等待时机！
他闭上眼睛，呼吸了好几次，才勉强将那
几乎要将他理智吞噬的怒火压了下去。
刚摆脱张明这个瘟神，佐含言感觉心力瘁，只想赶紧回到宿舍。他转身，刚迈出一步，却又猛地顿住了脚步。
因为，就在他前方不远处，通往宿舍楼的小路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是仪涵。
舒仪涵一看见佐含言，像是终于找到了目标，立刻快步走了上来。刚才离得远，她或许没看清佐含言是和张明站在一起，此刻她的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关切。
“含言！”她走到他面前，微微仰起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你没事吧？我刚才……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为什么……为什么突然挂我电话？”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温暖，生怕再次触碰到他紧绷的神经。她试图伸手去拉他的胳膊，却被佐含言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没事。”佐含言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
伏，他甚至没有看仪涵的眼睛，目光越过她的肩膀，投向远处的宿舍楼，脚步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怎么会没事……”仪涵不死心，快步跟上他的步伐，与他并肩而行，“你昨晚那个样子，真的吓到我了。后来给你发信息也不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
佐含言依旧沉默，只是加快了脚步。
仪涵看着他冷硬的侧脸，似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