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只要我不配合,你是感受不到。”
毕进威胁狠戾地直视岁荣双眼:“如果你不配合,我亦可以用药。”
“原本是可以用药的,只可惜,我救历天行时亦学了炼神大法,早已百毒不侵。”
毕进额角青筋直跳,耐着子哄道:“你不是也想用河图去救你师傅吗?毕伯伯与你心意相同,自会诚心助你。”
他什么都知道,他却能坐视不理。
“我喜欢年纪轻的男,叫你儿子来。”
毕进微眯双眼,死死盯着岁荣,岁荣亦是不惧,挑眉回看着他。
“好,都依你。”毕进扯了下脸皮,竭力装出宠溺的模样。
站起身来将衣服裹好,烦躁地朝帐外唤道:“把毕再遇叫来!”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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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旸谷
中军大帐,少年白皙的胴体趴在地上,双臂反剪身后,二指粗的麻绳捆着,粗糙的麻绳将他周身雪白磨出道道红痕,他却一副悠闲模样。
毕再遇撩开帐帘,被地上朝他迎面翘起的两团白花花的骇得倒退回去。
“进来!”
毕进声音冷峻威严,毕再遇只好硬着皮又走了进去。
“父亲……这是?”
这场景,毕进也不好解释,只冷着脸命令:“你与荣儿合,将他体内凸起
粒临摹下来。”
什么?简直荒唐!
毕再遇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父亲所言,竟然要自己当着他的面欺辱岁荣。
这话实在羞耻,毕进肤色较,脸红倒也看不出来:“河图在荣儿后
之中,唯有
合才能将
图谱临摹,河图关乎天下大义,能救万民于水火,要事从权,此刻顾不得礼义廉耻了。”
岁荣趴在地上忍不住好笑,个
还扯上天下大义了。
毕再遇自然看到岁荣脸上嘲笑,神色凛然,腰板挺得更直,抱拳回道:“恕儿子难以从命,此事有违伦理和,况且……荣儿于我有恩,毕再遇又怎能再欺负他,做这等禽兽不如之事?”
毕进眉角跳了跳,眸色渐,知道自己这儿子脾
,也不勉强他:“那你便出去,为了天下苍生,老夫来做这禽兽之事,天下骂名由我毕进来背就是。”
岁荣听得火大,老子眼里是淬了毒?强
老子还要做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伪君子不过如此,真是看不懂千寻春的眼光。
“你们商量好没有?要来就来,给我一个痛快。”
毕再遇大步走来,弹指便拆开了岁荣身上的麻绳,又将披风解下披在他身上将他打横抱起,挺拔的父子冷漠相视,如两雄虎对峙。
“父亲自重。”毕再遇冷言冷脸,抱起岁荣就出了大帐。
岁荣依在他怀里,侧脸贴着他冰凉的胸甲,仰视着他,毕再遇锋利的下颌俊得出奇。
不对,不能感动……
自灭门后,岁荣见过太多算计,他身边的每一个都充满了欲望和目的,没有
会平白无故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好,毕再遇,应该也不例外吧?
看,毕进没有阻止他,应当这两父子又在做戏演给自己看,毕进千辛万苦设计自己乖乖奉上河图,到了嘴边怎会轻易放弃……
只有一个可能,完整的河图其实他已经记下了,答应唤毕再遇来也是知道儿子脾会做出这等反应,可是……既然河图已得,他为何不杀了自己?
岁荣越想越心惊,毕进的城府之,他实在猜不透。
毕再遇不知岁荣心中计较,看他满眼忧虑,只当是被父亲吓到了:“对不起……我……”
“闭嘴,不要啰嗦。”毕再遇哪里都好,就是这个个,扭扭捏捏,一点不像个冷静果敢的将军。
毕再遇乖乖闭嘴,在众兵疑惑又好奇地注视下,抱着他穿过校场。
岁荣望着天空,万里无云,静匿得好似天神的眼珠,悠闲又戏谑地俯视着间疾苦。
太安静了……
安静得可怕……
……
东京汴梁,富宁宫。
一只红艳火凤掠空而过,直朝皇宫坠下,无数宫皆驻足仰望,天降
异兆,惊得大宋皇帝忙呼护驾。
姜灿一身金甲扶刀而,巍峨身形将宫门近乎填满,威风凛凛犹如巨熊,见有此神将随身护佑,赵佶心中稍安。
“罴骁,快快着去瞧瞧那物何状,莫使邪祟点燃宫里。”
姜灿朝着皇帝拱手下拜:“官家莫怕,臣已使去追了,瞧那方向,是灵宝大法师将息的集英殿。”
听到是冲老和尚去的,赵佶松了气,若不是儿子央求,他才不想招惹什么碍眼和尚,外来宗教,总有异心,尤其最近方腊闹得正凶,打着摩尼教旗号竟是一路攻
了睦州和歙州,
臣贼子皆起异教,导致赵佶对灵宝老和尚并不亲近。
说起那方腊,赵佶真是火起,由于宰相王黼饰太平,隐匿起义消息不上报,使得他最初并不知晓起义
发。他手下亦是群不得力的,原本以为泥腿子闹事,一帮乌合之众,随意遣
围剿一通打杀也就了了。不想那贼
颇有本领,竟然接连斩杀蔡遵、郭师中,百姓本就疾苦,一见朝廷羸弱,不堪一击,信心更增,不到十
,方腊军便聚集了近十万众,一路铺开直攻杭、睦、歙、处、衢、婺等六州五十二县,犹如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
姜灿少从这逍遥皇帝脸上看见忧虑,唇角忍不住勾起,“安慰”道:“官家不是任了童贯、谭稹为宣抚制置使?有此两杆定海神针,贼子弹指可灭。”
赵佶本就不善军事,尤其童贯鲜有败绩,对于童贯之信任,赵佶近乎迷信,带兵打仗,给童贯也就是了。
姜灿低冷笑,这等目光短浅的
包做皇帝,倒也省了他们不少算计,要缴方腊倒是不难,但兵从哪来?现今辽国内
,东北需有重将督守,以防辽、金调转枪
,东北防御松懈不得,童贯唯有禁军及西北边地的蕃、汉边军可以驱使。
但此刻正值西夏侵扰,西北边军唯有韩世忠的神威营战力最盛,童贯若要剿贼,只能抽走神威营,然,毕进的神机营兵不足一万,哪里还能抵得住历天行的虎狼之师。
内忧外患,如此凑巧,连姜灿都能瞧出此乃完颜旻的阳谋,大宋皇帝却还不知道其中厉害。
赵佶见姜灿面有忧色,反宽慰起他来:“打了
无非要些钱银吃喝,大宋丰饶,不缺这些,撑死的豺狼便是犬,萝卜
子咱家都有,罴骁就莫想了,来替朕看看,朕依你的功夫练了些时候,体魄可强健许多?”
姜灿端详起赵佶,由衷道:“官家如今气色风采皆是中之龙,文得武也得,当属天下男子表率。”
赵佶自恋地对镜自赏,镜中男子白面儒雅,俊逸不凡,狼腰虎臂,英姿勃勃,赵佶照着自己鼓囊囊的胸脯不无得意。
“轰”的一声,集英殿的大门掀飞三丈还高。
骇得赵佶忙往榻上躲。
集英殿外,红袍童子负手而立,巷道院墙上挂满了侍卫的残肢。
众僧扛着九莲台从殿中一涌而出,灵宝大法师端坐九莲台上,倒是十分从容自在。
“阿弥陀佛,老衲恭候天尊多时了。”
红衣童子挑眉冷笑:“你倒是识趣,也省得本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