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炸出层层叠叠的彩色丝絮。红的热烈,紫的神秘,绿的清新,将半边天空都染成了流动的画卷。而那随风飞舞的雪花,像是被这热闹吸引,纷纷扬扬地飘落。 洁白的雪花与绚烂的烟花相互映衬,宛如为夜空加上了一道梦幻的叠影,美得不真实,像是p 上去的。
2022年到来了。而我,也岁了。
……
第二天一大早,正月初一。
我随着爸妈在村里拜了年,就带着堂妹,腿到街上去闲逛。昨晚一整夜的雪,足足有脚踝。再加上大年初一,街上车本就少,只有三三两两的行
,
一脚浅一脚地来往着。
大部分店还没开,但有些店开了,俗不可耐地放着“恭喜你发财”的歌。我和堂妹走到十字街,很巧,有一家店居然也在放莫文蔚的这首歌——《这世界那么多
》。
“这世界有那么个
活在我飞扬的青春
在泪水里浸湿过的长吻
常让我想啊想出神”
天很蓝很净,没有一丝云朵。空气很凛冽,
是那种纯净的味道。街道旁的树光秃秃的,枝桠却很神地挺立着,覆盖着一层整整齐齐的雪。
十字街的拐角处,我仿佛看到了小 的身影。仿佛看到了,但实际又没有。 正在我惆怅的时候,巨佬很突兀地发来了一条微信。我点开一看,居然是一首诗。
“龙门宾客会龙宫,东去旌旗驻上东。二八笙歌云幕下,三千世界雪花中。” ……很符合此刻我心中的感受。
啊呀呀,这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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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我妹的男友
春节期间走亲戚其实非常无聊的。七大姑八大姨无非就是问成绩啊,工作啊,对象啊之类的事儿。唯一的也是最大的快乐就是吃瓜。而我吃到的最大的瓜,就是大年初一下大雪那天,跟堂妹逛街时吃到的。
堂妹说她恋了。
我这个堂妹,名字叫闻遥遥;她是我叔的独生。
我和她的名字,都是我爷爷起的。老家觉得自己起得很有文化。据说,爷爷还准备了一个霸气的名字留给孙子——闻远。可惜,两个儿媳
的肚子不争气,老
家的孙子一直没出来。
闻遥遥,严格意义上说不能算剩,因为她还比我小1岁,今年只有22岁。只不过,她从打娘胎出来就没有谈过恋
。所以她爸妈对她的恋
多少有点捉急。 主要原因可能还是她的体型吧。如果说我是微胖,她则是真的有点胖,一米六六,胖的时候有130斤。从脸到膀子到腿,胖得很均匀,所以也不是那种前凸后翘的胖。其次呢,我觉得她多少有点容貌焦虑,然后多少还有点恐男。
她成绩一般,读的本三;毕业后,托了家里关系,就在我老家本地电视台当编导,一个月收五千到八千不等。
我的老天鹅,要不是我一开始就自称月薪一万,就收这块,无论是名义收
还是实际收
,我都要被她稳压一
,毕竟我是去年才开始拿7500的。这次回上海,我还要自负房租,那就……基本实际收
为负,大概率还要我妈补贴补贴我。
然后去年我失恋了,现在她却找到了男朋友。
本来呢,我听说她终于找到男友时,是很惊喜的,嘴都讶然成了型,一个劲儿地恭喜她,进而问她,她这个小男友是个啥况。
等她说了她男友的况,我就有点绷不住了。
我妹说,她这个男友是个上海某个大专的讲师,有正式编制的那种。这还没完,男友家里
父母都是有正式编制的公务员(我妹爸妈是开小超市的);
她还说,她男友除了正常工资奖金外,还投资了一个什么什么生意(忘了,问就是我懒得编,哈哈),一年到手三四十万。
她又说了,这个男友还挺会的,会弹钢琴,会弹吉他;吃饭不迟到,偶尔有一次迟到了,还带了一束花和2叠彩票作为补偿;我妹刮出来20块钱,就乐呵呵地把他迟到这件事给忘了。
闻遥遥跟我说这几件事的时候,我正在陪她在东北烧烤摊撸串。等她说完,我觉得手里滋啦作响的羊串都不香了。
正所谓:桥底下盖小被,小被里面抹眼泪,抹完眼泪无所谓,逢
就说对对对。
我能说啥?我只能强压着心底的醋意。踌躇了一会儿,我问道:“遥遥,这个……你想过没有……这个男的,会不会是杀猪盘啊?”
我妹捂着嘴笑得花枝颤:“怎么会呢。不会吧?”
我还想说什么,结果堂妹又追着问我:“姐,你和小分手之后,就没看看别的男的?有合适的吗?”
我气短,差点被她的话憋死。以前都是我教育她,啥时候到她来教育我啊。倒反天罡了属于。
“有啊,怎么没有。有个外企的大佬,收贼高,喜欢我喜欢得不行。”我哈哈哈地苦笑:“只不过他最近被派到
圳出差了。”
……
几天之后回上海的路上,大一摇一晃,晃得我
昏脑胀。但是我还在琢磨这个事儿。
按我妹的说法,她对象肯定不是杀猪盘。原因嘛也很简单,那个男生叫廖凯,家也是我们本地的。知根知底,他父母的确是我们当地公务员;而且,我妹也托去上海那个大学侦查过,他的确是那里的老师。并且过完年,我妹据说也要辞掉本地电视台的工作,搬到上海和这个男孩去同居。种种迹象表明,这不像是一个骗局。
欸但是,现在不都是说生很难找对象吗?为什么呢,条件这么好的男生居然……看上了我堂妹?
说真的我有点酸。我不否认。因为从小到大,什么事我都稳压闻遥遥一。 我爸是本地重点高中的副校长,我妈是本地第一
民医院的主任医生。我成绩也好,一直是班级前三。长相嘛也没得说啊,自我感觉总归要比我妹要良好一点儿。
可能是对那个男的好奇,更可能是想探究他到底是不是杀猪盘,我让闻遥遥把廖凯我们仨拉了个群。
群里我以大姐的身份,问了廖凯几个问题。他其实
比我大,但几个问题回复得吧,都挺得体;我拿着放大镜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我倒不是希望我妹孤老终生;但我妹一个从未恋过的,上来就找到了如此靠谱的男友,我觉得多少有点问题。
哪里有问题,我说不清。我就把这个事告诉了巨佬。
“你把那个男生的照片和你妹的照片发我看看?”巨佬问道。
“好。”我从闻遥遥的朋友圈抠下来一张他俩的合照。
“嗯,这个男的看起来也蛮正常。你刚刚说他多高?”
“173,174吧,反正跟我差不多高。”我说道。
“可是你妹也就166,所以这也不算硬伤。”
“是吧?这个男的就跟他妈的木桶一样,没有啥短板。工作也还行,收也还行,家庭也还行,身高长相也还行。”我有点忿忿不平地说道:“可是,你说,他图我妹啥呢?”
“你妹这个长相……胖乎乎的也挺可呀。”
“得了吧。我觉得一定有问题。”我有点上,别跟我讲道理,我不
听。我觉得是啥就是啥。
对面巨佬沉吟了片刻,没有回复我。直到大进了中环立
,他才回了一条:“你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