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扣住王二喜下
，手劲不轻，指骨微陷
皮
中，将他脑袋强行抬起，啧啧道：“抬起脸来，让爷们瞧瞧这副‘享过福’的模样……这眉眼发虚、唇色发红，啧，这哪是睡娘们，分明是让那骚货拿身子当药引熬了一夜。”
那姿势，竟与当初姜洛璃捏起他下颌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姜洛璃眼中是漫不经心的玩味，而此刻黄衙役眸中尽是起哄打趣的坏笑。
“二狗子，她有没有含你
？那小嘴儿销魂不？是不是吸得你魂儿都飞了？”鲁衙役猥琐地挤眼，伸出舌
舔了舔嘴唇，引得众
笑得更疯。
“滚你娘的！你们这帮烂，满嘴
粪！”二狗子急得眼眶通红，被揍得满身泥土，偏还嘴硬，“你们少他娘的眼红！老子就是
了
，怎么样？各种姿势
了她十几
，爽得她直叫爹！”
“你他娘的在这跟哥几个得瑟是吧！”方衙役目露凶光，狠狠一脚踹在二狗子肚子上，疼得他弓成虾米，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嘴里还兀自喘着粗气。
“说，到底了哪个骚货？是晴儿那小贱货，还是岚儿那
蹄子？”
“老子的是夫！……你们这帮瘪犊子，有种自己去啊……哈哈哈哈！”王二喜疼得冷汗直流，却强撑着抬起，眼中满是挑衅的得意和一丝疯癫的狡黠，嘴角咧着，露出个
了皮的狂笑，像是在这群光棍面前耀武扬威。
“姜氏？哈哈哈！就你这狗
的瘪三模样？那样的天仙玉，会看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还想碰姜氏！”黄衙役瞪圆了眼，唾沫星子了二狗子一脸，脸上满是不屑，
正闹得乌烟瘴气时，忽传
来一道冰冷的声音，寒气
，瞬间让院子里的声音卡在喉咙里：“一群下流坯子，成天不事，揍还满嘴这些腌臜话，不想了，就全滚回去刨地！”
众一惊，齐刷刷扭，只见绮儿站在远处，目光如霜刃，割得脊背生寒。众立马作鸟兽散，跑得比兔子还快。
王二喜扶着墙，喘得粗气，像刚从阎王手里逃生，背上的汗水湿透了衣裳。
绮儿冷冷一瞥，懒得再吐半个字。
岚儿偷瞄了眼姜洛璃，姜洛璃歪了歪，脸上满是“看我啥”的无辜表
。
姜洛璃走近，笑盈盈地俯身看着他，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揶揄：“小弟弟，你这是做了什么事，惹得众这么生气啊？”
王二喜低着，双手死死捂着肚子，咬牙低声嘀咕：“你……”
姜洛璃眉梢一挑，装作没听清似的，忽而蹲下身来，纤指轻轻戳了戳他脸上的瘀青，语气含笑：“你刚才说什么？大声点啊，我没听清呢。”
王二喜“嘶”地倒抽一
冷气，立刻侧避开。
她又慢悠悠戳了一下，他再次躲闪。
第三次，指尖还未碰到，王二喜已羞愤地连退几步，脸颊涨红，硬是一声不敢吭。
姜洛璃“咯咯”笑出声来，笑意盈盈，偏又带着几分猫儿逗鼠的得意与狡黠
绮儿看不过眼，低声道：“夫……”
姜洛璃这才收起笑意，站起身来，语气淡淡：“把那几个动手的记下，等大回来后一并处置。先送他去治伤，再带到东暖阁。”
“是。”绮儿应声。
岚儿站在一旁，似是犹豫，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说出。
姜洛璃像没看见似的，已然转身离去，步子轻快，一路衣袂生香，看起来心好得不得了。
进了内院，晴儿早守在廊下，一见姜洛璃回府，连忙迎了上来。还未来得及开，就见她忽地停住脚步，眉尖一挑，笑意不达眼底地轻哼一声：“晴儿，你可知罪？”
晴儿心一跳，脸色刷地白了，直以为她秋后算账，早上那般温和，全是为了稳住她、替她遮掩那与通
的丑事！
她几乎脱而出：“夫饶命！
婢……婢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回也绝不会
说半句，求夫开恩，是婢不识抬举，万万不敢有别的心思啊……”
姜洛璃走近两步，居高临下看着她，淡淡道：“看来你还是没明白，你到底错在哪儿。”
晴儿一听，脸色更白了几分，咬着唇，眼睛偷偷往四下瞟了一圈，见廊下并无，才小声道：“婢从不敢打听、也不敢妄言……夫说一句，婢便听一句，从不敢有半点违拗，婢……婢是真心跟着您的……”
姜洛璃轻轻叹了气，双手环臂，嘴角一翘，露出一抹懒洋洋又带点得意的小傲气：“我说你没把我放眼里，难道冤你了？你是本姑娘的贴身丫鬟，居然还穿着这身粗布？嗯？”
她怔怔地抬起，就见姜洛璃眼角泛起一点笑意，才知她是故意吓她。眼圈仍红着，却忍不住嘴角一动，像是哭中带笑：“婢知错了……是婢太没规矩，太不拿夫当回事了……”
“知道就好。”姜洛璃走近一步，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快起来吧，地上凉着呢。去换身像样的细布衣裳，到东暖阁来——本姑娘可不想以后身边站个皱皱的。”
晴儿吸了吸鼻子，又抹了抹眼角的泪痕，虽已止住哭泣，但说话依旧带着哽咽，断断续续地：夫……夫……请先……先走一步……、婢…………这就去……”
姜洛璃也伸手轻轻替她抹了把眼泪，柔声道：“好啦，我不怪你了。”
晴儿又吸了气，声音还带点哽：“夫……夫……先请……婢这就……去……”
姜洛璃无奈笑着，抬手帮她理了理眼角散落的碎发，语气带着点宠溺似的调侃：“你也真是的……昨夜看着也不老实呀……怎么今就这般改了
子？换了别，早穿着细布在院里显摆好几圈了。”
晴儿红着脸，嘴唇动了动，低声喃喃：“婢……婢……哪有不老实……”
姜洛璃抱着手臂，半眯着眼看她，一副看穿了她的小神，语气带着几分打趣：“嗯？……所以你是为了证明自己老实，才故意穿着粗布来我眼前晃？”
晴儿登时慌了，连连摇，指尖紧张地搅着衣角，小声得像蚊子哼哼：“婢……婢没得换……”
“啊？”姜洛璃一声轻吟，神微僵。她愣了愣，忽而反应过来——她临时把提为贴身丫鬟，压根没吩咐让给她量做细布衣裳，府里也没预备，登时表有点复杂。
她眼神微妙地瞟了晴儿一眼，为了掩饰“本姑娘竟然这么没谱”的事实，只得轻咳一声，抱臂自语似的嘀咕：“……原来是没得换……那倒底还是不老实….”
晴儿听出她话中意有所指，脸“腾”地红得更厉害了，眼圈也跟着泛了
，手指揪得更紧，羞得几乎要哭出来，急急低
声道：“婢……婢不是故意的……婢一向老实规矩，真的……夫…..你要相信我”
姜洛璃一听这话，眼角余光扫她一眼，摆出一副“本夫心如明镜”的模样，装作体贴地应了：“哎呀….知道啦，知道啦……我们晴儿最规矩、最老实。”
她说着眨了眨眼，又轻轻一拍她的胳膊：“先换杏儿的吧，我去给你挑几件好看的，颜色衬你。”
晴儿连忙低声道：“夫，婢不紧要的，粗布也能穿……”
“胡说八道！我刚要是不问，你是不是还想穿这身去不成？”
姜洛璃又轻轻瞪了她一眼，“你现在是我的，穿成这样被瞧见，像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