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他咬上时很轻地皱了下眉。
见对方眉紧锁,叶云溪似泄了气般,慢慢松开了嘴。
便在这时,后颈忽地一麻,他浑身像被定住了似的,偏着靠在宁霜尘的怀里,无法动弹,只有眼珠勉强可以转动。
叶云溪很快反应过来,他这是被宁霜尘施了定身术。
他就知道宁霜尘刚刚都是装的!
没对他动手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而已。
不过……
宁霜尘为什么能施展定身术?
他的修为恢复了?能使用灵力了?
叶云溪满脑都是疑问。
是因为他们灵修了吗?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太过疲惫,叶云溪暂时还没有感受到体内灵力的波动。
正思忖着,这时,抱着他的宁霜尘忽然开了。
声音自他的耳边飘来,不疾不徐,语气听起来极为认真。
“我知道我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我也知道你那么做是为了救我。”
“抱歉,我会负责的。”
知道自己是为了救他还对他这么过分!
谁要他负责了?
叶云溪蹙紧了眉,耳廓却是泛起热意。
他听着来自对方胸腔里的心跳声,不知为何
,心里却莫名浮起一丝烦躁。
宁霜尘没再继续说下去。
两一起走在桃花林里。
此地与上次幻象中的花林十分相似,一眼望去,全是层层叠叠、连绵错的花枝。
也不知他们如今是否离开了崖底。
想起方才那些黏糊糊的东西,宁霜尘决定先找一个靠近水源的地方,帮叶云溪好好清理一下。
他虽然恢复了些许修为,可也仅仅只能施展一下简单的术法,尚且用不了需要更多灵力的洁净术。
宁霜尘抱着叶云溪在桃花林中走了许久一段路,终于在前方看见了一片湖水。
湖水清澈见底,湖边绿茵茵,离湖水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小小的山
,
野花成片。
“我们休息一会儿?”
宁霜尘说着解开定身术,叶云溪却没有反应,低一看,原来是已经睡着了。
许是太累了,醒来又消耗了太多力,怀里的
抵挡不住困意便睡了过去。
他睡着时脸依然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纤密的睫毛仍挂着泪珠,靴袜不知道哪里去了,露出一双白得晃眼的脚。
一副惹怜惜的脆弱模样。
宁霜尘将他身上的外袍裹紧了一些。
这件事说到底是他不对,如果不是他中了魅术,就不会变成后来失控的局面。
但为了救他,叶云溪抛去宿敌的身份,主动和他灵修。
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这个嘴硬心软的……
宁霜尘看了眼怀中安静的睡颜,不自觉轻轻扯了下唇。
似怕将他吵醒一般,他放轻了迈开的脚步,缓缓走向开满野花的山。
于是,等到叶云溪再次醒来,眼前又变成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薄薄的光从
顶
错的枝叶间倾泻下来,盛放的桃花花枝随风摇曳在
顶,
是开着各色野花的
地。
他身上的衣袍好似被换过了,换成了雪白的里衣,身下则铺着一件雪青色的外袍。
叶云溪微微愣了下神,正要起身,突然察觉到身后的动作,一阵面红耳赤。地址發''郵箱LīxSBǎ@GMAIL.cOM
好像什么东西在里面。
难怪他觉得后面凉凉的。
还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异样感。
光天化之下,居然……
叶云溪以为宁霜尘又要对他做那种事,一张脸涨得通红,压着嗓子怒骂道:“混蛋!滚!”
这一开,才发现身上的定身术已经解了。
他试图扭身再次出手,却被宁霜尘的另一只手制住,强行摁了回去。
宁霜尘制止的动作虽然强硬,嗓音却十分温柔:“别动,我在帮你清理,很快就好了。”
清理?
还能清理什么。
只有宁霜尘在里面留下来的……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一次涌了上来,让尚未反应过来的叶云溪险些溢出了声。
此刻的他就像是砧板上的鱼,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咬紧嘴唇,将红得滴血的脸埋下去。
然后在心里暗骂。
宁霜尘!
你这个大坏蛋!
你这个大混蛋!
卑鄙!无耻!下流!
叶云溪红着眼眶暗自骂了个遍。
于是,宁霜尘刚帮他清理完,便得到了他充满怒气的一个字。
“滚!”
叶云溪低埋着脸,双颊通红,根本不敢抬。
宁霜尘当然没有滚。
不仅没滚,他还将衣袍仔仔细细给叶云溪穿好,这是他之前洗净后放在储物袋里的云岚宗宗服。
虽然不清楚他们醒来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但庆幸的是,他们的所有东西都还在,包括他的储物袋,也包括那一卷灵修秘籍。
他怕叶云溪看见秘籍后会更生气,所以把它和其他东西一起放进了储物袋里。
叶云溪仍埋着脸,微蜷着身体,看样子并不想搭理他。
宁霜尘从储物袋里拿出装有丹药的玉瓶,又把装满水的水囊放在他的面前,缓了缓说道:“你受了点伤,这丹药吃了应该会好得快些。”
受伤?
什么受伤?
他又没有受伤,哪里需要吃什么丹药。
很快,叶云溪又想起了什么,耳根蓦地一阵发烫。
他受伤的地方还能是哪里。
只有……
想到此处,叶云溪一时又羞又恼,再次怒骂道:“滚!滚开!有多远滚多远!”
这已经不知道是今天听见的第几个滚字了。
宁霜尘虽觉无奈, 却也并没有因此失去耐心,这件事本就是他理亏在先,不管叶云溪说什么做什么, 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他把丹药和水囊一起留下,看了眼那道微蜷的身影,知道叶云溪这会儿还在生气,只将一件外袍轻轻披在他的身上, 便转身出了
山。
伴随着的脚步声远去,过了好一会儿,叶云溪才缓缓抬起了
埋的脸。
这次宁霜尘真的滚了。
不知为何, 他的心里依然不大畅快。
让他滚就真的滚了?
这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倒显得他多在意这件事一样。
叶云溪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
宁霜尘捉弄他他不高兴,宁霜尘太听话他也不高兴。
好像所有事只要与宁霜尘有关,他的心便会受到影响, 变得心烦意
, 变得起伏不定。
确定宁霜尘真的离开后, 叶云溪在山里慢慢坐起身来。
身上的衣袍全都换了,白色里衣外罩了件浅碧色的外袍,腰间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