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蜓点水,一撅一扭胯,趁
轻抚衣袍,神不知鬼不觉安然坐定,就好象刚刚的大走光从未发生过
崔太常应该是什么都没看着,以我那快如追风的速度,坐定时车帘也是紧闭的,崔太常在车外还未上来,他若看到我刚刚的丑态,还能像现在这般安静如?
是丑态吗,玉腿纤纤尽显妖,牡丹心浓似胭脂画,香馥馥堪夸,露津津煞,花心一点,一看魂消
崔昊此刻便是被这如梦似幻的旖旎春色搅的晕脑胀,眼前总是浮现那白花花一片
娇蕊,顺手拿起右手边一个八宝食盒,打开盒盖,捻起一枚蜜饯含
中,又从案几上拿起紫砂茶壶,自斟了一杯清茶,缓缓
腹,这才消了恍惚间的绮思
邱英见崔昊上了马车也不说话,只是低喝茶品茗,百无聊赖环顾四周
这驾马车内里宽敞,四面靛蓝帘子绣着花鸟纹,唯车窗是薄纱透光,照得内里古朴雅致,文房四宝,书箱卷牍,摆放整齐一丝不,车内案几上摆放着茶点和博山炉,渺渺香烟环绕,俨然一个移动书斋,只怕这崔太常经常在马车上会客办公,相当勤力
邱英闻到一熟悉的味道,是静
天宫的檀香味,这感觉让她很不自在,就好象程修之在一旁盯着她
正在局促不安时,崔昊从身下拿出一张兽皮舆图,在案几上铺开,开讲话了
“邱将军,明卯时,你我于南门聚首,向东经杀虎
往黑山,再沿栗水河以西到达园水,杀虎
最是……”
“咕噜,咕噜噜……”
唉,这肚子,总在不该叫的时候瞎叫唤,邱英无奈的朝崔昊讪笑:“一到午时,这肚子就唱空城计”
崔昊面无表,专注于舆图的眉眼只稍稍抬了几分,将右手边食盒往邱英方向一推,意思是饿了可以吃
邱英看了一眼,顿时没了食欲,这八宝食盒里不是蜜饯、云片糕就是糖冬瓜糖蜜桔,邱英不喜甜食,如若有些脯,譬如牛
配
疙瘩,那就不同了
“多谢崔太常,铃儿已经为我备好了中食”,不合味,不如饿着
崔昊无言,还是那副死脸,邱英对崔昊有点发怵,只两
的相处,这
行事的风格和手段,与他儒雅的外表截然相反,理智决断又狠厉,邱英牢记铃儿的千叮万嘱,对崔太常,能躲多远躲多远,能不说话就不要说话,崔昊不讲话,她即闭嘴
终还是崔昊先开:“杀虎
又名一线天,两边峭壁,只中间一条峡谷通行,此地易受伏击,原是不用走这里,但走官道至黑山需五
,走杀虎
只需一
,我们时间不多,提前做好万全之策,走这条路最是快捷,只要过了杀虎
,此行完成了一半”,接着崔昊就把如何过杀虎
,详详细细
待与邱英,邱英听的专注,心中也是暗暗佩服,不愧是北朝谋臣,计划周详滴水不漏
可饶是这样的崔昊,却在男之事半点不开窍,若是换了旁
见着邱英那惊鸿一露,立马察觉邱英身份的蹊跷亦或是心生歹念,但崔昊不会,他只当自己眼花,况且炎炎夏
,男子内里不穿亵裤是常有之事,遂也未作他想,只是今次眼花的时间有些超乎他的想象
崔昊把邱英送至静山脚时,铃儿已等候多时,两
互相道别便各自离去,崔昊觉得乏了,在车上小憩,眼前又是花白一片,唯那花心一点,心中甚是烦闷
邱英和铃儿回了静天宫,前脚刚一踏
竹涛
舍的大门,程修之后脚就到
“娘子回来啦,让相公我好等”,也未等主允许,信步踏
前厅桌前坐定,随手拿起桌上的
嚼弄起来
这是刚刚长孙瀚命府上总管送中食时一并带来的零嘴脯,铃儿路上已经告诉邱英,本就饥肠辘辘的她一听有
两眼放光,结果,她一
未吃,被这狗道士尝了鲜
现在不能跟狗道士闹太僵,之后还有用到他的时候,忍忍忍
邱英强压怒火,缓步走到桌前坐下,又命铃儿上茶,脸上堆着笑,问程修之:“天师觉得这味道如何啊”
“嗯,太柴,太,太咸,少吃为妙”,说完,又上手拿了一片嚼起来
“天师不是茹素吗,怎么也吃上了”,狗道士,少吃你还拿
“吃的少,并非不吃,若娘子吃,相公自当奉陪”,话说到后半截时,程修之突然放下手中
,眼神直视邱英,凤眸中透出些许说不
清道不明的意味
邱英愣怔一会儿,撇开眼不去瞧他,端起桌上的梅香一饮下,又回转
盯着程修之问:
“天师来我屋里,自是有要事代,想必是要……”
还未及邱英说完,程修之拂尘一甩,眼前的物什瞬间变化,时空腾挪,两已变换了地点,连一身行
都换了,程修之着一身白绢长衫,一
银丝拢在身后,她则是一身玄衫,却是青丝泻地,和之前的邱将军判若两
两依然端坐桌前,只是这桌换成冰花白玉石桌,桌上
脯茶水换作满桌珍肴佳酿,四周围确是白茫茫一片
谁知道狗道士又搞的什么障眼法,邱英见了眼前的菜肴已是挪不开眼,立马食指大动,饭起来,至于这里是哪儿,程修之打的什么算盘,吃饱再说
程修之甩着他的拂尘,双手覆于桌上,倾身向前,看着吃得满嘴流油的邱英,笑问道:“好吃吗,娘子”
邱英正忙着啃猪蹄,白了他一眼,未答话,只觉今的狗道士看着顺眼了一点,不似之前的他
程修之看着眼前的邱英,纯粹不加雕琢如璞玉般澄澈,心中愈发喜,一边欣赏其娇憨吃相,一边介绍道:
“此地是昆仑太虚,你我的来处,在这里,思山即山,思水即水,想前即前,想后即后,你想要什么,这里便给你什么,正因为你我无欲,所以四周围白茫茫一片,但你若想要饱腹一顿,眼前自然是一桌佳肴,还有,忘穿的裤子,也会为你穿上”
“噗!!!”,正饮着琉璃盏中的葡萄美酒,被程修之这句话惊的了他一脸
程修之即不着急抹脸,也不气恼,只是那双被酒水刺激到紧闭的狭长凤眼,再睁开的瞬间盛满了欲望,赤又坦
邱英大感不妙,起身欲逃,程修之伸手揽腰将她拥怀中,周遭瞬息变幻,两
落在一方宽大床榻之上,四周围纱幔轻垂,檀香缥缈
邱英挣扎不过,被他箍的死死,如意鞭在进这太虚之境时就被他偷摸卸了,瞪着鹿眼,生气怒斥:
“程修之,你个狗道士,把我掳来这奇怪的地方,你到底要做什么”,边说边在程修之怀中挣扎扭动
两本就着薄衫,几下挣扎,变成邱英不停用那一双
儿隔着衣服在程修之胸膛蹭来蹭去
程修之察觉到怀中软玉娇的不配合,峰眉微蹙:
“你乖乖的,莫要动,先罚你把我面上的酒水舔净,再告诉你缘由”,说完以拂尘轻点邱英额
,再缓缓将娇
放开,他则
以卧佛之姿躺下,嘴角噙着笑意,闭眼以待
邱英似被控的木偶,身不由己,又不能言,只能撅着
,朝着程修之爬去,以小狗给老狗舔毛之姿,舔的程修之满脸涎
先是那狭长凤眸,舌尖轻扫,鸦睫轻颤,接着脸颊,本是白皙面颊腾起了两朵红霞,扫至鼻尖,湿濡的呼吸变得沉重,直至两瓣总是斜抿调笑的薄唇,终是按捺不住,含住娇的丹唇,将邱英覆于身下
如在无尽黑暗中独自跋涉的旅,终是望见一汪闪着星辉的甘泉,程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