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爬满了青苔,湿润的绿色正散发出湿和腐朽的气息,混合着远处下水道传来的隐约恶臭...
这样一个地方,正好适合用来吞咽屈辱。
枭虎喘着气,他用仅剩的一只手撕开浸透汗水的衬衫,然后塞进自己嘴里。
用力咬紧牙关,额上的青筋
起,把只经过了简单止血的断臂伸向了一旁赤红烙铁......
‘滋滋’的恐怖声响,焦臭的气味,伴随着他骨骼抽搐的咯哒声,在空间中弥漫。
他没有发出惨叫,只是额的汗水流
眼中也未曾令那瞪得浑圆的眼睛闭上分毫,他几乎要嚼碎了嘴里的布料。
不知道过了多久,烙铁当啷一声滚落地面。
他整个瘫靠在机器边上,嘴里神经质一般快速诵念着“
你妈
你妈
你妈
你妈......”
“老子记住你的样子了......老子记住你了...”他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可依然没有停止咒骂。
“老子对天发誓,一定要让你死无全尸...要把你的皮扒下来撕烂...”
“......”
他诅咒的对方,当然是木夏合。
这种诅咒不光是用来分散注意力,也确实是他发自内心的。
他是一条睚眦必报的野狗,被他盯上,这辈子就是不死不休。既然给他逃掉了,那么夏合之后的生就永无宁
...
就算他可以跑掉,但他身边的家,朋友,
呢?
枭虎抬对着天空残忍地笑了起来......
“我见过你两次...我要把你的给
成最烂的
麻,让你一辈子只能后悔地跪在地上痛哭!”
但此刻,空气中却传来了一个风铃般悦耳的声音:
“你说要把谁怎么样?”
……
本来只是自言自语地调节绪,可在这个本应该只有自己
才知道的避难所传来了一个
的声音。
…真他妈见鬼了。
他挣扎着坐起了身子。
只见工厂一角的影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她步履轻盈端庄,脚下的黑色皮鞋和地上水坑格格不。
旧屋顶洒下的
阳光,在白皙的肌肤上反出一道柔光。
较为宽松的白色长裙令看不清她的身材,可那隐约露出的锁骨与纤细的小腿,足以令
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副极致诱
的景象。
少背着手,轻轻走
光中,亭亭玉立。
枭虎看着面前的这幅景象,荒谬,亦或是奇幻感都不重要了。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见过面前这个童话妖一般的少
。
“啊...你,我想起来了。那天在游乐园外面,老子就想你了...咳咳”他露出了恶心的笑容:“我说今天吹什么风,刚说要报复他,他的
就送上门来了。”
“这么说你刚才诅咒的确实是阿合了......”少轻垂眼帘,看着男子手旁地砖上的一朵小花。
“阿合?咳咳...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枭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狰狞地笑道:“但我那天就是他坏了我的好事,不然我早就好好享用你了!”
男子粗鄙肮脏的话语没有引起什么反应,就好像那些污秽的词句一靠近她的身畔便被那道光柱给净化了。
只听她轻轻地说道:“是吗......看来我没找错...”
“呵...咳咳!小姑娘,你倒是识趣,主动来找我,给你的小郎求
是吗?”枭虎不得不用仅剩的一只手扶住墙边才能站稳,但他依然相信自己面对这个一看便弱不禁风的
孩儿有绝对的控制力。
“你要是把我服侍得舒服了...咳,我可以少剁掉他一只手!”他开始摇摇晃晃地向少靠近。
奇怪的是,少一点都没有慌
,不过她总算是抬起
,认真地直视了自己。
枭虎此刻切意识到自己的词汇量太贫瘠了,千言万语最后却只能感慨,她的眼睛好大,好好看......
此刻他看见那少一直背在身后的手移动到了身前。
顺着那条皓腕,他看见少正用一个什么东西指着自己。
他歪过了脑袋,有些失血过多加极端疲惫的现在,判断力开始下滑的厉害。
他花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少手中握着的,是一把极为
致小巧的银色手枪。
左设计,雕花刻叶,比起说是枪,更像是贵夫
小姐用来彰显身份地位的奇物。他之前见过一样的东西,有个下属送这个来给自己点烟。
“......你想用这种玩具来吓...”
“砰!”
火药激发的声响回在空
间中,惊起了一排正在工厂钢架上休憩的飞鸟。
枭虎高大的身躯颓然跪倒在地。
他的缓缓昂起,无神的双目看向天空。
可他此时的视线正好被一片屋顶板给遮住。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那个给自己书看的。
…‘我们曾在黑暗中犯下的罪,永远不会真正被埋葬,它们会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开花结果’...
在他的额上,一个不大,但
不见底的孔
开始向外渗血......
“砰!”“砰!”“砰!”“砰!”“砰!”
在五声枪响后,又传来了好多下空扣扳机的咔哒声。
他宽大壮硕的身躯在冲击下扭曲地躺倒在地。
血从他身上的弹孔中流出,滴
了身后的水坑中渐渐晕开。
就像一朵朵红色的鲜花,正当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