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她咬着嘴唇,手指紧紧握着手机,像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我赶紧凑过去,抢过话筒,和妈妈一起安慰爸爸。我用最软的声音说:“爸,别生气嘛……妈妈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想让你多赚点,好给我们买礼物啊。我也想你早点回来,但你在那边注意身体,别太累了,好吗?”
妈妈也赶紧接话:“是啊,老公,我就是担心你太辛苦……”
爸爸叹了气,声音软了下来:“哎,你们娘俩……行了,我知道你们想我。我会再多
一个月,把尾款收了,然后无论如何都要回来了!下个月底,我准时飞回家,咱们一家去旅游!漱玉,爸给你带了好多礼物,等着哦。”
电话终于挂断了,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墙上的钟滴答滴答响着。妈妈揉了揉太阳,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说:“漱玉,我们只有一个月的缓冲时间了……得想个办法,不能伤害你爸,但也不能让他发现我们的变化。”我点点
,心里
糟糟的。爸爸要是回来了,我们怎么伪装“吃饭”的事?怎么面对他?哎,这个秘密越来越重了……
电话挂了之后,客厅里安静得像坟墓一样,只有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我和妈妈坐在沙发上,谁都没动弹。我脑子里成一锅粥,想着爸爸的声音、他的笑,还有他说的“一家三
去海边玩”。哎,我忍不住了,扭
看着妈妈,小声地说:“妈,反正现在我们也有稳定的
元供给者了——张米勒他
们几个,每天榨一点就够我饱饱的,你公司里那些下属也够你用的。爸爸总要回来的呀,实在不行,吃饭的时候我们就装模作样的吃几,嚼嚼吐掉,或者找借
说减肥不吃。他又不会盯着我们咽下去……我们总不能一直让他在外地漂着吧?”
我一边说,一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轻松,像在讨论明天穿什么衣服似的。其实,我心里也慌慌的,但我觉得这是个办法。感染者不能吃正常食物,只能榨取男的白浊消化掉——这点我太清楚了,每次“吃”完,那
暖流从子宫扩散到全身的感觉,比任何饭菜都满足。可伪装一下,总比让爸爸起疑好吧?我想起小时候一家
围着饭桌,爸爸给我夹菜,妈妈笑着说“多吃点,长高高”。现在呢?那些温暖的画面,好像隔着一层雾,模糊又遥远。
妈妈没马上回答,她的神色超级复杂。她的眼睛眯着,像在看很远的地方,眉微微皱起,嘴唇抿成一条线,手指无意识地在沙发扶手上敲着。平时她总是那么从容,像个
王似的掌控一切,可现在,她看起来像个普通妈妈,带着一丝疲惫和忧愁。她转过
,看着我,眼神里混杂着温柔、担心,还有点说不出的无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叹了
气,声音低低地说:“小玉,你说的有道理……爸爸总要回来的,我们不能一直躲着。但妈妈担心的事,不止是我们能不能伪装好。”
她顿了顿,握住我的手,手掌凉凉的:“一方面,是我们那天控制不住本能。你知道的,感染者的饥饿不是普通的饿,它像一火,从身体
处烧起来,要是不及时‘吃’,就会失控。爸爸回来了,万一我们哪天饿狠了,或者病毒又进化出什么新变化,我们说不定会……伤害他。我以前挣扎过,不想变成怪物,可本能越来越强,我怕自己守不住。更别说你了,小玉,你还小,控制力没我强。”
我点点,心里一紧。没错,我有过那种感觉——饿的时候,脑子里全是狩猎的念
,像野兽一样。但妈妈继续说的话,让我更震惊了:“另一方面,现在我们城市已经不止我和你两个感染者了。最近,我在公司听到些风声——几个
同事行为怪怪的,眼神里带着那种熟悉的‘饥饿’。还有街上的新闻,说有男
莫名其妙地虚弱住院,或者失踪。病毒在传播,小玉,它不是静止的。越来越多感染者出现,我们的城市可能已经在悄无声息地变化。要是爸爸回来,卷进这些事里……他一个普通
,怎么应对?我们得保护他,但也得保护我们自己。”
妈妈的话像一盆冷水泼下来,我忽然觉得客厅的空气都重了。城市里
有更多感染者?这意味着什么?竞争?危险?还是更多“姐妹”?我想象着街巷尾,那些看起来正常的
,其实都藏着和我们一样的秘密。恍惚间,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侦探,卷进了一场大冒险。可这冒险里,有爸爸,有我们一家,我不想它变成悲剧。
我抱了抱妈妈,说:“妈,我们想想办法吧。或许……我们可以教爸爸一些自保的方法?不,不行,那会吓到他。”我们俩就这样聊着,夜越来越。哎,一个月时间不长,得赶紧准备。希望一切都能好起来,我还是想一家
一起吃“饭”——哪怕是伪装的。
我们俩就这样在沙发上聊了好半天,她把更多细节告诉我。隔壁的h市已经整个封锁了,不是普通的封锁,是完全的军事隔离,进出全禁。政府对外说是什么“突发疫”,封锁消息,不让媒体报道,但其实里面已经成了感染者的天堂。妈妈通过那个感染者内部的聊天群了解的——群里有
是h市本地姐妹,她们发消息说“城市现在是我们的了,男
被圈养起来,随便榨,饿了就出门‘逛街’找食,不用伪装多爽”。还有
发警告“外面军队围着,别
跑,政府在研究病毒,抓到就惨了”。
我们这个城市临近h市,开车过去就一个多小时,已经有很多被感染了。病毒像隐形的雾气,悄无声息地飘过来,有
从h市偷偷逃出,带回了感染源。妈妈说,她最近在街上和公司里,感觉到空气都不对了——
们的眼神越来越多那种隐隐的、贪婪的光芒。妈妈当初就是去h市出差。她说那次出差,本来是谈生意,结果在酒店遇到一个看起来正常的
,聊着聊着就被感染了。回来后,她在家彻底异化了,现在想想,要是她没把我爸支开,我们家早就完了。
我每天上学,不知道这些事——学校里还是老样子,同学们叽叽喳喳,老师讲课,场上传来篮球声,一切看起来那么正常。可妈妈不同,她在外面走动多,碰到好几次同类。一次在公司会议室,一个新来的
实习生突然冲她眨眼,妈妈瞬间就认出来了,那眼神太熟悉了,像镜子里的自己。另一次在商场试衣间,旁边隔间传来低低的喘息声,她闻到空气中一丝甜腻的病毒味,知道有
在“吃”。还有街上,两个看起来像闺蜜的
,手挽手逛街,但她们的目光扫过路过的男
时,带着那种捕食者的冷光。妈妈说:“小玉,我们不是孤立的,城市在变。姐妹们越来越多,但也越来越
,有
控制不住本能,随便榨
,警察已经在查了。”
妈妈的话也让我彻底明白,爸爸回来太危险了实在。不光是
我们母俩可能失控,万一饿狠了把本能转向他;更可怕的是,整个城市像个定时炸弹。h市的封锁要是
了,病毒大
发,爸爸一个普通男
,怎么自保?他不知道怎么认出感染者,也不知道怎么逃。要是他被别的姐妹盯上,我们就算想护也护不住。哎,我现在后悔没早点意识到这些。群里姐妹们都在讨论“
类越来越警觉,得低调点”,可爸爸呢?他还以为世界和平呢。
我们得再想想办法,或许让爸爸去更远的地方“出差”,或者编个借说他公司有海外项目。但不能让他伤心,他是我们最后的“正常”家
。夜
了,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h市的影子。希望病毒别扩散太快,希望爸爸能再多待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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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6月24星期六
今天是周末,我本打算窝在房间里复习功课,顺便玩玩病毒袜的新花样——最近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