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又不是瞎子,莱拉反常的举动自然看在眼里,拿着竖笛拍拍灵的小脸蛋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就是普通的笛子而已……”莱拉心虚道,目光躲闪,不敢和瘦猴对视。
“是么?”瘦猴暗笑,心道这灵真的傻得可
,一点城府都没有,根本不会隐藏自己的
绪,不过此时又对她之前的话语信了八成。
瘦猴拿着木笛走到篝火旁边,作势要把笛子扔到火里。
“不要!!!”莱拉又想站起来,却被两边的佣兵死死按住。
“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再撒谎,就永远地和你的笛子说再见吧。”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你妈妈呢?”
莱拉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是低不语。
瘦猴拿着笛子,在火堆上扬了几下。
“别!我妈妈……我妈妈被你们类抓走了。”
“那你爸爸呢?”
“被类杀了……”
“哈哈哈哈!”一边听着的独眼突然间哈哈大笑,站起来接过瘦猴手里的竖笛,走到莱拉的面前,“搞了半天,结果是个没爹没妈的小孤儿!我看你心里肯定恨极了类,没想到到
来原来是个软蛋,灌几
水就屈服了。”
莱拉又羞又怒,但是刚才水刑的恐惧依旧笼罩着自己,只能低不语。
独眼掂量着手中陈旧却保养得非常好的竖笛,狞笑道:“我看你平时在家里肯定经常吹笛子吧,要不吹吹我的,让我看看你技术如何?”说罢,直接解开裤带,掏出胯下已经挺立的大黑龙。
“你!流氓!!!”莱拉脸涨得通红,下意识地往后躲,但是一左一右被佣兵架着,又能躲去哪里?
独眼双手握着木笛两端,只要稍稍用力,笛子就会从中折断,“我数到十,你要是不吹我的‘笛子’,那么你以后也别想吹你的笛子!一……二……”
“我……我……呜哇!”莱拉陷了天
战,既不想吞吐独眼那根狰狞阳物,也无法接受自己母亲留给自己的笛子被就此折断,心中一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珍珠一般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掉。
“哭?哭也算时间喔!”瘦猴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
就在此时,一个木碗向独眼脑后飞来,独眼一直把注意力放在莱拉身上,根本没有闪避,被里面剩下的汤浇了一脑袋。
“畜生,欺负小生算什么男
!有什么事
冲我来!”
身后传来贝拉的怒吼,不知道是看不惯隶贩子们的兽行,还是莱拉楚楚可怜的样子触动了贝拉
藏心底的母
,贝拉忍不住把手中的木碗向独眼扔去。不仅是独眼,连艾莎姐妹也是一愣,没想到贝拉会为自己素不相识的
灵出
。
独眼愣了一会,随即怒,似乎自己在队伍里的威严遭到了挑衅,一个箭步冲向贝拉,猛踹向她的小腹,把她踢倒在地,吼道:“关你什么事?!还以为自己是个
物了是吧?”然后开始在对倒在地上的贝拉拳打脚踢。
艾莎刚想站起来说点什么,但是看到一旁因为恐惧而缩成一团的妹妹,又颓然坐下,把瑟瑟发抖的艾米莉抱
在怀里。
一旁的瘦猴急忙道:“别打了!蚊子再小也是,打坏了可不好!”不过独眼在盛怒之下根本听不进去,只顾着在贝拉身上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正当贝拉抱挨揍之际,远处传来一记弓弦声,一支缠绕着冷白色魔力的箭失化作一道流光,从密林的
处飞来,贯穿了一名佣兵的脖子。
众还没有反应过来,第二箭接踵而至,把另一名倒霉蛋送往了冥界。
“敌袭!!!”
此时佣兵们才如梦初醒,慌忙寻找掩体,但是现在天色已暗,藏身于暗处的敌似乎在密林里快速换位,神出鬼没,箭无虚发,掩体全然无效。冷白色的光芒每次闪烁,都会带走一条生命。很快佣兵们的士气就崩溃了,开始失散逃走,任凭独眼大声呼喊,也无济于事。
然而看不见的敌却没有放过逃兵的意思,大地开始震动,无数根须
土而出,向溃兵席卷而去,很快就把众
撂倒在地。混在溃兵里逃跑的贝拉和艾莎姐妹自然也无法幸免,更不用说三
此时还带着脚镣,根本跑不远。
“魔法师!有魔法师!!!”营地里一片鬼哭狼嚎。
独眼一边抄着一把开山刀砍伐着涌向自己的根须,一边已经萌生退意,就在此时,独眼心中突然警铃大作,多来年出生死间培养出来的直觉让独眼把魔力都灌注到盾牌上,举至身前。
下一秒,索命银光就如约而至,直接把盾牌捅了个对穿,独眼的手臂如遭重击,噔噔噔地倒退了好几步,不过好在虽然箭矢贯穿了盾牌,却也已经强弩之末,卡在盾牌里面,箭在离独眼脖子三公分的地方停住了。
独眼浑身冰冷,冷汗直冒,只有直面过那梦魇般的银箭,才能真正感受到它的恐怖。
“噗。”
一声轻响,把独眼从惊恐中拉了回来,低呆呆地穿胸而过的寒光利刃。
身后的夜色好像水波一样漾开来,一袭黑色的修长身影慢慢浮现,黑色的
发,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手套,黑色的丝袜,黑色的皮靴,如同隐没在夜色里的幽灵。
“什么……时候……”
不过黑影并没有解释的兴致,而是把刀刃一拧,把独眼的心脏搅成一团碎,然后把刀抽出,随手一甩,用刃上沾染的鲜血在地上划出一道血痕。
另一边,那个不断用银光收割生命的猎手也在夜色里缓缓走来,穿着一件紧身无袖短皮衣和短裤,灰蓝色的发扎成高马尾,垂在披风之后,手里拿着一把几乎和她一
样高的长弓,一边闲庭信步地往佣兵营地里走来,一边不停地捻起箭失,对着一个个还在和根须搏斗着的佣兵们进行“点名”。
平心而论,这位杀神也算得上一位不可多得的美,可惜饱满的颧骨和狭长的眼睛使得她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压迫感,更恐怖的是每次弓弦一响,一支箭矢就会
确地
穿一名佣兵的脖颈,强大的冲力甚至能直接
碎佣兵们的脑
,让他们没来得及叫出声音,就已经魂归天国。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至此至终脸上的表
都没有丝毫改变,如同一个
密的机器,好像杀戮和吃饭睡觉一般理所当然。
在这个猎手旁边,跟在一位穿着大地
神神官服饰的
灵,手里握着一条榆木法杖,法杖前端没有任何魔法水晶,而是简单地弯成一个中空的圆圈。和大多
灵不同,这位神官
士身形丰满,即使宽大的神官袍子也无法掩盖她那前凸后翘的曲线。
神官士一进营地,就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莱拉的身前,掏出一根小匕首割断莱拉身上的绑带,着急地说道:“小莱拉,你没事吧!”
“呜呜呜,菲丽雅姐姐!”莱拉对突然的大起大落还处于大脑宕机的状态,直到菲丽雅走到跟前,才反应过来,猛地向神官的怀里扎去。由于
灵的寿命极其漫长,导致互相之间的辈分甚至无法计算,所以大部分
灵之间都简单地以兄弟姐妹相称,或者直呼其名。
处于懵中的
自然不止莱拉一个,瘦猴此时被根须死死地缠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强大的佣兵团在数分钟内就分崩离析,几乎一面倒地被屠杀,更让瘦猴无法理解的是,这三个强得不像话的
灵,胸前的衣服上都绣着一样的徽章——一个金色的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