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忘: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阿娇:嗯。
李忘:看来你也知道这一点。
阿娇:嗯。
李忘:相比不知道而犯错,你这样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是更大的恶。
阿娇:我学你的。
李忘:污蔑!我从不扔烟
,也不会
扔垃圾。
阿娇盯着脚边,那里有个李忘刚喝完的空瓶子,是从自己袋里拿出来的,正骨碌碌地在台阶上翻滚,阿娇的眼神注视着,终于,一声轻响,瓶子滚到了下面的台阶上。
李忘还在侃侃而谈,拿起阿娇放在椅子上的烟,坐地上点燃,抽了一
,语重心长道:你这属于知法犯法,在任何朝代,都应该罪加一等。
阿娇似笑非笑道:怎么?你想说我不乖,然后打我么?
李忘沉默抽烟,阿娇笑着,也坐到地上,凑李忘边上轻声说道:表哥不是最喜欢这样欺负姑娘了么,这里左右也没,要不要我扶着那棵树,把牛仔裤脱了,再把内裤也脱了,我今天穿了你喜欢的颜色,然后表哥就一边说我不听话,一边打我
,嗯?你眼睛好红呀。
李忘抽了几烟,下意识夹着,手指一弹,阿娇几乎是贴在李忘的耳边,呼出来的气息打在李忘的耳廓里,有几个音发的故意魅惑,李忘能感到舌
与嘴唇发出的粘稠闭合声,甚至感受到阿娇的舌
碰到了自己的耳朵,她说:表哥,你打我一下,我就软软的说,表哥,
家错了,啊~表哥~嗯~表哥~不要~。
李忘身子一抖,刚说话,发现嗓子声音不对,清了清嗓子,又鬼鬼祟祟看了一下周围,才说:来劲了是吧?
阿娇站起身道:嘻嘻。表哥你是不是有感觉了啊。
李忘面无表站起来,拍了拍
道:没有,我去年就做了阉割手术,这辈子已经丧失了
欲这件事。
阿娇大笑,从背后搂住李忘的脖子说:山顶有个亭子,有靠背,还能躺,表哥背我~
李忘蹲下,抱住阿娇的腿,起身,一气呵成,不高兴道:也不看看我多重,爬山就算了现在还负重前行是吧,就你岁月静好啊。
阿娇舔了舔李忘的后脖子说:我又不重,我才80斤不到。
李忘艰难地迈开步子一步一步踏上阶梯道:80斤,还,还他妈,不重,武侠小说,电影,里,那些高手,腿上,才,才他妈绑10斤的沙袋啊。我一点武功不会,武力值不超过10,一下就背80斤的沙袋,你还拿不拿我当个看了!
阿娇又来这一招,搂紧了李忘,对着他耳朵吹气:表哥~上去了,家让你打好不好~表哥~再用力点~啊~嗯~
李忘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心若冰清天塌不惊,这都什么,金刚经串风云了。
阿娇:喂!你嘀嘀咕咕什么呢!
李忘:我算看明白了,表妹,你是高强度让我减肥是吧?
阿娇不答,伸出右手,细长的手指指着前方的黑暗道:亭子快到了哦,表哥,加油!一鼓作气!到了亭子,咱们好好歇歇,想歇多久歇多久!
李忘:把自己当曹了啊,前面要是梅林,我可真杀你!
两有一句没一句地向山顶走去。
0094失落沮丧歌
李忘扶着亭子的柱子,不住喘气,阿娇笑吟吟坐在椅子上。
李忘伸手,上气不接下气说:还,有没
阿娇不说话,李忘还没说完,就从另一个袋里拿出一瓶水,递到李忘手上。
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李忘才走到阿娇边上,坐下,不住抱怨道:这样折腾我,也不怕折寿,还要我背你上来。
阿娇:你有那本事么,背了七步就快倒了,我可是自己走上来的。
李忘摆摆手:不说了不说了,不说这个。
李忘把剩下的水喝完,放在桌上,呼吸了几次,抬手看了看表。
李忘:我心跳现在还139,不会猝死吧?
李忘:看不出啊,表妹,你这么小一个,有这么多水,还有么?
阿娇面无表道:我就两个
袋,你说呢?
李忘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环顾了一圈,问道:你说山里晚上会不会有狼?
阿娇在黑暗中白了他一眼,嘴里道:当然有。
啊?李忘说,什么狼?大灰狼?不会吧,现在也不是古代了,山上还能有狼。
阿娇:色狼。
李忘正色道:那我先说好,我只能负责震慑啊,要是震慑不住,那我也没办法了,要直接
出小刀,那就完了,我也没练过武功。
阿娇:胖胖的色狼。
李忘不说话。
阿娇:男嘛,还是要胖点才像样子的,表哥。
李忘:咱们熟归熟,但不带睁眼说瞎话的。
阿娇:真的呀,男要是没点肚子,还能叫男
嘛?
李忘:我不知道你的审美是怎么会这样扭曲的,反正我认为男就该瘦才好看,
的倒应该胖一点,有
,丰腴,特别是
,
大不大倒无所谓,
一定得肥,太瘦了和柴火似的,手都不知道往哪下,生怕一用力就折断了,我认为
的没
才不好看。
阿娇:你的审美也很畸形。
两沉默了一会,阿娇又点了一支烟,自己抽,李忘拿着电子烟抽,山顶黑暗,所有的灯都在身后,只能模糊看到彼此的身影。
阿娇凑过来,靠在李忘肩膀上,用手指在李忘眼前晃了晃,问:怎么不说话了?
李忘:发了一会呆。
阿娇:在想什么呢?
李忘:不分昼夜地活,以继夜地吃更多、喝更多、做更多。终于有一天厌倦、怀疑,曾经
以为然的道理与信条,在一个突然的时刻,就出现裂缝、然后开始动摇、崩溃。于是从此以后,再也不知道一切是为了什么。
阿娇:故事可以不需要结尾,但现实生活却不能一味顺其自然。
李忘:晚上,经常,都能听见类似这样的轰然巨响。开一扇一扇的门,门后面都是黑暗,走进去,又是门,就再也没有信心重新来过,但是也不想靠回忆获得温暖。
阿娇:回忆里本来就少有温暖,更别说惊喜,是很难从过去中感知这些的,如果说有,也是自己骗自己,回忆就是过了保质期的压缩空气,
期越远,就越淡薄,非要说回想起多久远的事能觉得心甜,要么是这个
还在身边,要么是这件事还在发生,不然就算偶尔得到一下心跳,想起来也都不像是今世发生过的事。
李忘:无知无觉地来,身处其中的时候沉溺在得失里,最后无依无靠的独自离去,就算只是拟真,我也没法当成游戏。
阿娇:我常常在时运之外,看到的都是末路,你常常在空想之中,剩下的只是可悲。
李忘:各有志。
李忘:即使真的手足相抵,春风一度,就是真的?既然根本不能确定是真,也就不能妄言虚假幻影。
阿娇:表哥觉得什么是幻?
李忘:凡是意志不坚,心不自问,都是幻。
阿娇:那什么又是真?
李忘:脱离时间,脑海里也不能抹灭的,就是真。
阿娇:生而为,只有一次,太执着,太要好看,太想在这张棋盘上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