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他就已经把我从车上扯了下来。
我看着眼前像童话一般的建筑发愣。 我上次去游乐园还是在小学,后来不是去不起,是不喜欢了,我比较早熟,上了初中后就觉得自己是大了,游乐园都是小孩才去的,我觉得去了太丢面,然后就再也没去过,有空就去酒吧,感觉去酒吧才像大
做的事。
久违地站在这个不符合我年龄的地方,我的内心竟然有一丝期待,有种想进去玩个痛快的冲动。
“你多大了还来这种地方,幼不幼稚。” 虽然心里很渴望,但还是嘴硬说出了这种话。
邵风不以为然,拉着我就要进去。 我装作很勉强的样子,跟着他进了这个地方。
“我第一次来这里。”他突然说道。 不是吧?这年还有
没去过游乐园的? “你小时候也没来过吗?”我语气里不禁得意起来,“我小时候天天玩,都玩腻了。”
“真好。”他的语气很平静,侧冲我笑着说,“小时候的事,我没印象。”
“哪个好玩?”他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我是恐高的,所以那些高空项目是碰都不敢碰,我小时候由于身高问题,只能玩一些旋转木马之类的安全项目,其实那些刺激的游乐设施,我一个也没体验过。
但我不能说出来,不然这个装的也太失败了。
“过山车呗,你敢坐吗?”
“可以试试,”邵风冲着我指的方向看了看,说,“一起吗?”
他一脸的平静不像装的,他是真的不怕。 该到我害怕了。
“不了,我玩腻了,你自己去吧,我在下面等你。”
我喉结动了动,主动走到休息区,和他拉开距离,他跟了上来,捏着我的后脖颈,说。
“一起。”
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再拒绝就太明显了,我只好硬着皮跟他排队,队伍不算长,排了五分钟左右就
到我们了。
过山车是两个座位一排的,他理所当然把我按到了他旁边的那个位置,我把一直颤抖的手藏在身后,攥紧已经冒出不少汗的手心,然后反复在裤子上擦拭。
“你很紧张?”他扣好安全带,笑着帮我检查。
“有什么可紧张的,我又不怕这个。”我自己都没察觉到声音是颤抖的。
安全员帮我们放下最后一道安全带,机械摩擦的咯吱声听得我皮疙瘩都起来了,微风一吹全都掉在了地上。
我的两只手紧紧抓着面前的把手,闭着眼睛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妈的,再也不装了。
(六十二)侣套餐
邵风挑的刚好是第一排,视线没有任何遮挡,对我来说,这简直是双重的恐惧。
一声警报铃后,过山车启动了,刚开始的节奏是十分缓慢的,我的视线停留在即将经过的轨道上,瞳孔急骤缩小,咬紧牙关,仿佛一个准备奔赴刑场的死刑犯。
最折磨的就是下降前的上升阶段,给了你后悔的时间,却不给你后悔的机会。
一瞬间,我感觉整个腾空了,五脏六腑都飞了起来,我紧紧闭着眼睛,耳畔传来男男
尖叫的声音,呼呼的风声侵犯着我的鼓膜,除此之外我听不到任何声音。
强烈的失重感使我整个抖成了筛子,我的手紧紧抓着扶手,用指甲把自己的掌心掐出一个
的印记。
过山车进了缓冲地带,我感觉到一只手抚上了我的手背,把我紧扣的手从铁杆上扯了下来,
然后攥进了手心。
他的手比我的大,他也出了一层薄汗,但没我的严重。
又是一阵失重感,我一直不敢睁开眼睛,但脑中却控制不住浮现我身处高空的画面,心提到了嗓子眼,与此同时还有失重感带来的剧烈的尿意。
整个过程下来不到一分钟,车身速度慢了下来,然后稳稳停住。
我依旧不敢睁眼,直到我的安全扣被解开。
我被一片冰凉的唇吻了一下。
“第一次坐?”他笑着问我。
“啊......对,是。”我声音仍在发抖,我极力想忍住,但是无果。
我看不到我此刻的面色有多么惨白,嘴唇吓得发青,努力咬牙克制着发抖的声音,手上的汗多得就像刚洗过手一样,摸哪都留个手印。
邵风神态自若,仿佛过山车的刺激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刚走下楼梯,我感觉天旋地转,空的胃在我腹中叫嚣扭动着,几乎想从我的身体里跳出来。
我的嘴里泛起一酸味,我直接跪在地上吐了起来,胃里什么都没有,只吐了水和胃酸出来。
第一次坐过山车就这副模样,真没用。 我在心里这么想自己,丢不丢的已经抛之脑后了,此刻的我只有生理上的痛苦。
我还在原地呕,实在什么都吐不出来了,胃里的痛苦才稍微缓和些。
邵风蹲下来抱膝看我,问我怎么样了。 我说不出话,只摇了摇。
“不喜欢为什么要勉强自己?”他问我。 “想试试。”我缓了缓,说。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给我递了根烟。 抽烟确实可以缓解呕吐的恶心,我接过来点上。
我俩在园区里抽着烟,漫无目的地逛着,我的脸色实在惨白,他也不张罗着去玩游乐项目,就陪我在路上走。
“饿了。”
吐完过后,我的胃又开始抗议,咕噜咕噜叫着,让我疼得走不动路。
旁边刚好有一家餐厅,我点了一碗面,一看价格贵的要死,我犹豫了。
我身上是没有钱的。
我看向邵风,他让我随便点,我就又加了个腿。
付账的时候,邵风“哎呀”了一声,冲我笑着说,“钱不够了。”
我看他这副嘴脸恨不得锤死他。 他撅起嘴,小声嘟囔着,“钱都拿来买门票了......”
服务员看出我们的窘迫,满脸堆笑
和我们用英语说道,“本店有侣活动哦,如果两位顾客是
侣的话,可以购买
侣套餐,有半价优惠哦!”
我的三脚猫英语还是听懂了个大概,连忙抢着说,“是是是,我们是侣。”
没办法,我实在太饿了,民以食为天,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美丽的服务员姐姐微笑着和我说,“需要两位证明一下哦。”
这怎么证明?结婚证吗?国外都这么开放吗!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邵风戳了戳我,低下抱着我来了个法式
吻。
他的眼睛是闭起来的,一脸享受的神,我睁眼看着这一切,他的睫毛扫着我的脸,我俩嘴里的烟
味
融在一起,混合着唾
在我们
中激
。
他亲了近一分钟,后面的顾客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开催我们,他才松开我。
我用手臂抹了抹嘴,擦去嘴角的水,整个
有点发木,直到邵风拿着小票把我拉走。
回到座位上,我骂他。
“出来玩不带钱,这下好了。” “没关系,这不是吃上了吗?”邵风一脸无所谓,把手中的小票折成一只小鸟的模样。
我懒得和他计较,等着饭上桌。 吃完饭我神好了不少,但实在不敢玩那些高空项目了,我们俩足足坐了五次旋转木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