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是你娘子?”
“谁应我,就是谁啰?我可等娘子许久啦!”温辞川不敢那种慵懒的语调,不过动作可不慵懒,和她过招的时候,温汐棠可以明确的感受到,温辞川的功夫在她之上,并且还让着她。
上挑、横劈、纵砍,全都被他以毫米之差躲过,显然他颇有余裕,温汐棠可以感受到挫败,同时却也有一些释然。
很显然,她必须杀了温辞川,可是她不想。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温汐棠微微愣神,就这么片刻的愣神,那握着匕首的手已经被他握着,他的手掌很烫,她想松手,可手却被他牢牢摁着,他把她的手拉向了他左心房的位置,“刺这里,就会死了,娘子可要下手?”魏辞川笑了,笑得有些癫狂。
温汐棠感受到了,匕首被他压着,慢慢的往胸膛里去。
她太清楚这种划开皮的感受,她已经完全松手,可是为辞川却紧盯着她,笑着让匕首没
皮
。
“娘子不舍得,那便别下手了,陪我喝一杯可好?”
哐当——
匕首被甩脱落地,温汐棠的嘴开开合合,可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不、不……不可以!”
温汐棠睡得不安稳,嘴里不断喃念着。
魏辞川已经醒了,或者说,他从没真的睡下过。
“梦什么呢?哪有什么可不可以的?”他的手指描摹过细致的脸庞,里面带着的眷恋,“在我这儿,就算反了天都可以,只要棠棠好好留在我身边。”
温汐棠没听清他说些什么,可却是在此时睁开一双明媚的眼。
他们的目光不期然相撞,纠缠在一块儿。
如今已经上三竿。
温汐棠望着俊美无俦、眸底尽是宠溺的魏辞川,眼中浮现谨惕还有思。
刚清醒,对梦境的记忆只剩下七八分。
她努力的想要捡拾回那些片段。
可梦里发生的事件,对她来说就就像摔碎瓷盘,能捡得回大块的碎块,却拼不回那些细微的碎。
梦境太真,她需要验证真假,而且必须在他有所防备之前。
思绪及块,动作也麻利,温汐棠一手撩开了锦被,另一手抵着魏川辞胸膛,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
目光急切的盯着他胸,也就是梦中,他摁着她的手往下压的地方。她在寻找伤
。
梦中的触感很刻,如果真的这般下手,那他胸
肯定有伤。
可是……
没有。
他身上的旧伤很多,可偏偏胸光滑的很,她的指尖在他胸前流连,肌
绷紧如弓,带着一种近乎克制的颤抖。
温汐棠方才太急切想要证实自己梦中所发生的一切可能为真,以至于她忘了自己如今的动作有多孟。
正想抽手,手却是被牢牢捉住,甚至连另外一手都被往他胸膛上放。
“棠棠做什么呢?白宣
呢!”
她对上了他含笑且饱含促狭意味的眼神,“早就知道棠棠馋我身子了,没想到现在都不遮掩了,谁要我是你夫君,来吧!尽管摸,帮我连首都摸一摸好不好?”
一个大男,要如何表现出娇羞两个字?
即使她失去记忆,也知道这有多艰难。
偏偏眼前这风华绝代的男,就在她眼前完美的演出了“娇羞的男
”。
08.你极我
温汐棠的手在他的带领下,在他将近完美的体魄上游走。
她直观的感受到他的危险,她想要收手,力气却是不敌。
再这么下去,又要被他带偏了,温汐棠咬了
咬牙,兵行险着,掐了一下他的。
这个动作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那一张小脸已经烫红。
“夫君,我梦魇了,梦到我要杀你了……”在说这些话时,她仔细的观察着魏辞川脸上的神,想要从他脸上找出蛛丝马迹。
魏辞川闻言,微微一笑,依旧是那种带宠溺的笑容。
温汐棠总觉得,魏辞川对她的感很特别,却给她一种诡谲的感受。
在他眼底,她仿佛是什么惹怜
的小猫小狗,柔弱而无法自理,需要他的呵护、保护,这样的感觉,无端让她感到芒刺在背,直觉的防备、想要伺机逃走,可他的目光,又无所不在,让她无所遁形。
“棠棠,你没听过,梦境与现实都是相反的吗?你梦里想要杀死为夫,岂不是代表,你清醒时,可极了我?”他的嗓子轻颤,带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仿佛对这样的说法
信不疑,甚至感到欢愉。
温汐棠脑海之中一阵轰然作响,全因为魏辞川不要脸的说法。
这男,脸皮可真是厚极了!
她可没有感觉到他嘴里那种“极了”的感受,反而恼火不已。
“没听过!”肯定没听过!
“我倒是听说过,梦里发生的,都是心中所渴望的事!”这样说来,她肯定是渴望要杀他!
她真的想杀他吗?
不,她不想。
可她似乎应该要杀他?
想到这儿,她的额侧又是隐隐发疼。
“棠棠,你说,这些话是谁对你说的?”魏辞川听到温汐棠说的话,脸上的表收敛,就像戏子变脸似的。
是啊!这话是谁说的?
脑海中,浮现了一段记忆。
那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孩。
“我想我娘了!”小姑娘衣着,
雕玉琢,却哭得梨花带雨。
“我梦到我娘了,她说她会回来的!”小男孩也是好看的娃娃,眼睛骨碌碌、黑溜溜,看着就聪明伶俐。
小男孩故作老沉,拍了拍小孩的肩
,“那她便会回来的!棠棠你想着你阿娘会回来,她就会回来了!”
最后小孩的娘有没有回来,温汐棠不知道,她只是隐约觉得,这小
孩和小男孩,就是她和魏辞川。
他们以前相熟,而且从以前,魏辞川就对她充满关怀。
如果他们相识于垂髫,那或许他们还真的是夫妻。
思及此,她
额角隐隐犯疼,显然未辞川说的没有错,她是曾经出过意外伤了,这才让记忆紊
了起来。
他所言种种,竟一一与记忆若合符节,反倒显得她的怀疑无由、无据。心微颤,她动摇了。
温汐棠的心中,猝不及防的生出了一些脆弱和怅然。
她的记忆混,接近丧失。
如今唯一能够倚仗的,就是魏辞川,可她却又无法完全相信他,这样的感觉当真是特别的无力,她想相信他,可名冥冥之中一直有道声音在告诉她:“不可轻信。”
这么想着,她心里更难受了。
“棠棠你怎么了,又疼了?都怪我,怪我没顾好你,你先躺好,我去看药熬好了没有!”魏辞川猛然起身,匆匆套上外衣,对着外室喊了一声,“守意、安言,进来守着王妃。”话落,他放下了床帐,对着温汐棠
代,“棠棠躺好,为夫去看药,一会儿回来伺候你!”话说完,他眨了眨眼。
好似方才的展现的冷戾都是昙花一现。
他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