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一声,大胖橘沉重的身躯跳上了她的膝盖,欣以沫自然地撸了撸它柔软的下,它看起来很享受,难以想象几个月前它还是只瘦小可怜的流
猫,被他们收养后,就变得这般膘肥体壮。
温泽的眼睛在穿
过薄纱帘的阳光下呈现出琥珀色的透明质感,像是沁满了蜂蜜。他俯身倒茶时,白瓷茶杯映衬着他修剪得体的指甲,茶水的热气在空气中形成一道朦胧的帘幕。
他的手指修长净,骨节分明,腕间垂着一块小型古董怀表,秒针走动声恰好匹配放松时的心跳频率,简直像是无声的催眠曲。
欣以沫能闻到他衣领上淡淡的苦橙香——那是她去年圣诞节“不小心”打翻在他身上的香水,现在成了他唯一的用香习惯。
“最近还会梦到那个场景吗?”温泽狭长的眼眸微眯,那声音像浸了温水的丝绸,在室内空间里形成一种奇特的回响,钢笔在病历本上沙沙滑动的声音宛如低语,“你上次说,总是梦见自己站在三扇门前。”他的目光直直望进她眼底,就像在看病一样,露出礼貌又疏离的微笑。
“其实我撒谎了。”欣以沫突然说,同时用脚尖轻轻勾着快要掉落的拖鞋,纤白的脚踝在阳光下投下一道优美的弧线影。
(三)病怎么能随便坐在医生身上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茶香,混合着他身上的苦橙香,形成一种独属于他的诱香气。
他书桌上放着她上周送给他的蓝丝绒玫瑰,那是从辰希言的工作室‘顺’来的,的确如辰希言所说分毫不差的枯萎时间。不过在它枯萎前被温泽做成了永生花标本,夹在真空的亚克力装饰架里,将它的美定格在那瞬间,不止这一朵,欣以沫还‘顺’过各种各样的品种,完全看心,她也跟温泽说过,那是她一个花艺师朋友开的工作室里培育的花。
“门不是三扇。”她仰起脸,从书架玻璃的反光里,能清晰看见他电脑屏幕上打开的页面——那是她的nr,最新动态还停留在上周和池易临在酒吧的合照,照片中的她穿着低胸的黑色连衣裙,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之所以把照片发到社账号上,是因为要跟辰希言解释那天去酒吧是参加书友会,合照的时候,池易临本想亲她,被她阻止了,才有了这么张中规中矩的聚会照片。
温泽的笔尖顿住了,墨水在纸上形成一个加重的黑点,他的呼吸节奏微妙地改变了。
就在这时,胖橘突然打翻了白瓷杯,清澈的茶水像蔓延的墨迹一般漫过欣以沫的病历本,模糊了最下方那行字:感
纵倾向:待观察
她优雅地站起身,裤裙摆滑过大腿,发出细微的布料摩擦声,然后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态跨坐到男身上。她搂住他的脖子,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垂,感受到他脉搏的加速,笑道,
“你猜是几扇?”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后颈,感受着他皮肤下紧致的肌线条,不由想到那布料之后男
好看的身体。
温泽任由她肆意抚摸,睫羽微垂,微微一笑,“病怎么能随便坐到医生身上来。”
“不能么?那该怎么办?”欣以沫装出一脸惊讶,微微偏,发丝滑落,在空气中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将两
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几乎能听见彼此心跳的程度,她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廓,在他耳蜗轻轻吹气,一边挪动下体贴得更紧,用小
摩挲着男
逐渐变硬的裆部。
温泽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缓缓攀上她的后颈,指腹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皮肤,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这位病怎么总这样不听话。”他的声音依然温和,修长的指骨轻捏她的下
,好让自己能够直视她的眼睛,“特别是在说谎的时候。”
“你在看我的社账号。”她故意偏过
,让自己的长发扫过他的脸颊,“这不太专业吧,温医生。”
“作为一个有基本责任心的心理医生,了解病的社
状态是很有必要的。”温泽的语气依然波澜不惊,手指却游走到她胸
,在她微敞的领
描摹出一个弧度,正好对应照片上她穿的低胸连衣裙的弧度,“比如,你和照片里这个男
的关系。”
“吃醋了?”她故意问道,感受着他指尖微不可察的停顿,和他已然硬得抵在她的突兀。
温泽在她耳边轻声说,呼吸灼热,“不要试图转移话题,认真严肃地回答主治医生的问题。”
欣以沫的视线划过温泽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一本正经地敷衍道,“参加了一个书友会,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而已。”
(四)像不像你的真流露
夜色如墨,透过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城市的霓虹灯光在远处闪烁,为室内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威士忌的醇厚气息。
欣以沫赤着身子,套着池易临的宽大亚麻布衬衣,衣料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肌肤,下摆刚好遮住大腿中部,露出纤长的双腿。她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实木地板上,熟练地跨过地上散落的小说稿纸,向池易临走去。
池易临倚在褐色真皮沙发里,他赤
着上半身,露出
壮分明的肌
线条。黑发凌
地搭在额前,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眼睛上方,让他本就慵懒
邃的五官更舔几抹
感。男
锁骨处若隐若现的墨迹——那是上周他们在山间小屋采风时,欣以沫用钢笔随手画的迷你星座
图。当时月光透过木窗,落在他的锁骨上,形成了一片星空的错觉,她便顺势将那片星空定格在他的皮肤上,弄得他都不舍得洗掉,还扬言要把它纹在身上。
威士忌在三角钢琴上的水晶杯中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两粒冰球在酒中缓缓旋转,时而相撞,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像夜晚独有的心跳。钢琴盖上散落着几页乐谱,边角被随意折起,残留着刚刚被弹奏过的痕迹。
背景墙上还挂着用枯萎的花做成花后拼成的抽象画,那些花也是欣以沫从辰希言工作室带来的,所以池易临也知道她有个花艺师朋友,被她说成是咖啡馆的供货商。不仅如此,他也知道她定期做心理咨询的事
。
当池易临拿起酒杯,醉意微醺地靠过来时,他身上混合着威士忌、淡淡的墨香气息沁鼻息,他写书的时候喜欢用钢笔写手稿,墨汁是定制的,有
黑巧克力的香味。
欣以沫故意让自己的发丝扫过他的鼻尖,她发丝间散发着的茉莉花香中总是掺杂着淡淡的苦橙香,那苦橙香来自温泽,和他亲热的时候留下的,却总让池易临以为这是她身上独特的香味。
欣以沫感受到他呼吸的陶醉,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这个细节被他一字不落地写进新书的第十七章,样书现在正躺在她包里,书页间夹着她用来标记的燥黑玫瑰花瓣是辰希言送的,那花瓣形状非常特殊,是
心形的。
“这句台词…”他沙哑的声音像砂纸磨过威士忌杯沿,低沉而富有磁,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撩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稿纸的边缘,将纸张塞进她的手中,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掌心,带起一阵细微的电流。“像不像你的真
流露?”
欣以沫接过纸张,感受着上面残留的他的体温。她抬眼看向他,发现他的目光正专注地落在她脸上,像是要将她的每一个表都记录下来。
上面写着他书里主角说的话:“
不是单选题,而是量子迭加态。你观测的瞬间,我才坍缩成你要的样子。心理学上这叫‘
感多态
’——就像光既是粒子又是波。”
这‘感多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