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的辰希言明显愣了一下,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随即含糊其辞:“沫沫,你别生气。就是、爸妈一直在催婚,我随便应付了几句。”
“随便应付几句?”欣以沫皱眉,总觉得他今天的语气不太对劲,“你确定只是随便应付?”
“确定,就是这样。”辰希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罕见的心虚,“咳,我正在忙,晚上回去再说。”
“那晚上等你回来再算账。”欣以沫气鼓鼓挂断了电话,觉得辰希言听起来有点怪怪的,他还能忙什么?
他这个本来就不擅长撒谎,一有撒谎的心思就会
绽百出。
她从池易临给她买的一堆卫生巾中挑了一包塞进包里,出了门。
刚走到车库,手机又震动起来。是温泽发来的消息:“临时有事要出差一周,直接赶飞机去了,下周见。”
欣以沫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好久。
从她和温泽确定关系以来,他还从来没有出过差。
她手指游移在屏幕上,打了一句话问他去哪里出差,让他把行程截图发过来。犹豫了一下,又将刚打好的内容尽数删除,取而代之回了一个‘好’字,没有任何标点符号或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姨妈的缘故,她觉得心里堵得慌,整个都感到烦躁不堪。
这帮男在搞什么。
(五十五)是温泽?
“嫁给我们。”
三个男异
同声,灼灼的目光几乎要穿透她,带着令
窒息的压迫感
。
……
欣以沫猛地惊醒,小腹一阵坠痛,一涌感提醒着她大姨妈正在造访。她心跳如擂鼓,额
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后背也沁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竟然会做这种梦。
“店长,你没事吧?”张佳佳担忧的声音从身旁传来,“……是不是又没休息好?”
欣以沫这才意识到自己在r 的小沙发里睡着了。昨晚和三个男缠绵到早上不说,还来了大姨妈,又猝不及防接待了辰希言的父母。要说现在的
神状态,肯定是不佳的。
她咬着下唇,有些尴尬地揉了揉太阳,对佳佳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没事,你去忙吧。”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空空如也,没有任何新消息。她叹了气,起身走向咖啡机。
站在咖啡机前,她本想给自己弄杯冰拿铁,可腹部的不适感又让她犹豫了。冰咖啡……温泽早上在群聊里特意叮嘱她别喝。
想到温泽,她心里就一阵烦躁。他从来没有出过差,这次却突然说走就走,连去哪都不肯透露,连个消息都没提前发。特别是,辰希言突然擅自跟他父母说婚事已定。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难道……温泽是忍受不了她的贪心,决定主动退出?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的心就揪了起来,小腹的疼痛也似乎加剧了。明明没有任何可信的根据。
但不管怎么说,昨晚她想要三个老公的言论一出,三个男看起来都很不高兴。
她再次看向手机,温泽那条冷冰冰的消息依然躺在那里:临时有事要出差一周,直接赶飞机去了,下周见。
言简意赅把要说的内容浓缩在一句话里,都不愿意多发几句。
看得她心烦。
她按掉手机,抄起一大勺冰块置了咖啡杯里。
欣以沫给自己做了一杯超大杯冰拿铁,还特意多加了几块冰。她一气喝了好几
,凉意直冲腹部,瞬间就开始难受了。她捂着肚子,有点后悔没听温泽的话。
就在这时,她无意间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看到街上一个熟悉的身影。那穿着一身暗灰色斜纹休闲西装,正穿过
群往前走。虽然只是一瞥,但她一眼就认出是温泽。
她瞬间不淡定了,连忙抓起包,也顾不上跟张佳佳代,就捂着小腹追了出去。
不是说出差去了吗?
她咬着牙,紧紧跟在那个背影后面,一定要当场识他。
她虽然身体不舒服,但还是一步不落下,紧随其后。
虽然那件暗灰色的西装她从没见温泽穿过,但那个背影加上在r 的时候看到正脸,就是他,她不会认错。
她跟着他拐进了一条巷子,脱离了群,整个空间突然安静下来。两个
的脚步声在巷子里格外清晰。
就在这时,前面的男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好像早就发现她在跟踪自己。
“温泽,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她有些恼羞成怒,但小腹却痛得发不出脾气。
男那张与温泽一模一样的脸上没有丝毫表
,狭长的眼眸冷冷打量着欣以沫那张因疼痛而略显苍白的小脸。随后他拿出手机,垂下眼帘,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好像在确认什么。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他收到的照片——温泽和欣以沫的一张甜蜜合影。
(五十六)他的双胞胎弟弟
男把手机塞回裤袋,视线专注回欣以沫身上。
她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的眼神太过冰冷,像是一潭死水,毫无温度可言。
“你不是说出差了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藏着她看不懂的
绪,让她有点害怕。
巷子里有些暗。
欣以沫还没察觉,眼前的男并非温泽,而是他的双胞胎弟弟温衍。毕竟温泽从未提过此
。
这个,就是让他那个完美兄长如此着迷的
。
长得确实很漂亮。
温衍在心里冷笑,他那个从小就事事胜他一筹的哥哥,这次倒是让他先一步遇见了未来嫂子。
温衍患有先天感淡漠症。他
格不讨喜,对周遭一切都很冷漠,在学校就被排挤,说他是不通
的冷血怪物。九岁就被父母送出国,除了供给他温饱,对他不闻不问。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联系,前几天父母突然联系他,竟然是通知他温泽要结婚了,身为家庭的一分子,理应来参加哥哥尚未举办的婚礼,还发了这样一张照片给他。
想来温泽恐怕都不知道这件事。
他通过一些技术手段锁定了欣以沫的身份,查到她开了这家咖啡馆,本来只是想假装路过在外面看上几眼,仅仅好奇那个完美的哥哥会喜欢怎样的,却没想到她把他认成温泽,还追了出来。
他恨温泽,占尽了家的所
有关怀,所有资源。他却如同弃子,甚至温家社圈都鲜少有
知道他这个
的存在。
不仅如此,他还要承受与温泽血脉相连的痛苦,他单方面与温泽共感的况,让他难以忍受。特别是这三年来,温泽在和眼前的
做
的感觉,都会传递到他那里,让他备受煎熬。
温衍微微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她脸色苍白,一只手还在不自觉地按着小腹,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欣以沫对‘温泽’的反常感到疑惑,她皱着眉,肚子还在隐隐作痛,“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她气有几分服软,忐忑上前几步,牵过他的手。
突如其来的触摸,让他呼吸微微一滞,条件反
将手抽走。他不习惯被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