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啃着自己的小拳
。
这喧闹却温馨的场景，让我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张永贵不知何时已经搬了个小板凳坐到我身边，他粗糙的手指在裤子上蹭了蹭，从皱
的烟盒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支有些发弯的香烟。他犹豫了一下，把烟递到我面前：
“抽……抽一支？”
我注意到他指甲缝里还残留着白天
农活留下的黑泥。想了想，我接过了那支劣质香烟，滤嘴处已经有些泛黄。张永贵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印着
图案的打火机，啪嗒一声打着火。
火苗在他黝黑的手掌中跳动，映照出他略显紧张的表
。
“在城里……做啥工作啊？”他吐出一
烟，白色的烟雾在他布满胡茬的脸前缭绕。我简单说了说，自己还是个学生，目前正在学校里努力完成学业。
他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向往：“那……那是不是天天都能吹空调？”他低看着自己沾满泥土的解放鞋，鞋尖已经磨出了一个小
。
突然，他起身走到墙角堆放的杂物旁，从一堆农具下面抽出一把漆面剥落的木吉他。琴弦已经生锈，指板上布满划痕。他随意地拨弄了几下琴弦，调了调音，竟弹起了一首我常听的《无缘》。
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在琴弦上跳动，喉结随着歌声上下滚动。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晒得黝黑的脖颈上，汗珠顺着他的锁骨滑进洗得发白的背心里。
这一刻，我才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对妈妈做出种种龌龊事的男
，今年也不过十七八岁，和我算是同龄。看着他专注弹唱时皱起的眉，我几乎要忘记了他平
里的粗鲁与霸道。
张永贵突然停下拨弄琴弦的手，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吉他琴颈，转对我说：“那个……虽然我和你妈结婚了，还让她怀了四个孩子……但我不强迫你叫我爹……”
我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张永贵黝黑的脸上浮现出窘迫的神，他结实的肩膀微微耸起，强壮的臂膀因为紧张而绷紧。这个平里对妈妈为所欲为的汉子，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其实……”他低拨弄了下琴弦，发出一个走音，“我挺羡慕你能在城里读书的。”
他的目光扫过院子里散落的农具，声音低了下去：
“
我大字不识几个，连这首曲子都是跟着另一位实习老师瞎学的。他和你一样，也是城里的学生。”
他说着，又磕磕地弹起来，强壮的身体因为专注而前倾，额渗出细密的汗珠。琴声断断续续，但每个音符都弹得很认真。
“你放心，”张永贵突然停下演奏，认真地看着我，“我会对你妈好的。”
我挑了挑眉：“真的？为什么？”
张永贵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他兴奋地比划着：“你看我老婆，皮肤那么白，
子又大又挺，
晕和的颜色都被我
得越来越
了。那双细腿夹着我的时候，高
时一抖一抖的样子，啧啧……”
看到我皱眉，他赶紧压低声音：“而且都给我生了三个小子了，肚子里还揣着一个。我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
，肯定得对她好啊。”
“开饭啦！”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张永贵立刻闭上嘴，假装专心调琴弦。
妈妈挺着油光发亮的孕肚，赤着脚从厨房走出来。怀孕六个月的肚子高高隆起，肚脐向外凸出。她的子因为孕期变得更加饱满，黝黑色的上还挂着几滴未的渍。
妈妈把一盘红烧
放在小木桌上，油亮的块上撒着翠绿的葱花；接着是一碗冒着热气的松鼠桂鱼，金黄的鱼身上浇着琥珀色的酱汁；最后是一碟清炒时蔬，
绿的菜叶上还沾着水珠。
“快趁热吃。”妈妈用手背擦了擦额的汗珠，一缕湿发粘在她的脸颊上。我注意到她的手腕上还戴着当年爸爸送的那条已经褪色的红绳。她给我盛了满满一碗米饭，米粒晶莹饱满，散发着淡淡的稻香。
张永贵放下吉他，迫不及待地抓起筷子。他的筷子沾着些许污渍，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夹起一大块肥瘦相间的红烧塞进嘴里，油汁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下上。妈妈站在一旁，时不时用抹布擦擦桌子，又给我们添饭。她赤的身体偶尔碰到我的手臂，温热的触感让我想起小时候依偎在她怀里的感觉。
我夹起一块鱼放进嘴里，酸甜适中的味道瞬间唤起了儿时的记忆。妈妈做的松鼠桂鱼总是要多放一勺糖，因为知道我喜欢吃甜的。
我抬看向妈妈，发现她正望着我，眼里含着淡淡的水光，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抚摸着隆起的孕肚。
院子里，玩累了的三个小家伙已经东倒西歪地睡着了。大虎趴在磨盘上，水流了一滩；二虎蜷缩在
窝旁，手里还攥着几根毛；三虎歪倒在学步车里，小脸上还挂着泪痕。晚风拂过院子里的老槐
树，树叶沙沙作响，送来一阵清凉。
这奇异却和谐的一幕，让我心中五味杂陈。夕阳已经完全沉到了山后，第一颗星星在天边悄悄亮起。厨房里飘出的炊烟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饭菜的香气和夏夜特有的
木清香。
我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妈，我该回去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张永贵闻言抬起，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挥了挥手。妈妈也愣了一下，嘴唇微微颤抖，点了点。她想要起身送我，我按住了她的肩膀。
“别起来了，好好休息。你现在……要照顾好自己。”
走出院门时，我回望了一眼。走出院门时，我回望了一眼。皎洁的月光将妈妈赤的身体照得雪白通透。她浑身上下泛着油亮的光泽，那对黝黑色的在月光下格外显眼，圆润饱满的孕肚高高隆起，展示着张永贵强大
子的威力。
她修长的双腿笔直地站立着，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象牙般的光泽。大腿内侧还残留着几道已经涸的
痕迹，像蜿蜒的小溪般顺着肌肤的纹理延伸。浓密的
毛湿漉漉地贴在肌肤上，隐约遮不住那两片微微张开的黝黑色唇，湿润的缝隙间还闪烁着事过后的晶莹水光。
回城的夜班车上，我疲惫地靠着冰凉的玻璃窗。窗外，田野和树影在夜色中飞速后退，化作一片模糊的墨色剪影。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刺眼的白光在黑暗中格外醒目。是同学发来的信息：“明天要
的作业你写完了吗？”
我机械地回复了一个“嗯”字，指尖在发送键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关掉了屏幕。路灯的光透过车窗，在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条纹，像一道道无形的枷锁。
车子缓缓驶
站台，发出刺耳的刹车声。我拎起早已收拾好的背包，随着流走下台阶。站台上声鼎沸，提着公文包的上班族、背着书包的学生、推着行李箱的旅客，每个都行色匆匆。
喧嚣声如水般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吸一气，让微凉的夜风灌肺中，试图冲散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的画面。身后，最后一班返程的公车发出“嗤”的排气声，缓缓关上了门，红色的尾灯在夜色中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道路尽。
我站在站台上，任凭夜风吹
发，突然觉得这座熟悉的城市既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远处城市的灯火忽明忽暗，像一片璀璨的星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