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顿时把宋姚这厮抛在脑后,开始苦恼自己要多少钱。
她们宿舍一般是谁看到欠费谁先,事后转账的。
作为一个生活费即将告罄的穷鬼,看着卡里可怜的余额,她咬了咬牙,还是拿出学生卡,充了五十块钱电费进去。
搞定之后,她就拍了一下照,然后在群里@其他三个:
“电费又没了,我刚了50。”
另外三个回复的速度还挺快——
桑芝芝:“月儿啊你可算回来了,连续失踪三个晚上也不吱一声?”
夏檬:“[微
信红包: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朱可嘉:“怎么又要?我记得才
了呀[问号]”
任小月先收一个红包,看到夏檬给的12.5,松了气。
好吧,至少这位是最利落的。
朱可嘉和桑芝芝倒也没磨蹭太久,跟在夏檬后面纷纷转过来了。
朱可嘉给了10块,桑芝芝转的12.5,任小月有点难受:
这样就相当于自己出了15块电费,是整个宿舍最多的
。
可是她又找不到理由责怪任何,因为夏檬和朱可嘉是本地
,周末不住宿,本来就可以比她少
。
夏檬可能是不缺那2.5,直接了,但朱可嘉不转也说不上错。
“烦死了。”任小月觉得自己特别小家子气,刚从那样金碧辉煌、正常况下她一辈子也没机会见识的豪宅里出来,坐着几千万的超跑,现在却不得不为了五块钱的差价
疼。
可是
“他们的钱又不是我的。”
任小月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把那种强烈的不平衡压了回去。
生就是不公平的,有
生来就在罗马,而她生来便是牛马。
从小就生活在暗的筒子楼里,房间连窗户都没有的她在考上大学前一直像是无
问津的
湿蟑螂——
虽然她也不想这么形容自己,但住在那种会发霉的房间里,还得忍受亲爸亲妈三天两的pu,谁能开朗得起来呢?
“算了,还是先把这个分了吧。”任小月摇了摇脑袋,拿出书包里的小零食,给几个舍友都分了几包。
奥利奥的夹心饼,可比克的薯片,还有小包的彩虹巧克力豆
这些放在她们南区的超市一小包就要近十块钱,并不便宜。
解决完滞留的零食后,任小月又想起自己晒了好几天的衣服,匆忙冲出去看,果不其然,好几件都已经被皱地推到最角落里,给其他
的湿衣服让位。
她忍不住跺了跺脚,赶紧收衣服,一闻才发现有些衣服已经味道馊了。
“噫”立即送去洗衣房重洗一遍。
像一只小蜜蜂似的忙完,任小月还给自己冲了个澡,期间被自己脖子往下斑斑驳驳的痕迹闹了个大脸红,心里狂骂宋姚一万遍,才安心又疲倦地躺倒在她九十厘米的小床上,抱着她的布朗熊睡了过去。
惊险,刺激而又虚假的三天冒险,终于在此时画上了句号。
无论是卫宁,还是宋
姚,这些不真实的男似乎都渐渐离她远去了
当宿舍里飘着浓郁的麻辣烫的香气时,任小月总算被饿醒了。
她爬起来时,却正好看到洗完手的桑芝芝踱步经过:“哎,小月你醒啦?谢谢你送的零食哦。”
“不客气。”任小月笑了一下,这个时候她已经全然忘记早上对桑芝芝的抱怨,“对了,上午老师点名叫到我了吗?”
桑芝芝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你不知道吗?”
“什么?”
夏檬从背后端着她的素食沙拉走过:“今天是你老公的课呀,你居然忘了?”
“”任小月的大脑先是空白了一瞬,然后才缓缓回过神来,“不,不对姜教授不是我老公好吗?”
“哎呀差不多,”桑芝芝挥了挥手,“反正,你男朋友今天没来上课,请了个助教代课。”
“欸?”任小月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好像生病了。”果不其然,舍友的中冒出了她现在最害怕听到的几个字。
“怎么又病了”任小月喃喃道,手里的布朗熊也在她无意识地心悸中啪嗒落地。
“什么叫又病了?”夏檬拉开书桌前的椅子,好奇地瞥她一眼,“话说,小月你这几天请假都去了哪?辅导员说你去市了欸,真的吗?”
“呃”任小月这下开始支支吾吾了起来,“我、我确实去了市。”
“哇塞,首都?你请假去那嘛?”朱可嘉一进门就听到这么劲
的消息,立即八卦道,“该不会是去见网友了吧?”
任小月弯腰去捡她的布偶:“才不是——反正就是有点急事,去找一个熟了。”
见她不愿详谈,其他几倒也没再
问。
她们这几晚都讨论过了,觉得任小月要么就是和网友见面,要么就是偷偷去看演唱会。
现在安全回到宿舍,她们也放下心来。
任小月下了床,趿拉着拖鞋,小声问了一下夏檬:
“那个教授真的生病了?”
“应该吧,反正助教是这么说的,好像这两天都待在家里休息呢。”
旁边的桑芝芝纳闷了:“小月你可是他的朋友诶,怎么都不关心一下?”
任小月咬了咬嘴,把嘴唇上的死皮都咬出来了,还是没敢直说自己跟姜峻“分手”的事。
也许是听到姜峻“病了”,她原本才缓一气的心
又变得奇差无比。
怎么这些男一
个两个都有病呢?
而且这个病跟自己脱不了关系,这无形中让她产生了负罪感。
“总有一天我会疯掉的。”她心里厌烦地想道。
把自己的身体当解药拯救他——听起来很伟大,但任小月一点都不喜欢。
她不想在好几个男里像个傻子一样奔波,
更不想一次又一次经历那种灭顶之灾般激烈的。
对她这种依然保持着幻想的小姑娘来说,一个刚刚好的就够了。
再多,她的神和身体都吃不消。
可是老天爷就是喜欢跟对着
,不管任小月心里怎么想,现实也不会以她的意志为转移。
被宿舍众议论的姜峻,此时正在他的大平层里休息。
冷灰色的房间看起来冰冷又整洁,床柜上只放着一杯水,下面则是自动保温的智能杯垫,旁边还放着几颗感冒药。
是的,姜峻的病并非任小月想的那种,他只是单纯因为工作太忙,没休息好所以发烧了。
前几天烧退了之后,还残留着一点感冒的症状,他便延长了请假时间,打算身体全好了再说。
托任小月的福,第一次感受“被分手”的姜大教授把多余的力都发泄在了他的实验项目里,这也让他在短短一周内就协助团队发现了一种革命
的新型航空新材料。
能吸收高温,也能适应极寒,加上良好的韧以及适合微雕的结构,使得这种材料的一经诞生,就被国家材料所的
截胡,秘密送去了更高等的军方研究院。
姜峻也因此获批了一大笔的“项目经费”以及该材料民用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