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出发了,我们定了大概一周的行程,先到杭州然后去合肥再到黄山。
那几乎是我生中的第一次旅游,至少是第一次可以完全放松不用被父母压制的游玩。我们两个
虽然早已亲密无间,但是真正一起过夜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所以对我们来说那场旅行更像是一个连续开房一周的借
,我们根本不在乎去的是哪里。那一周里我们的大部分时间其实都是在酒店的床上搂着抱着亲着。我们可以亲吻和抚摸一整夜不睡觉,只是到了早上才稍微睡一会儿到中午,然后下午出去走一走吃点东西到了天黑就继续回到床上亲吻和抚摸。我们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对彼此的身体无限向往着,哪怕我们早已清楚了彼此身体的每一丝
廓甚至每一根汗毛的位置也从来不知道厌倦
。说来好笑,我觉得几天之后我都弄得他有点直不起腰来了。你可以想象一个18岁生每天抚摸亲吻着男生下体让他持续处于兴奋状态的疲惫,但我就是要彻彻底底榨
他,让他的一切都属于我。
八月中我就出发去了南京,因为我们学校的军训时间比较早而且长。出发的前一天下午我们一起逛街吃东西,然后我们在一个商场的紧急通道的楼梯间里亲吻了很久。那个楼梯间完全没有,但是夏天非常闷热,可是我们也都不在乎。他用手伸进我裙子底下给我摸到了高
,然后我跪在他面前给他
了出来而且也很满足咽了下去,似乎把他的味道留在我身体里是一种思念的念想。我们告别的时候我其实没有感到特别的悲伤,我觉得我们很快就会再次见面,而且我们也都会变得更加成熟和独立,时间每过去一天也都意味着我离成为他的妻子更近了。我没有不开心的理由。就这样,第二天我去了南京。
需要说明的是,那个年代上海和南京之间还没有高铁。
我的父母还是陪我去了南京,由于我家没有汽车也就不可能带特别多东西,于是我终于有幸用上了几乎是全新的床上用品,虽然都很便宜。我们宿舍四个,不知道为什么我正好被分在了一个几个不同文科专业混住的屋里,我另外的三个舍友有一个来自社会学系另外两个是中文系。中文系的两个舍友来自很偏远的农村,社会学系的舍友来自一个东南地区的小城市。她们三个
都是热门专业落榜被调剂进自己专业的,这让我从一开始就多少觉得不是很舒服。
英语系的学生不多,绝大多数都是生。大家的经济阶层分布非常不均匀,我们专业有几个家里非常有钱的学生,也有好几个很贫穷农村地区来的。其中有外语学校保送进来的,也有其他专业落榜调剂进来的。英文专业其实还是比较边缘的,更加上进的语言类学生大概都进了小语种专业,英文系其实无论在语言或者专业技能上都没什么用处。当然,我想对于几乎每一个大学来说大家对英文系的一贯印象都是美
多,虽然我觉得我班里的
生也都很普通,我大概真的是身材和相貌上很出众的了。
军训是漫长且痛苦的,我一直都觉得这是中国高等教育的毒瘤。不过这样的国家里权力阶层何尝不是一贯用这些手段来压制学生并培养学生服从的格呢。我并不太喜欢我的几个室友,作为一个英文系的学生我发现她们三个
的英文真的几乎达不到我初二的水平,我想北上广重点中学出来的孩子恐怕很难想象其他地方孩子的英文能力有多差。所以我觉得我们之间一开
始就有某种敌意在,我这个整天满英文的
可能根本不应该属于这个宿舍。
半个多月后军训结束,然后我们就开学了。他那边后续也开始了军训,我们开学一周后他们的军训也结束了。于是那个周末他来南京看我。说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两天,他周六中午到的我学校,在楼下等我的时候还见到了我室友。然后我们一起去了中山陵。晚上我们住在外面的酒店里,依然是亲热异常。周我们逛了新街
吃了饭,下午他就回了上海。一切都很平常普通,和我们每一次的
常
往一样,没有过多难以忘怀的
节。不过,那时没有
知道这居然就是我和他的最后一面了。
周回到宿舍我才知道我闯祸了。周六离开前我告诉舍友我晚上不回来,宿管查寝的时候别把我供出去就行,因为宿管其实也就敲个门问一下,很不严格。我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她们三个
就直接把我供了出去,而且还告诉宿管我是和男朋友出去开房了。在我进宿舍大门的时候我就被宿管叫住了,我倒是运气还算好,宿管出于好心没有给我上报但是还是给了我
警告。
事到此我的愤怒是已经无可隐藏了,回到屋里我们就吵了起来。吵累了之后也就只剩下了沉默,我觉得我已经被另外三个
孤立了,这个宿舍好像根本就没有我的位置。后面的很多天我都是一大早就离开宿舍,无论有课没课。除了睡觉的时间我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图书馆,或者晚上自己在
场跑步。我那时候还没有找到能走得很近的朋友,除了跟他打电话我也没有
可以分享。宿舍的氛围给了我心里非常大的压力,我不知道后面的四年到底要怎么度过。
后面几周我的状态一直很不好,很多来自身边的怨念我也不太知道如何向他去分享。我觉得高中的状态要比大学单纯太多。我变得有些从来没有过的易怒和焦躁,我会在电话里哭会说很多过分的话,有时候也会指责他不懂我的难处。他也并不是特别擅长沟通的,往往在我的长篇大论之后是一大段沉默,他不知道能做什么去回应我的喜怒无常。我发现我们在电话里能聊的话题越来越少了。
纵然也会有不愉快,可是我是从来没有想过这会坏我们之间的关系。但对于他也许是另一个体验。
十月中旬的某一天晚上,他打电话跟我提了分手。我在电话里大哭并质问他分手的理由,可是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那边沉默。我印象中那个电话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他除了提出分手几乎没有提供任何的信息。我除了哭泣也讲了太多太多的话,多到我现在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过我清楚的是他在电话里从来没有解释过为什么要分手,而最后也是他挂断的电话。
那个电话之后我就一个在校园没有
的区域内毫无目的地走着,眼泪当然是根本止不住的。我真切感受到从来没有体验过的身体的虚弱和无力感,当我走回宿舍的时候我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可是那个时候说实话我都没觉得这会是真的,我想我大概只是有哪里得罪了他他心
不好,气散去之后一切就都会恢复原样。
第二天我稍微定下一点神后给他写了一封长信,信的前半部分是道歉,我也知道那段时间我喜怒无常脾气不好他受了很多委屈。后半段我回忆了很多和他在一起的幸福瞬间,我把我能回忆起来的我的心路历程都写了下来。我其实是含着泪笑着写完的这封信,我们的过往瞬间都在我的心真实地一帧帧重现。然后我去邮局寄了最快的快递,应该信第二天就能到达。可是现在想来不出意外的是后面的几天都没有任何的回应,我没有等来他的回信也没有等来他的电话。我每天依旧给他发信息道晚安,给他讲述我每天在做什么。他大概隔三差五回过我几条信息,意思都是让我忘记他。最终他有一天发信息给我说他已经和另一个
在一起了,让我不要再打扰他了。
那是他发给我的最后一条信息,我没有回复。我至今都觉得他只是为了让我死心编造出来这么一个新闻,可是那条信息之后我真的彻底死了心,我知道也确定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了。
那个周末我自己偷偷回了上海,没有告诉任何。周六的晚上我就住在他们学校旁边的一个酒店,我一晚上都在他们学校的周边徘徊。我知道他住在哪个楼的几号房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