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璐吸一
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将内心最
处的黑暗,向这个或许是唯一愿意倾听、也唯一可能理解的
,彻底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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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庭……有点复杂。”她垂下眼帘,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难以避免的苦涩,“我从小……是跟着我妈妈长大的。她一个带我很不容易。为了生活,她……她需要周旋在不同的男
之间。”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似乎在回忆那些并不愉快的童年片段。“小时候,我不太懂。只知道经常会有不同的‘叔叔’来我们家。妈妈总是会给我一些零花钱,让我自己出去玩,或者去同学家写作业。那时候我还挺高兴的,觉得很自由。”
“后来……大概是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吧,我开始……隐约明白了一些事。”她的声音更低了,
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早熟和世故,“我开始变得……敏感,也开始刻意回避。”
“到了初中,我申请了住校,一个星期才回家一次。有好几次,周五晚上回去的时候,仍然会撞见妈妈送那些‘叔叔’出门。她……她有时候发会很
,衣服的扣子也系得歪歪扭扭,脸上……带着那种很明显的、运动过后的
红……还有空气里那种……混杂着香烟、酒
和……另一种说不清味道的气息。”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那些久远的记忆依旧让她感到窒息。“也许就是因为这些……耳濡目染吧。我对男
之间的一些事
,可能比同龄的
孩子……更早地有所谓的‘了解’,也可能……更早地失去了某种天真和幻想。”
李博静静地听着,心中充满了对她童年经历的心疼。他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背,试图用这种无声的方式,给她一些安慰和支撑。
戴璐璐似乎从他的沉默中汲取了一点力量,继续说道,声音却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触及到了内心最处的创伤:“我……我高中的时候,特别渴望逃离那个家,特别渴望被
,渴望找到一个能保护我的
。所以……我很快就谈了恋
。一个……看起来很可靠的学长。”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仿佛要重新经历那场噩梦:“我……我当时太傻了,太想抓住那份所谓的‘’了,就把……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我以为……我以为那样就能留住他,就能得到,我想要的温暖和依靠。”
“但是我错了……”
她的声音哽咽了,泪水再次滑落。“他……他根本保护不了我。甚至……有一次,为了……为了讨好他那帮狐朋狗友,为了在他们面前炫耀他对我的‘掌控力’……他,他们……”
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无法再说下去。“他……他偷偷在我喝的东西里……放了安眠药……然后……然后……”
她猛地摇,似乎不愿意再回忆那些具体的、令
作呕的细节,只是用一种近乎
碎的声音说道:“等我……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只觉得全身都疼,像是被车碾过一样……还有……还有那些……不堪
目的痕迹……和旁边那些……那些
……心满意足又带着欲望的眼神……”
李博的心脏像是被一支呼啸而过的箭刺穿,一混杂着愤怒、恶心和巨大悲悯的
绪瞬间席卷了他。他无法想象,一个年轻
孩在经历如此可怕的背叛和侵犯后,内心会遭受怎样毁灭
的打击。他下意识地将戴璐璐拉进怀里,紧
紧地抱住她颤抖的身体,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和力量,为她驱散那来自过去的、蚀骨的寒意。
“别说了,璐璐,别再想了……”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沙哑,却又极力保持着温柔,“那不是你的错,全都是那些混蛋的错!你不需要再回忆那些……” 戴璐璐在他的怀里,先是僵硬地抵抗了一下,随即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般,软软地靠在他肩上,压抑已久的哭声终于发出来,带着无尽的委屈、恐惧和绝望。
李博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衬衫,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遍又一遍地低语:“没事的,都过去了……有我在,没事的……”
哭了很久,戴璐璐的绪才稍微平复了一些。她从他怀里抬起
,红肿的眼睛里依旧残留着
的痛苦,但似乎也多了一丝被理解后的平静。
“后来……我报了警,也和那个男生彻底断了。”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哭腔,却多了一丝麻木的平静,“但这件事……像一个永远的烙印,刻在了我心里。我不敢告诉任何,包括顾初。我害怕……害怕他知道我‘不
净’了,会嫌弃我,会离开我。”
她自嘲地笑了笑,笑容里充满了苦涩。“所以,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努力扮演一个‘完美友’的角色。但我的身体……好像比我的理智更诚实。他……他其实并不能完全满足我。也许是因为那次经历留下的
影,也许是因为我内心
处那些连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渴望……总之,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不够。所以……我养成了自慰的习惯。在他睡着之后,在浴室里……我自己解决。”
她顿了顿,仿佛在回忆那些孤独而隐秘的瞬间,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所以……当后来工作室遇到困难,我提出拍那些照片,用‘特殊’方式引流的时候……除了商业考量,也许……也许潜意识里,我只是想通过那种方式,来释放一些东西……我不知道。”
“再后来……和顾初分手,来到魔都。虽然有你照顾我,但我压力很大,也很孤独。”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里的霓虹已经完全取代了夕阳,闪烁着冰冷而诱惑的光芒。“我认识了一个投资。他对我……有想法。我也……不讨厌他。有一天晚上,喝了点酒……我们就……发生了关系。”
她吸一
气,语气变得更加平静,却也更加空
。“我必须承认,我接近他,并不完全是为了他手里的资源或者
脉。更大程度上……可能真的只是……生理上的需求吧。他算是那些对我有过想法的男
里
,长得最顺眼、也最……懂趣的一个。那一次……不知道算不算饥不择食,但坦白讲……身体的感觉,确实还不错。”
“从那一次之后,我开始彻底迷茫了。”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清晰的自我厌恶,像是在审判过去的自己。“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也不知道未来会走向哪里。我甚至想过,也许……也许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用身体去换取一些东西,或者……脆就去找不同的、临时的‘炮友’,来满足那些不断冒出来的生理需求,至少……那样不会再受到感
的伤害。”
她抬起,泪眼朦胧地看着李博,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自我放弃:“所以,李博,你看,我就是这样一个……糟糕透顶、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
。你现在……还觉得我值得被
吗?还想……做我的男朋友吗?”
李博静静地听完了她所有的讲述,内心早已被巨大的冲击和复杂的感所填满。他心疼她所经历的一切,愤怒于那些伤害过她的
,更被她此刻这种近乎残忍的自我剖析和否定所
刺痛。他知道,她不是在寻求同
,而是在用这种方式,进行最后的试探,或者说,是想彻底将他推开,以免他将来也像其他
一样,因为了解了她的“不堪”而离开。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像是在仔细消化她话语里所有的沉重和痛苦。然后,他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脸颊上最后一滴泪珠,动作温柔而郑重。
“璐璐,”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