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声唤道:“娘亲,这风寒得很,您且把衣裳拢好些。”
先是理顺了有些褶皱的领,又将松散的衣带系好。
整个过程中,都强忍着不敢多看一眼,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做得更妥帖。
好在娘亲似乎沉浸在窗外风景,浑然不觉他的窘态。
理好凌衣裳,他又仔细替娘亲拢了拢襟
,生怕露出半点春光。
那丰腴胴体犹带余温,他不禁手上略一迟疑,又轻轻掩好被角。
待得周身上下都安置妥当,这才朝门外退去。
只是他没有察觉,当他转身离去时,慕恨初那向来清冷的面容上,已悄然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仿佛染上了窗外的晨霞。
……
刚踏出房门槛,他便防贼似的瞅了瞅那根粗柱子,见没个影躲在那偷觑,又四下里一打量,不见那黑娃的踪影。
倒是院门大敞着,活像个等来的样子。门板儿随着风轻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这真没手尾。
慕廉叹了一气,随手把那门板儿掩上,落了闩。
谁知一转身,却见墙上画着一幅孟画儿,画工虽拙,那意思却叫
面红耳赤。定睛一看,可不是用自己配的颜料画成的?
准是那小黑娃所涂的!
再仔细端详,画中用墨不多:
调色昏暗,内里一位,双腿大张,露出胯下一片销魂
府,一个黑皮肤的小
正压在她身上,那话儿生得好不厉害,又粗又长,黑硬如铁棍,遒劲似虎阳,上
青筋盘虬似龙蛇般突起,活像根捣米的铁杵。
话儿抵在的花唇上,饱胀的
已把两瓣红艳艳的蚌
顶开,小黑
挺起
儿,
瓣紧绷,似储势猛力向下一
,直捣进那销魂窝子
处去。
虽是简笔,却把这欢之势勾勒得淋漓尽致,这不知羞的小鬼
,竟还在画下方留了名款:——苗乌鲁
苗乌鲁?
这笔迹潦狂放,倒像是南蛮蜑族一带的文字,与中原汉字大不相同。 这般瞧来,莫非许婶收养的这黑娃子不是西域胡
,而是蛮
?想来也是,那一身黝黑的皮色,哪像是西域
的模样。
瞧他那一双浓眉横生,眼珠子黑溜溜地转,生得一张阔嘴厚唇,红里透黑,浑身皮黝黑,除了身量偏矮,倒也算健壮。
穿了那粗布短褂,活像是沐猴而冠般怪异,端的古怪,确实与寻常胡大不相同。
……渐渐升高。
一轻叩声响起,慕廉放下了抹布,涂鸦擦到一半,见许婶扶着门框走了进来。
那脸蛋儿红扑扑的,不知是晨起未退的余韵,还是走路费力所致,一双腿儿微微打颤,步履轻浮,那腰肢扭动间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媚态:“慕哥儿,你瞧瞧我这腿脚,老珠黄了可不中看,走路都费劲儿呢。”
虽话里没说,但慕廉心中明白,这定是被许大叔弄得虚软,这会子两腿还合不拢呢。
他暗自脸红,低继续擦着涂鸦。
“哎哟,可累死了。”许兰揉着腰,靠近慕廉便是抱怨:“那没良心的昨儿个半夜里
才摸回来,黑灯瞎火地连灯也不掌,害得
家还以为家里遭贼了,谁知是自家那个坏透的死鬼,偏要这般捣鼓
家,害得
家都扭到腰了。” 她边说着,又往前凑:“你这小冤家,这是在擦什么呢?”
慕廉见她行来,心一紧,忙把那处遮住道:“没、没什么的。”
“哎哟,遮什么遮,让婶瞧瞧。”
眼见许兰行近,慕廉慌忙站起:“婶别看了,当真不值一瞧。”
“神神道道的,让婶看看你这坏小子在弄什么勾当…唔哟!”
“许婶小心!”
许兰脚下一软,慕廉忙扶住她,手臂碰到许婶的腰肢,
他赶紧收回手,暗暗平复胸中躁动,顺势将往远处引:“咳咳…您慢些走。”
许兰没有察觉到什么,反倒往慕廉身上靠了靠,继续抱怨:“腰疼还未好透,那死鬼今早又不见影儿,这不,今儿个一下地,两条腿都软了,走起路来直打晃儿,连个扶着的
都没有,折腾死个
,还亏得你这孩子心疼婶,替
家扶着,这双腿儿啊,怕是要瘫喽。”
慕廉这般听着,搀许婶坐下,许婶却顺势拉住他的手:“慕哥儿,你给婶揉揉腰好不好?都怪那死鬼……”
说着,还不住地在腰间软上揉搓,嘴里呻吟连连。
“这…”
许婶又是一声娇嗔:“慕哥儿,你说这子可怎么过?你许大叔就知道折腾
家。”
听她这般似说非说,虽不露骨提那床帏欢好,却句句不离风月,似乎有想起昨晚的春梦,不由红了脸,慌忙抽回手:“许婶别说了,我这就去给您配副补气养腰的药吧。”
望着自个儿看大的娃儿通红的耳尖,许兰掩笑道:“好,好,比你许大叔懂得心疼
多了。”
哎,也是老阿婶了,真不知道廉儿你在害羞什么。
慕廉赶紧起身往药房走,却听许婶在身后唤道:“慕哥儿,等会儿药配好了,挂在你家院子门柄就好了。”
“晓得了。”慕廉应道,瞧着许婶摇曳着身子,进了娘亲房间,转身去了药房,心思却不由自主向那一对儿飘去。
那缝
邃,丰腴的
波儿一颠一晃,行走间胯骨生风,一看就是被男
滋润透了的娘们儿。
虽说心歪念丛生,他倒也晓得正事要紧,转到药房后,便取出几味药材来,开始仔细称量。
一边配药,视线透过门缝望去。
只见许婶正跪在床边,替娘亲擦拭身子。
娘亲神色恍惚,任由许婶摆弄,眼神迷离地望着窗外。
看到许婶解开娘亲的中衣,露出雪白的肌肤,尖尖儿已是红透,他赶紧收回目光,专心配药,手中的药材却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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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上,恰逢月上枝,左邻右舍都已寂静,一片安宁,倒是那边厢房里半点声息也无,不似昨晚无月时节,那茅房里
娇喘不断,
语连连。倒叫少年忆起那句“月明
静”的话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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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红才露半边脸,慕廉早已收拾停当,肩上背着个青布药篓,手里攥着把明晃晃的铲
刀,往那山里行去。
一路行来,露水湿透了裤脚,山间带着子清冽气息,那山风一吹,带得满山
木沙沙作响,好不惬意。
这山里的路径,慕廉来来去去不知多少遭数了,闭着眼睛也认得清清楚楚。一边走着,一边转着眼珠子,瞧那路边的
药,心里
盘算着今
要采些什么。
当正是秋天时节,说不尽那山中
木葱郁,枝叶滴翠,遍地药材长势喜
。
一步步地往上走,不时地站定脚步,仔细瞧那地上的药。
八年功夫下来,慕廉早把这山里的药材都认得清,晓得什么地方能寻着什么药材。就是这杂
丛中的珍贵药材,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眼见太阳升得老高,慕廉撩起衣襟抹了把额上的汗珠子,往山处去了。 少年朝复暮,有诗为证:采药山中朝复暮,一身汗水湿衣襟,年年岁岁寻珍
,只为医
解病痛。
“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