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大球,大球外面冷却,内心依然灼热,全是气体——最后气体冷却,山体里面变成了真空,外壳收缩。
漫的大热气球缩成了一座空心的山——原本空心的内壳里面变成缝隙错综复杂,石缝迷宫,暗黑城堡——真的是迪斯尼故事一般的扯淡。
但是,这个科幻感满满的剧,又仿佛……有些道理。巨大的冲击让中心气化,变成气球,气球再收缩……
帕梅拉在想最后一个问题,丛林的植物们,为什么不跟自己说话?或者说,为什么不跟真菌流?会不会……这个奇怪的山因为这种褶皱,变成了大脑一样都是沟,树木们演化成了另一种
流模式,他们的根系在山的
处,通过更短的路径
换着化学物质和电解质呢?自己的真菌孩子们,原来并不是被无视,而是——
家有更快的说话方式,嫌你们地面上的靠真菌当翻译语言太慢慢吞吞了。 频率不同是无法
流的,忙碌的都市
不会试图跟海
说话。
“你扭来扭去的,是不是要急着离开?”那个家伙又问。“多陪我聊聊天不好么?”
帕梅拉想到刚刚几场奇怪的梦,梦里自己躲着追杀,躲着时间的追杀?要赶回去?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了。”
“发生什么了?”
“发生大事了。”
“你!……”
“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哪儿讲呢?从一个叫镇雄岭的地方讲吧。” “那一年,邪恶的斯坦突然带着队伍,朝着镇雄岭发动了丧心病狂一般的猛攻。很多辆马车,由赤的
俘虏拉着,被矮小的男
们驱赶着,冲上山坡。那些
,嘴里咬着嚼子,胸前挂着
环,环上一颗一颗的小铃铛。她们奋力蹬着长皮靴包裹的双腿,
顶的羽毛摇晃着,铃铛发出一串串脆响……”
“哎……”毒藤听完了这个生动而悲壮的故事后,叹了
气。她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个血腥的战场。被血染红的世界,被车
碾成碎块的男
和
,高举在孩子手里的黄金枪,她那双空
的眼睛仿佛望穿了
类历史——三十万年血染的尘与土——她就这么死死盯着她,让毒藤
这样经历过多少血腥的
都觉得毛骨悚然。
然而,仿佛是喜欢故事里的血腥味,很多蝙蝠围着她飞,发出开心的叫声。 “你身上的东西好像可以跟我身上的东西沟通”——那个声音认真地说。 帕梅拉才想起来,自己上大腿上被咬了好几
,被这些死蝙蝠吸了不知道多少血——她的真菌孩子们都跑到蝙蝠身上了吧,孩子们!毒死这群死蝙蝠吧!一只都别留。
她的思想似乎瞬间传递到了蝙蝠脑子里,它们眦着牙,发出愤怒的叫声。 “不要这样嫌弃么,这些孩子是很乖的。你还记得害你的那个么,我让孩子们偷偷挪了你摆的路标,所以呀,那个自作聪明的金
发,哈哈咿哈哈,我送她到该去的地方去了。”
你不是帮我,你是在满足自己的虐待欲望!毒藤在心里吐槽,而且她并不觉得这样帮助自己的蝙蝠又多么可
。她想:“我最恨蝙蝠,”说不出来理由的恨。
“你的名字”,沉吟片刻,那个声音忽然开始装沉。
“你的名字”——对方在问她的名字是什么。
“你的名字”——
听到这四个字,帕梅拉心里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忽然想起了一个英雄群体里流传甚广的怪诞又恶心的传说。
“帕梅拉……”她咬着牙回答。千万别跟她想的一样。
“帕梅拉啊……是个生育的名字,”
“你会拥有一个孩子
!”(“你会拥有一个孩子。”)
毒藤抢在对方开
前大声喊出了那句可怕的台词。
果然是你!!!
被大家戏称为“送子大神”的大神阿多拉,果然是你。
不论遇到谁,一通胡诌的故事讲完,到了最后都是慷慨大方送家孩子——结果就是把你自己的孩子硬塞给
家来抚养而已!
“谢谢!我不能生育,但我已经有很多很多很多孩子了!”一身绿的毒藤骄傲地说。
“哎……”现在到那个仿佛
控着全世界的蝙蝠的恶俗家伙叹气。这是她
神棍这行以来第一次被
嫌弃。
“你知道么,其实除了你之外,还没有谁见到我的真身呢。”
毒藤呵呵两声。下半身都没了的血蝙蝠王,戴着骷髅面具吓
的金属娘炮——你觉得你这真身有让
看的必要吗?
“那你想看啥威武形象?其实你说得出来的我都能变出来——坦克了,手枪了……”
呸!你以为自己是啥,变形金刚的威震天?
但是,帕梅拉忽然嘴角一抽。他说什么?变手枪?
我逃上山时捡的那把手枪?他讲的故事里的万恶之首,黄金枪?
“嗯,可我是个残疾啊,所以变成坦克没有履带,就只剩下旋转炮塔,变飞机没有推进器只是个导弹发
架子,变成手枪也没有弹匣。哦,但其实啊,那把手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只要想
,就永远
不完,比最
的男
还持久,哈哈哈。”
毒藤心中绞疼一般。
!滚你妈的!
“啊!你是不是猜到了?”
“为!什!么!”帕梅拉咬牙切齿地说。
一路故意诱惑,让的和平山寨最终走向
力灭亡的,是你?!
不论那场大战谁胜谁负,毒藤知道,赢的,都是男
。
赢的,不论男,都成为了男
。
“不逗你了”阿多拉大神走了出来,她站在那里,望着绿色的家伙。帕梅拉也盯着她,又红又黑,全身泛着淡淡的金光。这才是真身——红的是血,黑色是夜,金色是死亡。她有两条完整的腿,可以悬空站在那里的腿。但是她的两只手都不在了。
单臂吊挂着的子长出了一
气。
“所以,到底什么才是真的,什么才是梦幻,又有哪些是寓言?”毒藤直截了当地问,既然知道对方是个——
神,就可以
流。
她经历的这一切,太真!真的让她觉
得假。然而很多东西明知道是假,却令她心中不禁怀疑,是什么现实被刻意转写改编成了荒谬,其实是在提醒她什么真相。
“其实,你想要什么是什么,就可以是什么。不妨你自己说说看,我来听听。”阿多拉盘腿坐下,洗耳恭听的姿势,一群蝙蝠老老实实变成黑乎乎的坐垫,托着她,扇着翅膀努力把她抬在空中,剩下的呼哧呼哧飞着曲线,仿佛是给她增加神秘的宗教感。
帕梅拉没说话,但是她心澎湃。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说。她想问,世界就真的只有走向混这一条路吗?她想到自己,当她每一天抱着“顺其自然”的想法,让山寨里的
像植物一样自由生长,最后的丛林并不是和睦的,甚至在竞争中生出了雄根。难道这个寓言是说,哪怕完全灭除了男权,在只有
的世界里,种种必然还是要走上分工与权力斗争,最后
中的胜利者变成
神男
?
——你真的是在讲别吗?还是在说种族?她又想,所有的社会实验是不是都是这样,因为所处在更大的环境,大环境无法改变,最后全部崩溃的。近些年那么多的
鼓吹开源拯救世界,以为共享开源的力量可以迫使资本和国家主义退让,天真得一塌糊涂。然后她又想起了反生命主义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