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
陈谓眉紧锁,手紧攥成拳,心中不免有几分发愁,却自始至终不曾生出过退缩之意,只要一想到鸾鸾身体康健有望,他又生出无限动力,眼前纵使是刀山火海,他也敢为了鸾鸾闯上一闯。
此时,店小二端来热乎乎的百醒神汤。
“客官,你要的药汤熬好咯。”
他将药汤放下。
陈谓“嗯”一声,拿起瓷碗,随意吹了吹,像喝酒那架势,豪气地一饮而尽,而后抬手擦拭唇角药渍,站起身,默不作声从角落出了酒楼,直奔彭家堡的方向去。
*
夜幕,蝉鸣阵阵。
筐山,彭家堡。
忙碌一天,唐醋鱼累瘫了,回到房间腰酸背痛。
在房间打扫的一名
婢眼尖机灵,放下
毛掸子,走上前,笑吟吟地献好道:“唐公子累了吧?
婢来给你捶背捏肩?”
唐醋鱼挑眉,兴味地打量她一眼,看她生得妖艳貌美,心思活络,不像安分的主,他心下略一思量,猜测婢是为攀附他而来,却不知她目的何在?
想不通,他索与她过过招。
他舒展双臂,瘫在圈椅上,语调懒洋洋,好似大爷一样开:“行啊,你来呗。”
此名婢正是靡靡,此次,她奉苏醒命令,与阿桔一道潜
彭家堡当内探。
见唐醋鱼上钩,她掀唇媚笑,款步近前,帮唐醋鱼揉按肩膀。
唐醋鱼微眯眼睛,舒服地享受,时不时吩咐:“力道再重点,对,就是那儿,大拇指用点力来回拨那个大板筋,那里堵的很。”
靡靡:“……”
她额滑下三道黑线,只好用劲给唐醋鱼当苦力,累得“嘿咻嘿咻”直喘粗气。
好半天的功夫,唐醋鱼惬意了,才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你下去吧,我要睡觉了。”
靡靡松气,想起此行的目的,不甘心退下,又不好贸然打探唐醋鱼有关树舌丹芝的事
,踌躇片刻,面露犹豫之色。
唐醋鱼瞅她脸色,笑得焉坏,问:“怎么了?漂亮姐姐还有何贵?”
靡靡想了个办法打消他的疑虑,故作羞涩,欲言又止。
唐醋鱼笑得更欢,双臂叉在胸前遮挡,佯装害怕:“哟哟哟,姐姐你该不是看上我了吧?可别,我还是只童子
,吃不消你这种如狼似虎的
。”
靡靡看他贱兮兮的模样,气得牙痒痒,还要耐着子与他周旋:“唐公子别害怕,
婢哪敢觊觎您?
婢中意的……”
她颊飞红霞,声若蚊呐:“是天玑派的戴岳长老。”
唐醋鱼了悟,也对,戴岳样貌清俊,除去秃的缺点,勉强也算翩翩公子,靡靡不知他底细,看上他那张面皮不奇怪。
“你喜欢戴师傅,那嘛不去找他献媚?跑来找我作甚?”
他翻脸,站起身,挥手赶:“去去去,别扰我安眠。戴师傅的住所在东北角,你往那儿去。”
靡靡猝不及防,急中生智,忙寻借:“唐公子看在我刚才尽心伺候你的份上,你可得帮帮我。”
唐醋鱼好奇:“我能帮你什么?”
他上下扫一眼靡靡前挺后翘的身材,直白道:“以你的姿色,你直接爬床就完事了,放心,我家戴师傅来者不拒,饥
不择食的,只要别叫他付钱就行,他可穷得叮当响,有几个钱全都嚯嚯在护理发上了。”
“不不不!”
靡靡扒拉门槛,“我所图并非一响贪欢,而是长久陪伴。”
“哟呵。”
唐醋鱼停下手,这下子来劲了,“你难道还想着做我师娘?”
靡靡站直身体,手扶发鬓,羞涩点:“只要唐公子肯帮我追夫,以后,我天天给唐公子捏肩!”
美含羞,姿态婉转。
然,不解风的唐醋鱼只瞧中她发髻上簪着的如意簪,他毫不客气地索取。
“我用不着你给我捏肩,呐,你脑袋上那根玉簪成色不错,送给我当聘礼,我就把戴师傅许给你!”
靡靡脸顿时拉下来,妈耶,唐醋鱼这个死小子,挑啥不好,偏选中花袭送给她的见面礼,这簪子她可宝贝,天天戴着,一时之间还真舍不得。
毕竟,从小到大,也没送她这样珍贵的礼物。
唐醋鱼见她不肯,冷嘲道:“看来你也没啥诚意嘛,那就算了,我家戴师傅值得更好的富婆,你不行,你走吧。”
说完,他要关门。
靡靡只好狠下心,疼不已:“好!我把如意簪给你,但你要让我跟着你在戴岳面前刷存在感,还有告诉我有关戴岳的一切喜好。”
唐醋鱼拔下她顶玉簪,喜滋滋道:“得嘞,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