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穗听着浴室里传来洗漱的声音,慢慢从被子里探出。脸上滚烫的温度还没完全退去,但心里那种空落落的酸涩感更重了。
—
洗漱完后沈砚铎带着净清爽的气息走回来,径直走到衣柜前。苏晓穗还在床上,眼睛悄悄掀开一条缝。
他背对着床,抬手脱掉了上衣。壮结实的背部线条展露无遗,肩胛骨随着动作微微起伏,腰线收紧,没
裤腰。
虽说昨天早已经见过了,但视线还是像被粘住了,挪不开。他身上有种冷硬的力量感,让她又怕又忍不住想看。
沈砚铎打开衣柜,拿出一件熨帖的衬衫,他慢条斯理地穿上衬衫,一颗颗扣着纽扣,动作从容不迫。
他拿起领带尚未打结,忽然侧过身,目光准地落在床上。
不睡了吗?
苏晓穗怯怯地嗯了一声,坐起身。她还穿着他宽大的男士睡衣,领歪斜,露出一点锁骨和圆润的肩
。
沈砚铎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手上拿着那条没打结的领带。他扣上最后一颗衬衫袖的纽扣,动作优雅利落。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他整理袖
时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
走近点。他开。
苏晓穗的心猛地一跳,她掀开被子,低着一步步挪到他面前。
手并拢,伸出来。沈砚铎的声音从顶传来。
苏晓穗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地、有些笨拙地伸出两只手,手心向上,微微并拢着递到他面前。她的手有点乎乎的,指节处带着浅浅的小窝。
冰凉的丝绸触感毫无预兆地贴上了她手腕内,激得她肩膀轻轻一缩。
沈砚铎的手指很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将领带在她并拢的手腕上缠绕。一圈,两圈……丝滑的布料收紧。
最后,他打了个活结。
苏晓穗只觉得手腕被勒住的地方传来一阵隐约的束缚感,不疼,但那感觉陌生又带着点隐秘的羞耻。
难受吗?他问,目光落在她脸上。
苏晓
穗摇摇。
害怕吗?
苏晓穗垂下去:有…有点怕。
他没说什么,只是用指腹捏住那个活结,轻轻一抽。束缚感骤然一松,领带散开一圈。
苏晓穗还没来得及松一气,那冰凉的丝绸再次缠绕上来,这一次,力道明显重了。
他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沉稳,将领带再次一圈圈缠紧。布料勒进皮,发出令
心
发紧的摩擦声。
这一次,是真的陷进去了。苏晓穗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圈束缚在收紧,挤压着她手腕内侧的软,甚至能感觉到逐渐被箍紧的钝痛。
小狗不需要害怕。他一边说,一边继续收紧领带,只需要服从。
…嗯。苏晓穗挤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忍着那逐渐清晰的痛感,用力地点了点。
手腕被勒得更紧了,领带几乎要印进皮肤里。沈砚铎终于停下了动作,垂眸看着那双被蓝领带紧紧捆缚住的皮
。
色的丝绸
陷
她微胖手腕的软
里,勒出一道清晰的凹痕。
明天开学之后,我得把你送回你租的房子。
苏晓穗抬起,眼睛里满是猝不及防的慌
,她结结
:我…我不想回去……
沈砚铎没有回应她这句微弱的反抗,只是开始慢条斯理地解她手腕上的领带。他的手指灵活地挑开那个紧缚的结,一圈一圈地松开那冰凉的束缚。
丝绸从勒紧的皮上滑开,留下了一圈清晰的暗红色
痕,在她微胖的手腕上格外刺目。
他看着那圈红痕,手指无意识地在被勒得发红的皮肤上摩挲着。
唐突把一个学生带回家里,实在是太冲动了。更冲动的是他居然现在才回过神来。
我不能让一个和我没关系的一直待在家里。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像是解释一个基本的社会规则。
没…没关系?苏晓穗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刺了一下,比刚才手腕被勒紧还要疼。
她急切地带着点委屈的羞怯,小声反驳:主…主
和小狗…不是关系吗?她仰着脸看他,眼神湿漉漉的。
沈砚铎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在她含着泪光带着讨好和委屈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确实有点……可。他心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涟漪,但面上依旧没什么表
。
你在校外租住的信息,在学校都有登记。
把你长时间留在这里,万一出现什么况会很麻烦。如果你的家
来找你找不到呢。他顿了顿,目光
落在她瞬间黯淡下去的脸上,况且,你那边一直着租金,空着不住也是
费。
她低下,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
他们……不会来找我的……苏晓穗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浓重的失落和自嘲。
沈砚铎看着她低垂的脑袋,覆在她手腕上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一步。
好吧。他妥协般地开,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一丝,但依旧保持着距离感。
但你还是要回去,想来的话,他的拇指在那道红痕上加重了揉按的力道,带来一阵混合着疼痛和安抚的触觉,随时跟我说,我会接你。好吗?
沈砚铎满意于她这带着泪水的顺从。他手掌用力将她整个身体又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她的脸颊几乎贴上了他挺括的衬衫。
他看着苏晓穗低垂泛红的眼睑,忽然开,声音低沉而平稳:
下次,捆着这里做怎么样?他指的是她手腕上那道正被他揉搓的红痕。
(二十一)求求您帮我脱…
冰冷的金属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苏晓穗原本蜷在沙发里,捧着手机,但心思却早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听见门响,她心脏没来由地一阵狂跳,脸颊也微微发起烧来。是沈砚铎回来了。
门开了,带进来一室外的微凉空气。他没说话,只是将钥匙轻轻搁在玄关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他脱下外套随手挂在架子上,动作带着一种工作后的倦怠。换上拖鞋,脚步声轻缓地靠近。径直走向沙发,在苏晓穗坐的位置旁边坐了下来。
沙发微微下陷,距离近得让苏晓穗几乎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热度。她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觉得脸烧得厉害。
沈砚铎靠进沙发背,微微阖上眼,抬手捏了捏眉心,似乎真的很累。
客厅里只剩下他均匀的呼吸声和苏晓穗自己那糟糟的心跳。
过了片刻,他才睁开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苏晓穗又连忙低逃避。
帮我脱掉。他开,只是陈述一个要求,目光落在自己衬衫的领
。
苏晓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让她帮忙脱掉……他的衣服?
她迟疑的点,笨拙的挪到沈砚铎面前。
领带的结打得紧实而规整,苏晓穗对这种东西毫无经验,她笨拙地用指尖抠扯着那个结,试图找到解开它的窍门。
越是着急,手指就越是不听使唤,那滑溜溜的丝绸领带在她手里打滑,怎么都解不开。
她急得鼻尖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脸颊更是红得快要滴血。她能感觉到沈砚铎的目光一直落在她顶,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