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了几秒,苏晓穗只觉得被他触碰的那一小块皮肤烫得惊,连带着整个脑袋都晕乎乎的。
好…好多了,她结结地回答,没那么难受了。
她鼓起勇气,飞快地抬眼看了他一下,又立刻垂下眼帘,小声问:现在这个点,会不会……影响您工作?
沈砚铎似乎极轻微地勾了一下唇角:没事。
他收回手,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刚才那个亲昵的动作再寻常不过,和小李说了,让他帮我顶一晚上的班。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低垂的发顶上。
算是你讨厌他的惩罚?
一难以言喻的暖流猛地冲上心
。她死死地低着
,过了好几秒,才蚊子哼哼似的挤出一句:也……也没那么讨厌……
沈砚铎没再说什么,只是很自然地伸出手,接过了她肩上那个沉甸甸的帆布包。苏晓穗只觉得肩上一轻,随即,他温热的手掌,轻轻落在了她的后腰上。
触碰隔着薄薄的外套布料,微微施加了一点力道。
走吧。
他步子迈得大,苏晓穗有些勉强才能跟上。
沈砚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吃力,脚步放缓了些许。那只落在她后腰的手,力道也微微调整,更像是一种支撑。
这个细微的变化,让苏晓穗心那点微弱的暖意又悄悄滋长了一分。
(二十九)让这只笨拙的小狗稍微靠近一点点
房间里只亮
着一盏昏黄的床灯,苏晓穗蜷在沈砚铎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毯,只露出一张红红的小脸。
她时不时吸一下鼻子,眼神有些涣散地落在床柜上那碗冒着热气的姜汤上。
门被轻轻推开,沈砚铎端着一杯水和几片药走了进来,即使在这样私密的居家时刻也带着一种整洁和距离感。
起来先把药吃了。
苏晓穗挣扎着想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她圆润的肩和一小片胸
皮肤。她立刻感到一阵羞耻,手忙脚
地想把被子拉高,动作笨拙又慌
。
对…对不起,主…麻烦您了。她声音嘶哑细小,带着浓重的鼻音,
垂得很低。
沈砚铎没说什么,只是把水杯和药片放在床柜上,然后才在床沿坐下。
床垫微微下陷,苏晓穗的身体也跟着轻轻晃了一下,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很难受?他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语气听不出太多绪。
还…还好…苏晓穗下意识地撒谎,不想显得太麻烦。
她捧起水杯,谢谢主…照顾我…声音越来越小,她心里总觉得自己不配得到这样的照顾。
沈砚铎没接她的话,只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
他温热的手掌覆上来,苏晓穗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的触碰总是让她既渴望又惶恐。
还有点烧。他收回手,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上,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我…我怕打扰主工作…苏晓穗
埋得更低了。她不敢说更
层的原因——她怕他觉得麻烦,怕他厌烦,怕连小狗这个卑微的身份都失去。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她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沈砚铎沉默地看着她,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柔和的影。
因为生病,她平里那点怯懦和自卑似乎被放大了,整个
显得格外脆弱,鼻尖红红的,眼睛也而有些湿润迷蒙。
他习惯了掌控,习惯了她的笨拙讨好,习惯了把她当作一个有趣的宠物。但此刻一种细微的涟漪在他平静的心湖里漾开。
沈砚铎随手拿起一本床柜上摊开的书,却没有看,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上。
沉默在暖黄的灯光里流淌,只有苏晓穗偶尔压抑的轻微咳嗽声。这沉默让她不安,她想说点什么。
主…她鼓起勇气,我…我是不是很麻烦?
沈砚铎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落到书页上,语气平淡:为什么这么想?
我…我生病了,还要您照顾,只会给您添麻烦…
我说过小狗生病是主的责任。沈砚铎翻过一页书,语气理所当然。
小狗…她喃喃地重复着这个称呼,它明确地划定了她的位置——一个被拥有被照顾的宠物。
在这个身份里,她可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好,不必担心自己是否配得上。
嗯。沈砚铎应了一声,抬眼看向她。做小狗不好吗?
苏晓穗的心猛地一跳。她看着他,在他邃的目光里,她所有的自卑,怯懦和渴望都被看得无所遁形。
她用力摇,几乎是脱
而出:没、没有不好!
我…我想做主的小狗…这样就够了…真的… 她像是在说服他,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那以后要记住,沈砚铎的声音依旧平稳,照顾你是我的事,不需要道歉,也不需要害怕打扰。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这在他身上是罕见的。不舒服,要说。需要什么,要说。明白吗?
她呆呆地看着他,鼻子一酸,眼眶迅速发热,视线立刻模糊了。只轻声含糊的嗯嗯了两声。
他放下书,身体微微前倾,靠近她。
听话,不要再多想了。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柔和了几分,听话不难,你一直都很听话。
他的目光落在她格外湿润的眼睛上,那里面清晰地映着他的影子,只有他。
眼泪最终还是没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顺着烧红的脸颊滑落,滴在被子上洇开一小片色的湿痕。她慌忙用手背去擦,动作笨拙又可怜。
沈砚铎看着她这副模样——因为生病而泛红的小脸,因为感动和羞耻而涨得通红,身体因为抽泣而微微颤抖。
她此刻的脆弱和依赖,混合着泪水的咸涩气息,形成了一种致命的诱惑。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骤然暗沉下去。刚才那丝温和的涟漪被更汹涌的占有欲和欲瞬间吞噬。
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哭成这样,我真想现在就你。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那充满侵略的眼睛,里面翻涌的欲望和之前从未听过的直白粗俗的话语让她连哭泣都忘了。
她随即脱而出的,却不是求饶或拒绝:会…会传染给主
的……
沈砚铎的动作和眼神都顿住了。
他维持着俯身的姿势,目光沉沉地锁在她脸上,那里面翻涌的欲望风似乎平息了一瞬,被一种更
沉更复杂
的东西取代。
傻小狗。”他低声说,声音揉进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暖意。现在还想着这个?
沈砚铎直起身。他眼底的暗沉尚未完全褪去,欲望只是被暂时压下,而非消失。他看着床上那个因为生病显得格外脆弱,又因为那句傻气的关心而显得格外…可的小东西。
心中那丝松动的地方,似乎又扩大了一分。他忽然觉得,或许…让这只笨拙的小狗,稍微靠近一点点,也未尝不可?
他审视着这份松动。危险吗?或许。
但他沈砚铎向来掌控一切,包括自己的感。他自信有足够的理智和手段,即使投
一丝真心,也绝不会失控。
这份松动,反而让他觉得更有趣,更值得探索。既然她如此特别…那么,向她敞开一丝心扉,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