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有两队骑兵错往来,进行着激烈的马球比赛,是近年来兴起的军中娱乐项目,也是除了摔跤外胡不归最
的项目之一,有时候甚至能看一整天的马球摔跤比赛。现在场下的两只队伍都是从军中抽调专擅此技的儿郎组成的,打得甚是激烈,只是今
的胡不归似乎有点心不在焉,看上去兴致乏乏。一名军官似有急事,突然快步走到胡不归身边递上了一张纸条,胡不归拿过来一看,面色瞬间凝重了起来。起身踱步两下,心下还是觉得不能慢待,转
吩咐道:“今天让儿郎们都歇了吧,你们随我去趟新驿站”说完转身就走。
驿站本是供朝廷传递紧急军使用,平时也会招待一下来往商旅。胡不
归到任后为提高效率,专门在城中新修了一座驿站,只用于与朝廷接发军文书不接待民间客商,驿站门
也有专门的卫兵看守。胡不归骑马轻车熟路便骑到驿馆门前,翻身下马随后龙行虎步,直驱驿馆最豪华的客房,还未接近,那屋内就传出了纸醉金迷的声音,能听出有不少
子的娇笑声。
发获取地址ltxsbǎ@GMAIL.com?com胡不归细细听了一阵,方正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旋即便一把把门推开。那屋子极大,装饰地金碧辉煌,二楼还有弹曲的。屋内一名年轻男子衣衫不整,脸色通红,正在挑逗自己旁边的酒,视若无
地对着皮杯儿。周边其他几位陪酒
郎也不老实,要么是搔首弄姿,要么是亲热挑逗,让那青年男子兴致更加高昂,
也不看便对着门
叫道“小二,再上两壶酒来”。
整个屋子弥漫着一靡靡气息,但胡不归并无丝毫不适,他抬手鼓了鼓掌,沉迷于欢乐之中的男
这才注意到屋内来
,几位陪酒
倒也不慌,坐在年轻男子怀里的酒
捂着嘴轻笑道“胡将军,您今天可是来晚了呢,待会要多罚一杯呢。”
胡不归痛快地笑了一声,直接找地盘坐下来,随手便将一个酒拉近自己怀中,粗糙的大手在那肥美的
上狠狠抓了两下,惹得怀中
子吃吃笑了几声。待两
一阵玩闹,便拍了拍那
,指着屋中间说道:“去和你的姐妹们跳个舞助助兴,爷有话要和小将军说。”
酒媚眼如丝地剜了他一眼,便起身把几位姐妹走到屋子中间跳了起来。屋内熏香氤氲,桌上是鲜美瓜果,堂下是美
如玉。轻薄衣裳搭在酒
光滑身躯上,伴随着曲声,纤纤细腰妖娆扭动,把年轻男子魂儿都勾走了,忍不住连连拍手叫好。
胡不归抿了酒,微微一笑:“武陵,这批西域美
可还满意?”
那衣衫不整的年轻男子正是李泰之孙,徐芷晴的侄儿李武陵。听了胡不归的话,满面红光地回答道:“甚美甚美,此间乐不思归啊!多亏了胡大哥啊,我原以为云中,塞外苦寒之地,不料竟有如此多的佳美酒。就是……不知那马球比赛近期可还会安排?或是有那摔跤比赛也行,嘿嘿嘿胡大哥你知道小弟我的。” 胡不归心里自然明白,李武陵想的自然不是白天那通常的马球或者摔跤比赛,或者说曾经这位少年也喜欢鲜衣怒马驰骋追猎,不过自从自己之前带他体验过特殊的“马球”与“摔跤”大会后,已经不再是没开过荤的童子
了。不过今
前来并非为此事而是另有目的。胡不归答道:“武陵你若是心痒地很,我再遣
安排又有何不可,不过要是徐军师知道了怕是又要教训你了。”
李武陵听了这话,面色有点不太自然:“那自然是不能让姑姑知道这些的,但若是能瞒着姑姑,稍微玩一下,也不是不可。”
胡不归捻了捻胡须,试探道:“看来武陵很尊重徐军师啊!”
“那当然,姑姑她不仅长得美,而且朝廷上下谁不佩服姑姑才智,连当今圣上也说过可惜姑姑不是男儿身。”李武陵一脸自豪。
胡不归微微颔首,笑道:“确实。武陵啊,最近又来了两批突厥美,据说还是弯刀可汗的亲卫,还有几分桀骜不驯,不如几
后我再办一场马球比赛,看看小将军能不能降伏
原烈马,勇夺桂冠!”
一番话说得李武陵心澎湃,大笑道:“那我肯定不会辜负胡大哥的期盼哈哈哈。”
直到夜,胡不归才结束今
欢愉回到客厅内坐定,随后闭上双眼静静的等待着。不一会便有几位身着劲衣,提刀佩剑的年轻将士走进客房,围坐一块,纷纷看着胡不归等待他的吩咐。这些
都是胡不归的手下亲信,这些年大家一起上下其手,早就将边军变成自家私兵。胡不归也不废话,直接道明此行召集众
的目的:“已经接到密信,朝廷已经委派徐芷晴前往云中,处理与突厥边事相关事宜。”
几位亲信一听俱都面色凝重,一位亲信犹豫了一番,还是抱拳说到:“将军,咱们这些年和原几位首领相互勾结养匪自重,到底还是得到了李泰老将军的认可,这次李武陵小将军来咱们这,咱们陪他花天酒地也有李老将军的默许。但小将军好说,徐军师不好糊弄啊,这,怕不是……”
胡不归心里也明白,徐芷晴与李武陵或者其他将领毕竟不同,虽然她是徐渭的儿李泰的儿媳,但她立足根基在于与宫中联系,很多时候便是她两位长辈也不一定使唤得动她;徐芷晴聪颖非凡,更是直接对林三汇报,再加上兼得军心,若是被她发现了现在军中沆瀣一气,只怕脑袋掉地也是迟早的事。
另一位亲信,试着提出建议:“不知小将军能不能帮我们说上话,若是徐军师发现了后能不能免去我等罪责。”
胡不归摇了摇:“今
我已试探过武陵,武陵对他姑姑又敬又
,怕是很难为我所用,而且两
即为姑侄,恐怕也见不得我等对徐芷晴不利。”
旁边却有一高声道:“不然,我有一计,可一石三鸟,解将军之忧!” 众
转
看去,原来是洛府公子洛远,这洛远虽在军中任职,但大多数时候神出鬼没,不过几位亲信也知道,如今这城中新驿馆与这洛公子关系匪浅,平
他们在馆中每隔一段时间总能尝到一些“新味”也多赖洛公子安排,
常往来赠礼也阔绰非凡。此刻便听到洛远沉稳说道:“云中完全听从将军的掌控,想要劫持使者轻而易举,即便是徐芷晴也是
翅难逃。难的是如何善后,徐芷晴无论是杀是放,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只有让那徐芷晴乖乖听话才行,但徐芷晴
刚直,不会轻易任我们摆弄。这事要害还在李武陵身上,咱们只需……再……最后……,如此便不愁徐芷晴不按咱们话行事。”
众听罢纷纷哈哈大笑称妙,胡不归也松了一
气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洛远的肩膀,道:“此事就
予你安排了,定要让咱们的小将军好好享受这一次的马球比赛。”
自从城外溃兵被清剿了以后,临安城对往来进出员的检查戒严也慢慢解除放松,不似往
那么严格了。三年前尚显青涩的新兵也变成了一个老兵油子,一边嚼着
根一边和队正聊着天,不时抬着
憋一眼进出城的走贩商旅,显得颇有几分漫不经心。
“队正,你说萧府怎么想的,让那四德当了府内大管家,咱们临安城谁不知道四德就是个烂赌货,之前刚当上管事,就去赌坊赌了个昏天黑地,最后还是萧夫心善替他平了赌账。当时他跪在萧府外指天对地发誓以后专心服侍萧府再也不赌了,结果不到半年,嘿又手痒没忍住。要我说啊萧大小姐多么
明能
,就应该把这种
开了,也不知道看上四德哪一点,嘿还提拔他了!”
队正严肃地瞪了他一眼,拿手掩住嘴训斥道:“小声点,你小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要是让别听去了有你好受的。现在临安城谁见了他不得喊一声四爷,当了萧府的管家现在阔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