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心中暗叹这妙玉坊生财有道。三百两银子,足够寻常百姓十年用度,在这里却只换得与美说上片刻闲话。他想起临行前世子的叮嘱,今
已见过礼部侍郎,还需回去复命。
起身时,他最后望了一眼琴仙儿消失的珠帘。帘幕低垂,纹丝不动,仿佛方才那
惊艳的舞姿只是一场幻梦。走出妙玉坊,夜风扑面而来,带着汴河特有的水汽,让他清醒了几分。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已是亥时三刻。
"回府。"他对候在门外的随从吩咐道。马车缓缓驶离这纸醉金迷之地,侯越白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至于方才那场歌舞盛宴,权当是任务之余的一点消遣。
……分割线……
妙玉坊后院的雅阁内,烛火轻摇,映得珠帘上的琉璃坠子泛着幽光。那肥胖富商恋恋不舍地退出房门,临走时还不忘回张望,
中嘟囔着"明
再来",臃肿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回廊尽
。
待脚步声彻底远去,琴仙儿才长舒一气,纤纤玉指掀开面上轻纱,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她随手将纱巾掷在案上,眉宇间那
子清冷孤傲之气顿时消散,转而露出一丝少
般的娇嗔:"师傅,我们当真要如此行事吗?"她转身望向屏风后,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那些臭男
的眼神,都快把我衣裳烧出
来了。"
珠帘轻响,一位身姿曼妙的子款步而出。那凹凸有致的身段裹在绯色罗裙中,行走间摇曳生姿,裙摆上绣着的白莲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正是白莲教圣母安碧如。只是此刻,那张惯常带着妩媚笑意的脸上,却笼罩着一层凝重。
"仙儿,"安碧如在房中缓缓踱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玉佩上刻着的莲花纹路已被磨得发亮,"前些子伊莲从南疆发来求救信。?╒地★址╗发布ωωω.lTxsfb.C⊙㎡我亲自去了一趟,发现苗地局势已是剑拔弩弦。"她突然转身,眼中寒光一闪,"表面上是地方官员欺压苗民,实则背后有京城势力在推波助澜!"
秦仙儿闻言一惊,手中团扇"啪"地合上:"难道是..."
"不错。"安碧如冷笑一声,袖中滑出一封密信,信笺边缘染着暗红,似是血迹,"我虽借夫君手书处置了几个贪官,但这不过是扬汤止沸。要彻底平息事端,必须揪出藏在京城的幕后黑手!"
她走到窗前,望着汴河上星星点点的灯火,河面倒映的月光被游船搅碎,如同此刻京中局势般扑朔迷离:"可回到京城才发现,对方藏得极。朝堂上下,竟不知谁可信谁可疑。"转身时,罗裙旋出一朵艳丽的花,"思来想去,唯有借这妙玉坊作耳目。"
安碧如伸出三根玉指:"其一,妙玉坊在京城经营多年,无会想到是我们白莲教的暗桩。坊中姑娘多是当年我亲手培养的弟子,忠心可靠。"她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诚王兵败后我让她们自行选择去留,没想到这次重召,她们竟
都愿意回来。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
"其二,"她轻抚窗棂,指尖在雕花上划过,"对方走的是上层路线。寻常手段难以接近,但这烟花之地..."红唇勾起一抹意味长的笑,"那些达官显贵在温柔乡里,三杯黄汤下肚,最易吐露真言。昨
礼部侍郎的随从,不就透露出他们正在拉拢国子监的寒门学子?"
"其三,"安碧如突然压低声音,"我们可借此暗中积蓄力量,化明为暗,甚至慢慢渗透到对方中去。待对方起事时..."她做了个收网的手势,"给他们致命一击!"
秦仙儿若有所思地点,忽然扑到安碧如怀里撒娇:"可是师傅!今
那死胖子身上的味儿,熏得我
都疼了!"她扯着安碧如的袖子摇晃,"能不能换别
登台嘛..."
安碧如宠溺地捏捏徒弟的脸蛋,忽然从袖中抖出个香囊:"早给你备好了,南疆的醒神香。"见徒弟还在嘟嘴,叹道:"总要有个镇场子的花魁...罢了,明你歇着,为师亲自上阵。"
"不要!"秦仙儿急得跺脚,发间珠钗叮当作响,"我才舍不得师傅被那些登徒子看呢!要我说,就该让三...让那知道,看他急不急!"
安碧如摇了摇,郑重道:“咱们启用白莲教的事,绝对不能让夫君知道。”
秦仙儿闻言,也低嗯了一声,心里也明白,林三对白莲教还是心有芥蒂,能瞒着他还是尽量瞒着他。
"仙儿,"安碧如正色道,"你要多留意新来的国子监生。尤其是..."她眼中光一闪,"像侯越白这样的。他与夫君有些过节,若对方真有反意,定会拉拢他。"
秦仙儿会意,轻抚腰间香囊:"看来下次,得请侯公子上来单独指教了。"她狡黠一笑,"弟子定会好好招待他。"
安碧如失笑,正要说话,忽听得更鼓传来。她神色一凛,迅速将案上密信焚毁:"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记住,万事小心。"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师徒二对视一眼,秦仙儿瞬间恢复那副清冷模样,而安碧如的身影已如烟般消失在屏风之后。只剩案上香炉青烟袅袅,仿佛从未有
来过。
……分割线……
赵康宁勒马驻足,朔风裹挟着细碎的屑掠过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他下意识眯起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修长的手指不自觉攥紧了玄色大氅的貂毛领
。自从月牙儿上次被他当着叛军和亲卫的面当中羞辱之后,这颗
原上倔强的明珠仿佛也已经认了命,对自己
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上次更是帮自己劝说徐芷晴臣服认主。而自己也放开了一部分对她的限制,毕竟她还是名义上的原共主,在不知
的牧民眼中,她还是那个神圣不可侵犯的金刀可汗。而即使现在她已经能与外界接触了,她也没有露出丝毫的反抗意思,反而更加的乖顺和听话,对自己的吩咐和安排也一一完成得非常好。
就比如今天,此刻的月牙儿站在远处祭坛上,被一群白袍萨满簇拥着,在初升的朝阳中宛如一朵傲然绽放的雪莲。银线织就的祭袍在晨光中泛着清冷的光晕,衣摆上繁复的雪山纹随着她的动作如水波流动。那顶世代相传的雪莲银冠压着她如瀑的黑发,在阳光下折出光晕,为她平添几分神
。最摄
心魄的是她腰间镶嵌着七颗明珠的银链,银丝缠绕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愈发纤细。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赵康宁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马鞭。他见过她太多模样:囚笼中倔强咬唇的模样,欢好时眼尾泛红的娇态,夜半惊醒时脆弱颤抖的身躯。却从未见过她如此...高不可攀的神圣姿态。祭坛上的她每一个抬手举足都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接受牧民跪拜时微扬的下颌线条优美得令心痒。
他喉间不自觉地滚动,眼底暗流涌动。这般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圣姿态,与她在自己身下时的娇弱无力形成鲜明对比,这种极致的反差让他心燃起一簇难以熄灭的火。
"世子?"亲卫小心翼翼地请示。
赵康宁抬手示意噤声,目光却始终锁在那道身影上。他看见月牙儿接过金碗时露出的半截皓腕,在晨光中白得晃眼;转身时祭袍翻飞的弧度,恍若雪山之巅飘落的流云。最致命的是她偶尔抬眼时,那双总是带着戒备的美目此刻竟盛满了神的慈悲——宛若真正的神祇垂怜众生。
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改变了方向,送来一缕清冽的雪莲幽香。赵康宁猛地攥紧缰绳,这才惊觉自己竟看得神。他自嘲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