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真不太习惯楚琅现在这幅样子,我虽然小时候和他的关系确实好过一段时间,但那都是多少年以前的事了?
我更熟悉的还是那个大多时候面无表,有时候会对我蹙眉,似乎对我有很多
不满的死上司。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皮疙瘩起了一手臂。
有些事在我决定按下
生存盘之后,就被我彻底丢进了记忆
处的垃圾桶,我以为我一辈子不会再想起那些事
。
直到我再次遇见最初的那个,没有被生存盘所带来的蝴蝶效应影响的楚琅……
我想起了那带着清新洗衣味道的拥抱,和薄荷牙膏味道的吻,楚琅那时候靠我靠得很近,那吻就落在我的脸颊上面,那时候我和他的年纪都很小,我一直觉得这是小孩表达友善的一种方式。
如果不是后来我被他按在教室后排的座位上给吻透了的话,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把自己和他的关系往那方面上去想。
楚琅可以是弟弟,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仇。
一切的转变都是稀松平常的,可一但变成了,我心中就会油然升起一种恶心的感觉,这种感觉叫
伦。
“我忘记了。”对于这时候的楚琅,我理由的懒得找,他不是后来那个凡且难缠的死
上司,这时候的楚琅,我说什么他都会信。
哪怕是很明显的借,只要我给他一个理由,他都会无条件地相信我。
“那你上来吧,我们一起回家。”
我看着他的自行车后座,我已经很久没有坐过了,心里别扭的要死,但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我没有犹豫多久,因为我是实在想不起家在哪里了,让楚琅把我载回去,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我上了他的单车后座,手犹豫了片刻攥住了他的衣角,被他伸手握住直接揽在了他的腰上。
我僵硬了片刻,没有把手收回来。
感受着校园路上迎面扑来的微风,我再一次嗅到了那洗衣
的味道,在那一瞬间,当然只有一瞬间,我觉得楚琅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卉卉。”我听到楚琅在叫我的名字。
“你…你最近是谈恋了吗?”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问出
的。
“我…我听他们说,最近那个国际部的褚佑老来找你。”
他听到的绝对不止这些,我面无表地想。
褚佑这到底有多高调我是知道的,别说我们这个年级了,就连在综合楼的低年级学生都知道我和他谈了。
摆脱褚佑这个狗皮膏药要想不脱一层皮其实挺麻烦的。
“卉卉你不要和他在一起好不好?我听别说他这个
品不太好……”他越说声音越小,似乎
意识到在背后无故论长短的不应该。
楚琅不是那种会在背地里嚼舌根的
格,不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后,哪怕那个
是个品德败坏的
渣,他也能够以完全不含私
感
的态度去对待。
他唯一针对的就是我。
我一顿,突然想到了……楚琅现在……应该是……喜欢我的吧……
那是不是只要我告诉他我是被褚佑骚扰的,他就会想办法帮我呢?
我手上抱着他腰的动作紧了紧,楚琅似乎也感受到了:“怎么了?是我开太快了吗?”
“不是……”我的声音有些哽咽:“就是,不太开心……”
以后的楚琅冷硬又霸道,整一个令讨厌的独裁者。
但十七岁的楚琅则只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他受不了我的眼泪的,我很清楚这一点。
我对他发过很多次脾气,他会耐着子来求我原谅,每次我难过得哭了,他都会想尽办法地逗我开心。
二十七岁的楚山卉对于二十七岁的楚琅来说,是一个不听话地下属,但十七岁的楚山卉对于十七岁的楚琅来说却是很重要的。
“你…你哭了吗?……别哭啊……”楚琅慌慌张张地找了哥地方把车停下,然后就转过身来帮忙擦我的眼泪。
“别哭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没想让你难过的。”
他在男生里面算很净的了,校服
袋里面随身携带着纸巾。
我哭得一抽一抽地:“…怎…怎么你也知道了……”
“我根本不喜欢他…他…他一直骚扰我,我很害怕……”
“你不要告诉爸爸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