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
他伸手着急地要去捞住景可,手托住她胳膊,本以为景可这一跪一定要用力才能制止,没想到景可直接盘腿坐下了。
“我恢复好了,总坐你怀里也怪热的,换个位置。”景可吐了吐舌,“怎么,以为我要给你跪下谢恩啊?”
慕容叙拍拍胸,长舒一气:“不然呢?我第一次见你,你就是这样直挺挺跪下求我收留,当时真吓了我一跳。然后呢,我想着不能让你一个
跪,于是我也跪了。”
“我才是真的被吓了一跳呢。”说起这些,景可一笑,“那时候只觉得你可能是个贵公子,后来看你随随便便也跪了,还以为是某个隐世家族的少爷,没想到竟是燕南的世子。”
“世子又如何?”慕容叙撇嘴,“世界上就是有不
看别
跪,也不
跪别
,比如我。”
说完,想起两现在在京城,他又赶紧找补:“皇宫里跪皇帝就没办法了,
在屋檐下,不得不低
。”
景可嘻嘻笑了,半晌过后,她脸上笑意消散了些:“其实,我也是。”
慕容叙挑眉:“那当初你还跪我……”
“我是流的孤儿啊。有的时候,打架也抢不到多少食物,那就只好去逢迎,去乞求,红着眼圈跪下说几句讨好别
的浮夸话,以求几
饭吃。”
景可说着,越来越激动,呼吸都开始急促,“其实,我最讨厌的就是下跪。以前,我以为跪久了,我就不会再把尊严看得那么重……但是我错了,每次下跪都让我无比反感,我后面甚至会连带恨上被我跪的那个!”
“我这样是不是很白眼狼?明明是我有求于,才主动下跪的……”
一滴眼泪毫无征兆地从景可眼角滑落,顺着面庞缓缓往下。最╜新↑网?址∷ wWw.ltxsBǎ.Me
这才是她真心哭泣的样子,表几乎不变,只有少得可怜的几滴泪从眼角落下。
而一脸痛苦、眼眶发红、眼泪汪汪的模样,是向别摇尾乞怜时,心中不甘,半
半演出来的。
“景可……”慕容叙震惊道,“那之前,你说的那些道谢的话……”
“第一次,你救了我时,我只说了谢谢。那是真心的。”景可擦去脸上的泪,“方才道谢的那么一长段,是假的。我其实很笨拙,只会用行动道谢。心里感激到不行的时候,嘴上也只会说谢谢两个字。”
“本来不打算说这些的。”景可别过脸,“如果我道谢完的那一跪,你受了,我就不会再说刚刚那些话了。但是我两次跪你,第一次你同样给我跪,第二次你拦住了,又和我说了讨厌跪之类的话,我很高兴,也想和你坦白自己……”
慕容叙消化了好半天,才犹疑开:“那……你不讨厌我吧?教你内力的事,是真心谢谢我吗?”
景可“扑哧”一声笑了:“你就关心这个?我最开始道谢,就只说了‘谢谢’两个字!是真心的!谁知道说完你又逗我,我就顺势开始演了。”
“那我还是有帮到你的。”慕容叙咳了一声,想安慰她,“至于你说的以前的事嘛,我觉得很正常!
吃饭天经地义,若不是我们燕南官府的流民管辖部门不行,也不至于让你没饭吃饿着……为了一
饭天天打架乞讨,稍微高自尊的
都会难受的……”
看着慕容叙在那里绞尽脑汁想词安慰她,景可摆了摆手:“算了,都过去了。好了,你别再想我的事了,其他侍卫们应该练完,准备回来了吧?”
慕容叙看出她在转移话题,于是止住了话,起身拍拍衣服:“确实快了。你说,我们是把庭院收拾了,还是留着让他们来见识一下你的内力
坏威力?”
景可哼了一声,跑过去收拾碎裂的石桌和茶杯。
慕容叙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心中一动。
他提高了声音:“景可,你说你只会用行动道谢。那我原本不逗你的话,你会做什么吗?”
景可听完,哒哒地跑回来,连手上的碎石块都没来得及放下。
“你真的想知道?”
“想。”
景可眨着灵动的大眼,抬盯着慕容叙清雅俊逸的脸。
他面颊渐渐浮上桃花般的:“咳咳,我知道我很帅,但是你看这么久的话……”
景可忽然踮脚凑近,呼吸浅浅拂在他脸上。
慕容叙僵住,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随后,额传来一个温柔的触感,如雪花般落下,又轻轻抽离。
“吻额,
嘛闭眼啊?”景可见慕容叙紧闭双眼,一脸期待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景可……你真的是学坏了……”慕容叙捂着额,不知道是该害羞还是该生气,脸比方才更红了。
“跟你学的,谁让你总逗我。”
“让你道谢,你就过来亲我额?到底是谢谢我还是占我便宜?”
“是盖章。”景可抛起手里的石。
“什么章?一辈子跟着我的那种?”
景可忽然正色。
“我不会对你说那种虚无缥缈的话。一生追随某之类的,太过空泛了。”
那块石落下,被景可的内力轰成齑
。
“慕容叙,任何伤害你的和物,都会像这块石
一样,被我
碎。我要保护你,直到我死为止。”
明明她习武不过月余,刚刚才掌握内力,连轰石时都因为力没控制好而掀得自己一趔趄,但慕容叙就是无端相信这句话。
或许是因为她身上,天才的光环太过闪耀而盖过了一切;也或许是因为她的表太过笃定,他生不出一丝一毫的犹疑。
第十七章 你是不是对别也会这样?
—— 现世
从美梦中醒来,眼前模糊一片,似乎有温柔的白光从窗外跳进来。
景可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身。昨天晚上消耗的真气,此刻已经恢复了大半,唯有身体,还残存隐隐的不适感。
她低,被褥
燥温暖,应该……已经换过了。想起昨晚的
事,她脸微红,摸了摸自己的身体,随即感受到一阵久违的力量流转在经脉之中。
对了,她有内力了。
景可握紧拳,唇角不自觉上扬。
她翻身想下床,却感觉到被子的另一角被压住了。回过,一个脑袋正枕在她身边。
洛华池的睡相不太好,脸埋在枕
里,柔顺光滑如丝绸的长发铺洒在被褥上,衣衫松垮,露出的上半身白皙劲瘦,背肌上散布着
红色的指印和抓痕。
这也就是景可昨晚刚掌握内力,真气不稳才留下这么浅淡的痕迹。若是平时,按昨晚两做
的兴致,和她正常的力气,留下的估计都是青紫色的伤疤了。
景可伸出手,指尖和他背后的指印重合。她垂下眼,慢慢地用力按下去。
“怎么?”
洛华池的脑袋动了动,他早就醒了,只是难得好眠,不想太快起来。
“有痕迹……痛不痛?”景可稍微卸了力,食指顺着他线条优美的肌一路下滑。
“昨晚没注意。”洛华池撑起身,本来就半挂在身上的衣物尽数滑落。
他昨晚内心烦恼着景可的事,身体最敏感的部位还被她死死绞在体内,自然是没心思关注她有没有抓挠自己。
“洛大……”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