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抱着姐姐睡着了。
…………
“啪。”
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清脆的响声,瞬间将我从梦乡中抽了出来。
“这……”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又是一记清脆的掌扇在脸上。
“啪!”
我彻底醒了过来,一睁眼,衣衫不整的顾音姐姐正怒气蓬勃地盯着我。
“方!林
!你了什么?!”
顾音指着自己的大腿和胸上的黏腻,一幅几欲作呕的表
,纤长的手指剧烈地颤抖着。
姐姐……打我了?
我摸了摸如同鞭子抽过的脸颊,从未体会过的疼痛让我宕机了几秒。
姐姐,她,打我了?
“别在这装傻!你!昨晚!做了什么?!”
尖锐的质问毫不留地继续扎来,冰冷锋锐。
我恍惚地看着顾音姐姐清秀的脸颊,此刻,这张天仙一般的面容如同魔鬼般扭曲着,散发着毫不掩饰的恶意与厌恶。
那个我最的、温柔的
如同一张被撕碎的白纸,只残存下一地参差的伤
。
一种恶心感突然涌上我的胸。
“我昨晚做了什么?”
我一边从床上站起,一边又回想起昨晚顾音姐姐和那个催眠师的卿卿我我,澎湃的怒火突然又不知道向何处发泄。
向眼前这个可怜的被催眠的姐姐吗?
“姐姐……你,昨晚……那个催眠师……小白脸……”
杂的词汇从我一团浆糊的脑海里一个个蹦了出来
听到我的话语,顾音的愤怒的娇俏面庞有了一瞬间的松动,闪过一丝迷茫。
那个熟悉的顾音姐姐似乎回来了刹那。
看到这一幕,我欣喜地整理好自己的思绪,像是诉苦,又像是控诉般地开:
“姐姐!你,你不知道,你被那个杂种小白脸给催眠了!”
“他给你下了很多指令,让你堕落,让你发,让你变成昨晚那种娇羞又不知廉耻的样子……”
“姐姐,你忘了吗?以前你是什么样的?你怎么可能会被他那种男给勾搭上啊?”
“他还让你叫我‘小神病’,让你搬家!”
“你家的门就是一个扳机啊!”
“姐姐你回忆一下,是不是一进门之后,你对我的态度就完全变了?”
我努力地开,带着希冀的眼神看着这个生命中最
的
,满腔的委屈都在此刻发泄出来。
可,姐姐的眼神只是越来越冷,也越来越陌生。
“你是说,”
“我被我的男朋友催眠了,是吧?”
她一字一句地开。
顾音的声音很硬,像是塞了一块冰。
我猛地点……姐姐终于意识到了吗?她的意志遭到了扭曲?
可我看着她的眼神
,我的心又莫名凉了下来。
别……别掉催眠的陷阱……姐姐,你在这个世界上只会
我啊!无条件
我啊!
我在心底疯狂祈祷着。
她沉默了很久,身躯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果然,是个神病。”
顾音咬牙,晶莹的眼泪颤抖着从眼眶中渗了出来:
“本来,有很多想跟你解释,但我跟你这个神病
解释个什么劲!”
“只有一点!告诉你,方林!”
“我和陈海,你中的那个催眠师,是【真心相
】的啊!”
她再次用力扇了我一掌。
“啪!”
娇的手掌狠狠地拍上我的脸颊,我能清晰地看到顾音姐姐白皙的掌心已经过度充血,皮下泛起了细密的血丝。
我忘了闪躲,大脑一片嗡鸣。
【真心相】吗?
那个催眠师……那个杂种催眠师……
顾音捂住自己发红的手掌,泪流满面地看着我,嘶吼着说:
“你偷我的内衣!撬我的锁!半夜还想摸到我床上……我忍了!惹不起神病我还躲不起吗!”
“可我都躲到新家了啊……两年来带你去了多少次神病院,在大学打工挣了多少钱给你买药!最后还要被你各种骚扰……我都已经搬到这个全是烂尾楼的偏僻小区了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穷追不舍……”
“我的生,我的贞洁……全被你给毁了啊!”
“我们的父母!四个!全都是在我高考结束那天晚上车祸死的啊!”
“凭什么非得我来照顾你?凭什么你这坨狗皮膏药就非得黏上我啊!”
“刚搬到我的新家,刚要和男朋友一起……就被你……呜呜呜呜……
顾音痛哭着跪倒在地上,抚摸着地板。
咆哮而嘶哑的声响回在耳畔。
我怔怔地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四顾起姐姐的这间房子。
墙面上温馨地挂着顾音姐姐和那个催眠师的照片,好像是在某处旅游,背景是山
海,两
的
紧紧挨在一起,对着镜
同时比出幼稚的“耶”。
沙发上堆着好多只毛绒玩偶,有新的有旧的,软绒绒地躺着。
餐桌上有一盏玻璃瓶,盛着清水,里面着一株鲜橙色的花,新鲜而水
。
顾音姐姐的新家……很用心的样子啊。我想着。
“滚啊!滚
啊!!!”
顾音依然跪在地上嘶吼着,双手抓上我的小腿,不顾一切地将我往外推。
“姐姐……”
看着她被泪水沾湿的脸颊,我心疼无比地蹲下来,想要抱住她。
“你什么!你别过来……来
啊!
神病强
了!!!”
顾音的反应极其剧烈,带着哭腔喊叫了起来。
可……这是一座烂尾楼小区。
恐怖的愤怒在我心升腾。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杂种……如果不是他,顾音姐姐这辈子都不会经历这么大的痛苦,不会哭得如此崩溃……如果不是他,我原本可以永远和顾音姐姐生活在一起,让她做我的乖巧。
“我会治好你的……我会治好你的……”
如同呢喃,又如同催眠,我对着自己自言自语着。
随后,看着地上拼命反抗的姐姐,我毅然决然地伸出了手。
…………
“姐姐!你真的被催眠了!”
第不知道多少次,我疲惫地对着被绑在床板上的姐姐叙述着这个事实。
“呜呜呜呜……!”
从她疯狂挣扎的躯体,以及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来看,我知道这又是一次无用功。
我摸了摸肩膀,上面还有一道血淋淋的咬痕。
那是今早我把她绑到床上时留下的,也是顾音姐姐被催眠的最有力证明。
——不论如何,如果连世界上最温柔、最我的姐姐都会在行动上伤害我的话,那她的意志一定遭到了完全的扭曲。
我重新把目光落到被撤去了床垫的床上。
床板是由一块块长木板拼成的,两块木板之间的缝隙恰好给绳索的捆绑留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