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的声音："...第二阶段需要完全服从，你准备好了吗？"
"我信任你。"温婉的回答轻柔但坚定。
"他会阻止你。"
"这是我的选择，不是他的。"
周毅的指关节发白。他轻轻推开门缝，看到一间类似办公室的房间。莫凌背对着门坐在电脑前，温婉站在她身旁，两
专注地盯着屏幕。墙上投影着一张流程图，标题是"蜕变：第二阶段"，下方列出了详细的时间表和项目——"公开招募"、"媒体预热"、"
身体最终修饰"、"公开展览"...
公开展览？周毅的血
凝固。他推开门，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什么公开展览？"
两同时转身。温婉的脸色瞬间苍白，而莫凌只是挑了挑眉，似乎早预料到这一幕。
"周毅！你怎么——"
"这是什么？"周毅指着投影，"你要把我妻子当成什么展览品？"
莫凌缓缓起身，今天她穿着一件白色医生袍，与脖颈上的黑色皮质项圈形成鲜明对比。"《蜕变》艺术展。"她平静地解释，"十位
的转变历程，温婉是压轴作品。"
周毅看向妻子，希望看到同样的震惊和愤怒，但温婉的表
只有尴尬和...决心。
"你知道这件事？"他问道，声音
碎。
温婉点
，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腹部的银环。"莫凌上周告诉我了。这是一个关于解放的艺术项目，我很荣幸能参与。"
"荣幸？"周毅几乎吼出来，"她把你当成实验品，当成...活体展览！"
莫凌走向一个文件柜，取出一本
装画册递给周毅。"看看这个。"
画册封面是黑色皮革，烫金标题《蜕变：从禁锢到自由》。翻开内页，是各种的前后对比照片——从保守打扮到身体艺术，从羞涩表到自信姿态。每个案例都有详细记录，包括纹身、穿孔的过程和参与者的感想。
周毅快速翻到最后几页，呼吸停滞——那里已经预留了温婉的位置，标题是"案例十：小蝴蝶"，下方只有一张初始照片：温婉穿着高领毛衣和长裙，站在他们结婚两周年的晚餐上微笑，保守而拘谨。其余页面空白，等待填充。
"你们已经计划很久了。"周毅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莫凌微笑，"两年零四个月。从项目构思到第一批参与者招募。"她看向温婉，"但案例十是个惊喜。当我见到温婉时，立刻知道她是最完美的空白画布。"
周毅的拳攥紧。"我妻子不是画布！"
"不是吗？"莫凌反问，"那你为什么带她来找我？因为你
她本来的样子？还是因为你想要一个符合你幻想的妻子？"
这句话像刀子一样刺
周毅的心脏。确实，从一开始，他就希望温婉更接近他理想中的样子——那些布满纹身和穿孔的野。但现在，当这个幻想成为莫凌艺术项目的一部分时，他却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温婉，"周毅转向妻子，声音几乎是恳求的，"我
们回家谈谈。"
温婉犹豫了一下，看向莫凌，后者微微点。"去吧，"莫凌说，"记住你的选择。"
回家的路上，车内沉默得令窒息。周毅不时瞥向副驾驶座上的温婉，她望着窗外，手指不停地抚摸着腕上的一个新饰品——一个带有小蝴蝶吊坠的手链，显然是莫凌送的礼物。
"你知道她在利用你，对吗？"周毅最终打沉默。
温婉摇，"她给了我自由。"
"什么自由？成为她艺术项目的棋子？被陌生围观评论足？"
温婉突然转向他，眼中闪烁着周毅从未见过的怒火。"你知道我为什么上莫凌的项目吗？"她质问道，"因为在那里，我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身体真正属于自己。不是学校的财产，不是父母的骄傲，不是你的妻子——只是我自己的。"
周毅的双手在方向盘上颤抖。"我从未——"
"你从未明说，但每次做时你失望的眼神，每次我穿高领衣服时你的叹息，每次你偷偷浏览那些穿孔孩的网站...我都知道，周毅。我知道我从来不是你真正想要的。"
这番话像一记耳光甩在周毅脸上。他无法反驳，因为那都是事实。他温婉，但总是幻想她能更野，更大胆，更像...现在的样子。
"但那不意味着你应该成为莫凌的实验品。"他虚弱地反驳。
温婉冷笑一声，"实验品？她尊重我的每一个选择，而你只在乎你的占有欲。"
回到家，温婉直接走向卧室，开始收拾行李。周毅站在门
，看着妻子将那些新买的、
露的衣服塞进箱子，还有各种护理纹身和穿孔的专用工具。
"你要去哪？"他问道，声音嘶哑。
"莫凌的工作室有住宿区。"温婉也不抬地回答，"下周开始媒体采访和拍摄，我需要随时待命。"
周毅抓住她的手腕，"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们的婚姻！"
温婉挣脱开来，直视他的眼睛。"我们的婚姻早就变了，从你带我去找莫凌那天起。"她顿了顿，"签字吧，周毅。莫凌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什么文件？"
"同意书。允许我参与项目，并放弃一切肖像权和衍生权利。"温婉的语气平静得可怕，"她已经发到你了。"
周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我签字放弃我的妻子？"
温婉终于停下收拾，疲惫地叹了气。"不，我要你放手让我做自己
。无论是通过莫凌的项目，还是其他方式。"她拿起行李箱，"我会回来拿剩下的东西。考虑一下文件，好吗？"
周毅站在原地，听着前门关上的声音，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
。他的妻子，不，前妻？就这样走了，为了一个艺术项目，为了一个把他们婚姻危机变成展品的。
几小时后，周毅坐在电脑前，盯着莫凌发来的那份文件。法律术语密密麻麻，但核心内容很清楚：他放弃对温婉参与项目的一切反对权，允许她成为《蜕变》艺术展的活体展品，并永久放弃相关影像的肖像权。
附件里还有一个视频文件，标题是"案例-完整记录"。周毅点开它，看到温婉从第一次纹身到团体表演的全过程，每一个痛苦与快感的瞬间都被高清记录下来。视频最后是莫凌的独白：
"案例十展示了最完美的蜕变历程。从极端的压抑到极致的释放，这位的转变证明了我们的核心理念：痛苦即解放，臣服即自由。公开展览将于下月15
开始，为期三个月，案例十将作为核心展品全程参与。"
周毅关掉视频，双手抱。这太疯狂了。温婉怎么能同意成为"展品"？莫凌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他猛地站起来，抓起车钥匙。天色已晚，但有些事不能等到明天。
工作室前门锁着，但周毅记得那个侧门。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二楼一扇窗户亮着灯。他摸索着前进，突然听到楼上传来说话声和...呻吟？
周毅的心跳如雷。他轻手轻脚地爬上楼梯，声音越来越清晰——是温婉，她在呻吟，但不是痛苦的声音，而是...
二楼的门虚掩着。周毅推开门缝，看到一间类似诊疗室的房间。温婉躺在一张特制的桌子上，全身赤
，背部的纹身在紫外线灯下显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