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的同意书。"我自愿成为《蜕变》案例十，保留所有身体改造..."
观众议论纷纷。周毅抱紧温婉，感到她手指在他掌心微弱划动——不是"帮我"，而是"留下"。
警笛声由远及近。莫凌突然笑了："你赢不了。即使你带走她，她也永远改变了。你
的那个保守妻子死了。"
周毅看向怀中的温婉——她的鼻环、眉钉、唇环在警灯下闪烁，背部的藤蔓纹身透过薄纱若隐若现。莫凌说得对，那个保守的妻子已经不在了。但眼前这个满身穿孔的
，依然有他熟悉的灵魂。
"我的不是她的外壳。"周毅直视莫凌，"而是她本身。"
温婉突然睁大眼睛，药物似乎短暂失效。"周...毅..."她穿孔的舌尖费力地发音，"我...想...保留..."
"保留什么？"周毅凑近。
"
全部。"她的手轻触
环和脐环，"我的...选择..."
警察涌
展厅。莫凌被控制住，仍高声尖叫："她是我最完美的作品！你不能带走她！"
三个月后，周毅的公寓。浴室门开，温婉走出来，全身只穿着内衣，展示所有保留的穿孔和纹身——鼻翼的银钉，眉骨的细环，舌尖的银珠，尖和脐部的圆环，以及腰侧最私密的银链。
"满意你所看到的吗？"她转了个圈，金属环在阳光下闪烁。语气不再是从前的羞涩，也不像被莫凌控制时的迷狂，而是一种新的、自主的
感。
周毅走近，手指轻触她鼻翼的银钉。"这是新的？"
"上周穿的。"温婉吐舌展示舌环，"疼得要命，但...我喜欢。"
她主动吻上周毅的唇，舌环冰凉触感让周毅战栗。这个吻与过去任何一次都不同——充满掌控感，完全是她主导的节奏。
"莫凌的审判下周开始。"周毅轻抚她背部的纹身，"你需要出庭作证。"
温婉的表
复杂。"她伤害了我，但也...解放了我。"她转身面对镜子，手指描摹着藤蔓纹路，"这些是我的选择，不是为你，也不是为她。"
周毅从背后环抱她，现在他能同时触碰到她的纹身和穿孔，曾经最狂野的幻想已成
常。但比身体变化更震撼的，是温婉眼中的神采——不再是被压抑的黯淡，也不是被药物控制的迷狂，而是一种清醒的自信。
"我预约了下周的穿刺师。"温婉突然说，感受到周毅身体的僵硬，"放心，不是莫凌介绍的。只是...我还没完成。"
周毅收紧手臂，嘴唇贴上她颈侧的蝴蝶纹身。"我学会了欣赏这些。"他诚实地说，"但更你现在的样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温婉转身面对他，手指把玩着脖颈上的细链——不再是莫凌给的项圈，而是一条简单的银链。"我们都在学习，不是吗？"
窗外，夕阳西沉。两的影子在墙上
缠，那些穿孔和纹身成为
廓的一部分，不再是隔阂，而是共同经历的风
留下的印记。
床
柜上，一张法院传票静静躺着——周毅对莫凌的民事诉讼，不仅为了药物控制，还为了那份他始终拒绝签署的"权利放弃协议"。
温婉拿起传票，轻轻撕成两半。"结束了。"她将碎片扔进垃圾桶，"我不需要任何替我战斗。"
周毅看着她走到窗前，夕阳为她的金属穿孔镀上金边。这个满身装饰却不
再被任何装饰的，比任何时候都更像她自己。
"下次穿刺，"周毅走到她身边，"我能陪你吗？"
温婉微笑，舌环在唇间一闪。"看你表现。"她转身走向卧室，金属铃铛随着步伐轻响，留下一句话飘在空气中："顺便说，我预约的是耳骨穿刺...和
唇环配套设计。"
周毅站在原地，感到一阵熟悉的战栗——不是对穿孔本身的迷恋，而是对温婉完全掌控自己身体的敬畏。这场由他开启的危险游戏，最终以所有都未预料的方式达成了平衡：温婉保留了所有穿孔和纹身，却离开了莫凌的控制；莫凌失去了对温婉的掌控，但《蜕变》展览的照片依然在艺术界流传；而他，学会了一个不再符合任何预设幻想的真实。
手机震动，是一条未知号码的短信："她永远是我的杰作。——"
周毅删除短信，走向卧室。门半掩着，温婉背对着他站在镜子前，手指轻抚新穿的耳骨钉，背部的藤蔓纹身在暮色中如同活物般蔓延。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舌尖的银珠在唇间一闪而过，像一个未说完的秘密。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