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给我弄出个什么花来!”
曹锋甩下一句话,拎着教案又急冲冲的往外走。
走了一半又折回来,盯着谢白桉:“到周三还有两天,你给我麻利点,大家还要练呢!”
谢白桉呆了一秒,在曹锋踏出班门的那一刻哀嚎起来。
从未有过如此的后悔,自己拥有这张嘴。
回过看向夏琪,那是个扎着马尾的
生,戴着厚厚的眼镜,
发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跟文艺两个字根本不沾边。
他认命般的走过去,趁着大课间的时间跟她一起商量着。
忽的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也提出来啊,帮帮忙,集思广益一下!”
原本蠢蠢欲动的班级像是被什么东西点燃了,陆陆续续的有过去跟谢白桉和夏琪说。
季茹喝了水,看着
群渐渐包围谢白桉,有些惊讶:“原来大家只要不和运动沾边的事
还是很乐意的啊。”
“比起体力运动,他们可能更愿意脑力
劳动。”温谨之点着桌面,笑了笑。
周二下午。
一来班里所有就被讲台上两个大箱子吸引了。
曹锋刚要进来看午自习,一抬眼就看见了讲台上的箱子,转问了一句,谢白桉说这是他从网上用班费置办的道具和服装。
还神神秘秘的说什么都不让曹锋打开,非要等到下午练的时候再开。
这天下午有一节体育课,谢白桉和曹锋申请了一下,批了个假条给体育老师,让他和夏琪带着全班的去
场上练习。
下午一共四节课,体育课在第三节,第四节又是自习,曹锋意思让他们连着练,一直到下午放学。
他不放心成果,专门站在一旁盯着练。
主要是他问了好几次谢白桉设计的怎么样,谢白桉拉着夏琪就是不说,搞得神神秘秘的,曹锋心里更急了。
场上。
四月初的天气,不算冷,下午的太阳已经丧失了很大的热量,斜斜的照着,带着点温暖,笼在身上很是舒服。
年级里大部分的课表都差不了太多,这个时间点,有不少班级也在场上。
整个场上有些热闹,各种音乐混在一起,不少班级占据了
场的各个角落,都在练习着节目。
时茵和季茹站在队列里,刚好在一处荫凉地下,眯着眼,看着前方的群:
“我说上周路过十班的时候怎么听见音乐声了,搞了半天他们那么早就准备了。”
“应该不是他们早准备,而是我们太迟了。”站在一边的一个生开
。
季茹有些脸盲,除了稍微熟悉一点的,其他的她顶多是有个大概的印象。
比如像这个生,她就不记得这是谁,只知道是她们班的。
季茹笑了笑,尽量看起来很温和:“是啊,我们太迟了。”
时茵拉了拉她的胳膊,示意她别再和这个生说话。
季茹有些不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那个生不屑的撇撇嘴,扭过
去,不理她们了。
她耸耸肩,也没再管这个,只专心致志地盯着站在队列最前面的谢白桉和体委。
神秘面纱终于被揭开。
原来是跳舞,曹锋的表眼可见的一松。
说是跳舞吧,也不全是。
舞蹈时现下很流行的街舞,但里面又融合了一种游戏的元素。
不论是喊的号还是动作都很像一款游戏里的样式。
一旁的曹锋看的一雾水,同款问号脸的还有季茹。
季茹从来都不玩游戏,知道有一款游戏里的元素,还是因为听见了前面的男生窃窃私语。
男生们语气中是难掩的激动,听着什么“枪”、“装备”,她更是什么都不懂。
时茵看着谢白桉亲身示范完,不住地感叹:“这货可以啊,还是有两下子的。”
温谨之也不可置否的挑眉,看着身侧季茹懵的样子,笑笑,“你往下看就知道了。”
也就是在这时,夏琪跑过去打开了从班里挪下来的箱子。
第一个箱子,满满的都是仿真塑料枪。
季茹结结实实地傻在了原地。
这都是些什么,表演节目能让用这个吗。
一边曹锋的表和季茹如出一辙。
走过去一掌呼在谢白桉的脊背上,指着旁边的箱子,大吼:
“你给我搞的这都什么些玩意儿,你是准备吓死校长还是吓死我?”
谢白桉赶紧拉过一旁的夏琪:“你来你来,老曹这会根本不听我的。”
那个叫做夏琪的生,推了一下眼镜,开始有条不紊地解释:
“曹老师,这个是我和谢白桉还有班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商量的。这个算是舞蹈,但是改良了很多动作,都是很简单的动作,做动作的同时还可以喊号,至于这些道具,是现在最流行的一种
击游戏里的,咱们班的同学可以打扮装备一下再走方阵,即新
又能体现咱们班的朝气。”
看夏琪解释的冗长又乏味,谢白桉又凑过来:“总的来说,舞蹈加游戏,这么青春活力的东西放在一起,肯定没有再说咱们一班只知道学习了。”
“就是就是,肯定不会有说咱们是二愣子了!”
“对啊,我们明明也玩游戏的,但他们老说我们菜,别的班都说我们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
“就是,这个东西一出,谁还说我们是书呆子啊!”
附和声四起,尤为激动的是男生,生也在窃窃私语。
曹锋听着声音,又垂看了眼箱子,吸了
气,走过去拿去其中的一把塑料枪,淡淡开
:“今天谁练不会谁不准回家。”
一瞬间,欢呼声四起-
这天直到落西山,天色渐沉,
场上的
都几乎走光,整个一班的
才收拾好东西回家。
严云早就看到了曹锋发在家长群里的消息,而且她自己也是班主任,自然也清楚这几
天学校里都在忙什么。
所以见季茹回来的晚,也就没说什么,只让她吃了饭快去背书。
临睡前严云进来给季茹送牛。
“你这手也快好了吧?”严云忽然冷不丁地问。
“应该快了。”季茹捧着杯子点点。
“那差不多了就别让谨之给你抄笔记了,知识还是要自己过一遍才记得牢。”
“好的,妈妈。”她乖巧应下来。
临出门前,严云像是忽然想起来似的,指指季茹的床底,“你那个箱子我打扫卫生的时候拿出来放阳台了,等会儿你记得挪回去。”
床底的,箱子。
季茹猛地抬起,看向严云时,紧张到无以复加,声音都在抖,“妈,那个箱子是…”
“那些不该有的东西,我都拿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最近重心有放在学习上么,别让我骂你。”
她扔下轻飘飘的一句打断她,然后转身离开。
房门被锁上,季茹的心也随之嗵的坠落。
她手脚冰凉地爬下床,推开自己的小阳台门,看见紧贴阳台瓷砖的角落里,正放着那个箱子。
她甚至不敢再打开那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