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龙潭虎
第五节
第二天早上，王蓉喝了牛
和果汁，中午喝了一碗八宝粥。下午，王郭来看我们，准确地说是看王蓉了。虽然是我开的门，但王郭目不斜视、面无表
地直接走进来，仿佛我不存在。倒是陪他一起来的李云雨笑着对我打了招呼，她手里提着一只果篮。我心里这个气，真想给他一拳，但转念一想，肯定是李云雨说，江总和我——主要是我把王蓉
得太狠了。王郭不能给江总脸色看，于是把火气全撒到我
上了。
我想向王郭解释，但怎么解释？说李云雨
我
王蓉？这样并不能减轻我的责任，反倒让王蓉没法做
——堂堂夏风副总，被虞都总裁助理拿捏、被自己的助理？王蓉是我最心
的
神，我能忍心让她再受二次伤害？好吧，责任全是我的，就像李云雨说得那样，是王蓉玩我，由于我分寸掌握得不好，不小心玩大了。
王郭坐在王蓉床沿，真诚地表扬她的贡献，并关切地询问病。“把你瘦的，脸上都没颜色了。”能看得出他确实很心疼堂妹，堂妹也在哥哥面前不断抹眼泪，她昨天和我呆了一天也没哭。
“就你自己来了？孙倩没来？”王蓉泪眼婆娑地问王郭。
王
郭指指楼下说：“来了，在酒店大堂等我们。”想想也能理解，王蓉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李云雨把果篮放在床柜上，说是江哥太忙，没时间过来，让自己代表江哥来看望她。王蓉对李云雨就像王郭对我一样，一声不吭、看都不看。卧室里没有椅子，李云雨要坐只能坐到床上，但王蓉完全没有让她坐的意思。我从客厅端了一把椅子，被王蓉狠狠剜了一眼。
卧室里气氛有点尴尬，王郭从床柜的纸巾盒中抽出纸巾给堂妹擦泪，然后说还要拜会虞都各路领导，让她好好休息，休息几天都行，工作上的事不用
心，就当是放假。王蓉呜咽地点，轻声说那你去忙吧，我这里有照顾。
王郭这才瞥了我一眼，起身和李云雨离开。俩一走出客房，李云雨就亲昵地搂住他的胳膊，像恋一样把偎依在他宽阔的肩膀上，甚至都等不及我关上房门。王郭风度翩翩、仪表堂堂，又是夏风集团总裁、未来的董事长，虽然有恩的妻子和宝贝儿子，但他睡过的肯定比王蓉睡过的男多得多。一个有
之夫，一个有夫之，初次见面就毫不顾忌地搂抱亲热，似乎我是一台无足轻重的送餐机器。
回到卧室，我从果篮拿出一只香蕉准备剥给王蓉，她气鼓鼓地说：“不吃，全都扔了！”
“你不吃我还想吃呢。”我虽然也看不上这两，但香蕉是无辜的呀。
“你想吃就滚！”王蓉第一次对我发脾气。我只得把果篮拎到客厅，等了一会儿，估计王郭等已经离开酒店后，把水果送到前台给服务员分了。
又回到卧室，王蓉咬牙切齿地对我说：“我恨死她了，我从来没跌过这么大的跟，她要不是客户，我早扇她嘴了。”她又看着我裤裆说：“你就应该替我死她。”
“算了，还是她成全了咱们的好事，前天晚上咱们得不是挺爽的嘛。”我抚摸她浓密的秀发和光滑的后背说：“你们怎么都想把对方置于死地。你们俩又不是敌，真不知是怎么想的。”
王蓉轻轻打了我一耳光。她想了想说：“这个李云雨比我大几岁，看我年轻貌美，心里就特别恨，恨不得毁了我。我有时看见年轻的小姑娘，那浑身散发的青春气息就像要把男生吞活剥了似的，让免不了心生嫉恨。我倒是能理解她。”
我又说王郭给我脸色看，还有他（她）们俩可能睡到了一起，或准备睡在一起。王蓉说男都不是好东西，还安慰我说不用担心，有她在王郭就不能把我怎么样。王蓉可能真的怕我担心，让我
低下吻我，还把我手拉进被窝里摸她因为没吃饭而有些松弛的
房，就像母亲安抚受到惊吓的孩子。
王郭的探访让王蓉
神焕发，她说要写出差报告，自己
述，让我记录整理。她在床上滔滔不绝地说了一个小时，我在餐桌上记得手忙脚
。每一天的工作、见到的物和关键细节都涉及到了，也包括最后与江总的谈话内容，只是没讲玉米青苗地的险和款待江李二的方式。最后她说：“在本次虞都农业机器项目前期调研及意向合同签约过程中，全体项目组成员长期坚守一线，加班加点、任劳任怨。其中，项目经理杨路通业务、管理有方，除项目奖励以外，建议在适当时机可考虑擢升。原研发部开发员苏小米在项目遇到特殊困难时能毛遂自荐、迎难而上，为合同的最终签署做出了突出贡献，建议调为副总裁助理。另，试用期员张静待接物能力存在不足，不能达到岗位要求，建议试用期结束后不做转正考虑。”
“我成副总助理啦？蓉姐你对我太好了。”我欣喜若狂，又问：“那个张静犯啥错误啦？”张静是个试用期的年轻同事，身材苗条，面容姣好，挺热的。
“她说我吃得多，我就烦这种。我吃多吃少关你
事？又没花你钱。”
我记起来了，玉米青苗地遇险的那天中午，我们和项目组成员一起吃羊
泡馍，我吃了两大碗，王蓉吃了一大碗，还加了很多辣子，搅得碗里火红火红的。当时张静惊讶地说：“蓉姐，小米，你们好能吃啊，我连一小碗都吃不完。”王蓉大度地说，“我从来不节食减肥，没娶也无所谓。”别都没吭声，杨路还咳嗽了一下。
我哭笑不得：“你就为这点事记仇？还打她小报告？没必要吧。一个小姑娘在前线坚持了这么久，本来就不容易。”我心想，你刚才还说有时会忍不住嫉恨年轻小姑娘，现在马上就验证了。你和李云雨也没有太大区别嘛。
“什么叫没必要？她会说话吗？不会说就闭嘴。”王蓉竟委屈地啜泣：“她不容易，我一个承担这么大压力就容易啦？吃个饭还让说三道四，说我吃得多，说我没要，这种就应该让她早点滚蛋。”
“她饭量小，看见咱们胃好，那是羡慕。”我坐到床沿安慰她：“能吃是福，我就喜欢你胃好的样子。好男一身毛，好一身膘，膘肥体壮的才健康、才能生养呢。”
“你才是猪！”王蓉
涕为笑。
“如果你真的嫁不出去就对我说，我随时都愿意娶你。”我用手背轻拂她的脸颊。
“谁嫁不出去了，谁嫁不出去啦？我问你，你为啥替她说话？你是不是看上她啦？”
“天地良心，”我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冤枉，急切地申辩：“张静、李云雨、孙倩这些，都是弱不禁风的林黛玉。可能在别眼里看着还行，但在我眼里一个都看不上。就说李云雨吧，我连舔带
，总共能有十分钟？就让她高
了，还尿我一身，你都看在眼里。李云雨好歹还生育过，张静这种未婚未育的瘦弱孩，在我胯下连十棍都走不了，你说我怎么喜欢她？我喜欢她有什么意义？”我隔着薄被轻拍王蓉
：“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薛宝钗，大
配大，起来才爽快。”
“曼妮姐就不瘦，你喜欢她吗？”曼妮是王郭的夫，夏风集团三大美之一，不过我从来没见过，不知到底有多美。
“我又没见过。她岁数应该和王郭差不多吧，和我年龄差距有点大。而且她是王郭夫，我就是有贼心也没贼胆。再说了，”我撇一下嘴说：“我和她完全不是一个阶层。”
“你觉得咱俩是一个阶层的吗？”王蓉冷不防抛出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
我吭哧了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