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家,这简直是个糟糕的消息,私家侦探接到少爷委托的时候,能感觉到周景叙发疯到想要杀了这位警花全家,但现在一查,警花全家就她一个
,所以最终仇家要还是一对一。
“不是出于必要况,最好还是不要去惹她,她没钱没家
什么都没有,又是个疯婆娘,普通
要是被她盯上了,会出事。”
接过侦探递过来的纸币,辅警这么说道。
经过花店的时候,乔算很想目不斜视,但花店的主显然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出现,在乔算往外跨开一步假装要避开的动作中,一举拦在她身前。
“小警花。”
温柔美丽的花店姐姐将手中的生冬青拿起,朝着乔算递去:“自上次那个混蛋来闹事以后,我好久没见过你了,你是不是担心给我带来什么麻烦?那件事跟你无关,他纯粹是来骚扰我的。”
乔算避开她的视线,似乎还想要硬装行,被花店姐姐一把拉过手,强行往里一拉。
乔算抬起眼,似乎是有些不满,但看到对方饱含善意与温柔的目光,她还是迟疑了一下,而就在她迟疑的片刻,花店姐姐拿起净的手帕,在乔算脏
的
发上一顿简单直接的擦拭。
乔算猝不及防,正想挣
开她,花店姐姐伸手拨开她前额凌的
发,看着那双漂亮又清澈的眼睛,真挚道:“你在我心里就是最漂亮的小警花,不管是茉莉,玫瑰,还是这束冬青,你想成为什么,就一定能做成。”
她将冬青递向乔算。
乔算好像是被这样温柔的话语蛊惑了向来理智的心神,竟然抬起了手,但在靠近花束的那一瞬间,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想要收回自己的手。
白皙温热的手拉住了她想要收回的手,将花束放在了她手上。
只是路过被幸运发了束花而已,不会建立什么社会关系。
乔算将冬青在装了水的塑料瓶里,拆开电脑换上新淘来的内存条,看着屏幕重新焕发生机,将上午没做完的工作接着做完,传输了一些数据,接着收拾了一些工具装在斜挎包里,起身出门。
在她走后没多久,她租住的公寓房门突然被强行
开,一目了然的一居室,
门而
的是两个带着枪械的男
,其中一
进
房间后,对耳机里道:“少爷,我们已经到了,
不在。”
周景叙翻看着拍卖品的资料,随道:“那真是可惜了,直接动手。”
他开后,电话并未挂断,他就这样听着对面传来的打砸声,床架骨折的声音,书本撕裂的声音,电脑中弹燃烧的声音,所有的音符,都比现在拍卖官正在展示的古董乐器更加诱
。
听着冬青落地时塑料瓶被一脚踩瘪的声音,周景叙静静地勾起唇角,对拍卖行的道:“这把琴我要了,上不封顶。”
最后的时间,整间房仿佛成了一个发泄场,家具,衣物,书籍,常用品,只要是目之所及,能毁坏的,他们都砸了,不能毁掉的,
脆直接丢出窗外。
打砸的声响吵闹了整层楼,但住在这的都见怪不怪,旧城区的廉价公寓本就鱼龙混杂,要不是听到这里有枪声,他们也会来参与一手。
将一切坏到周景叙满意,
侵者转过身,并没有注意掉落在地上的冬青,抬起脚,碾碎鲜红的果实,跨过它的尸体离开。
他们走了,连带着半挂在门框上的大门都没关上,乔算回来时,看着悬吊大门后露出的满地狼藉,平静地扶起门,打开,关闭。
所有的东西都被毁了,床也是,电脑也是,就连花也是。
乔算看了看地面被踩得汁水四溅的冬青,俯下身,捡起被砸得已经面目全非的电脑,试图拆开底盖看看还有什么能救的,但只看了一眼,她就放弃了。
平静,她的生
大部分时间都是平静,小部分时间,她会发疯,但在发疯前,她需要平静。
就着这个废墟,她睡了一夜,其实睡废墟并不算什么难事,难的是她的电脑,在期末前被烧毁了,而她的作业,还没来得及备份。
清晨醒来,看着满地废墟,还有烧成炭的笔记本电脑,在此时此刻,乔算是想杀了周景叙的。
一个学生的怨气,或许很难从正义的角度去解释。
但是从现实出发,她还得解决问题,特别是当务之急,面对愤怒的房东。
住是不能住了,准确地说是被赶出去,并且还要还上损坏家具、墙体的钱,还好提前给自己找了分外快,不然还真不好走。
拿着家里还能带得走的一些残骸,乔算挎着包,转看向网吧外的玻璃,那里倒映出她已经许久没有观察过的自己的脸,她转过
,正要朝大门走去,身旁突然冲过来一个男
,抢走了她的包。
乔算静静闭了闭眼,轻轻吐出一气。
不能,至少不应该。
(六)
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周景叙一如往常般经由保镖护送回到家中,自上次砸了乔算家还让她无家可归以后,他连程奥林等友的各种邀请都没有心
去,外出除了上课也都不离开保镖,每天一心只想赶快回到安全的家中,修养自己还未完全康复的身体。
他现在住在市中心高层公寓,这里安保严格,像乔算这样的,根本连大门都不可能进得来。
今晚是个无风夜,周景叙心还算不错,小酌过红酒,泡过澡,新搞来的那把古董小提琴已经送去保养过,他试了试音,不过很快就觉得没什么意思,放回去了。
做完这一切,他也困了,回到卧室,不一会便进睡眠。
他没注意到,无风的夜里,落地窗前被吹起的窗帘。
对于复仇,乔算的理念就是,最好在对方最脆弱的时候进行攻击,一是拉屎,二就是现在,像她这样,把从睡梦中拖起来打。
周景叙看到乔算时,整个像从噩梦中惊醒,又发现眼前才是噩梦本身一样,从
凉到了脚心。
“晚上好。”
乔算心普通地开
道:“我想,你把我家砸成那样,是在邀请我看看你家是什么样子。”
面对她,周景叙的身体都有些下意识的畏惧了,眨眼的频率都快了些,他对她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解释……啊!!”
伴随着惨叫的,是周景叙右手断
裂的拇指。
乔算抬起少爷的右手,细细端详着这只手,与她常年受伤的手不同,这只手净修长,一看就是
心养护的,没有受过多少苦的手。
“我刚才听到你在拉琴。”乔算把玩着周景叙已经变形了一根手指的右手,开道:“小提琴是怎么拉的,我从来没体验过,你要不教教我?”
明明是这样温柔宁静的语气,疼得满大汗的周景叙却只看到了
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这个疯子会杀了他的!他不能死在这!
周景叙身体朝前狠狠一撞,抬起左手想要给对方一拳,刚起势,脑袋就被警花一拳击下去,脑袋撞地摔出一声巨响。
“你不该反抗的,你做了错事,应该受到惩罚。”
乔算将那把曾经处刑过她电脑的手枪抵在少爷的耳畔,开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死在这把枪下,二是……”
“我选二!”
少爷不敢反抗,只有先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