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晕的,像是脑子被掏空,勉勉强强才控制针撞上气球,可力度太小,针尖只是轻轻戳了一下,气球晃了晃,完好无损。
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还是重重跌进枕
里。
她急促地喘息着,淡黄色瞳孔蒙着水雾,胸剧烈起伏:
“不行…好晕…”
裴序眸色一暗,骨节分明的手掌突然扣住她后脑。
这个本该粗的动作,在触及她汗湿的发丝时却微妙地放轻了力道:“这就受不了?”
“神系异能过度消耗会直接昏迷,你现在只是轻微眩晕。”
他忽然掐住她下,强迫她看向桌上纹丝不动的钢针:“知道为什么让你练这个?”
“神力积压过多——“话音戛然而止,目光扫过她被汗水浸透的睡衣。
单薄布料紧贴在挺立的尖上,随着喘息起伏不定。不自觉想起浴室里那团软
在他掌中变形的触感。
“会发烧,”他声音沙哑得可怕,指节顺着她脖颈滑到锁骨,“痉挛,”在突起的骨节上重重一按,“或者……”
“或者什么?”
“这个看个体质。”
她赶紧转移话题,弱弱地问:“那、那怎么办?怎么排出来?”
他忽然俯身,带着压迫感的气息笼罩下来:
“想知道?”
“求我啊。”他突然用针尖轻挑起她下,这个动作让两
呼吸
错,“说不定我心
好,就告诉你。”
针尖的凉意让裴双宜浑身一颤。她倔强地别过脸:“谁要求你!”
“有骨气。”裴序直起身,收起手里的钢针,“多练,控制力强了,自然能平衡。”
他顿了顿,瞥了眼她红的脸颊:“不过以你的水平,估计得练到下辈子。”
他转身走向浴室,扔下一句:“别用异能,省得把自己弄晕。”
裴双宜抱着团子缩进被窝,在心里把裴序骂了八百遍。
自大狂控制狂就知道凶她
她咬着被角,在脑海里把裴序那张冷脸揉成团。
团子似懂非懂地蹭蹭她的手心,黑豆眼里满是担忧。
睡意渐渐袭来,她迷迷糊糊地想:最好明天一睁眼就看不见那个讨厌鬼
偏偏这时,浴室门被粗地推开。
裴序带着一身寒意走出来,发梢的水珠滴落在锁骨上,又顺着胸膛滑进背心领。
他随意地甩了甩发,水珠四溅,有几滴甚至落在了她的被子上。
裴双宜假装睡着,却忍不住眯起眼睛偷看。
月光下,他侧脸的廓如同刀削,紧抿的薄唇透着一贯的不近
。灰色背心包裹着
瘦的腰身,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看够了?”他突然转
,锐利的目光直直刺来。
裴双宜吓得赶紧闭紧眼睛,心跳如雷。
她感觉到床垫微微下陷,男灼热的呼吸
洒在她耳畔:“要睡赶紧睡。”
就在她以为又要挨骂时,身上突然被粗地盖了件被子。熟悉的冷冽气息包裹着她,是裴序车上她平时盖的那床被子。
“再踢被子就让你冻一晚上。”他丢下这句话,转身大步离开。
房门被摔得震天响,但裴双宜莫名觉得,他关门时似乎放轻了力道
眼皮渐渐变得沉重。团子的小爪子无意识地揪着她的衣角,一一鼠就这样依偎着陷
沉睡。
她又做梦了。
梦境如水般将她吞没,她的身体在虚幻与现实的边缘轻轻颤抖。
红的脸颊上泪痕未
,淡黄的瞳孔蒙着一层水雾,睫毛如同濒死的蝶翼般剧烈颤动。
突然,一道冰凉的触感蛇一般攀上她的脸颊。
那湿滑的舌尖不急不缓地描摹着她泪水的轨迹,从泛红的眼尾一路舔舐到微微凹陷的颈窝。
每一寸被触碰的肌肤都像被烙铁烫过般泛起细小的战栗。
“嗯哈…”她的喘息骤然急促。
她想挣扎,可身体软得像棉花,只能任由那冰凉的触感肆意舔舐。
意识模糊间却感受到一清凉的能量缓缓注
。那触感细腻如丝绸,轻柔地抚过她滚烫的太阳
,带着令
战栗的凉意。
“主别动…”
那冰凉的舌尖还在舔舐,忽而滑到她的脸颊,忽而舔过她的鼻尖,节奏慢而温柔,像是故意安抚她躁动的神力。
她的脸被舔得湿漉漉的,泛着晶莹的水光,像是被彻底疼过。
可脑海里的神力却越来越平稳,像是一团
麻被缓缓解开,晕眩感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舒适。
“我在帮主疏导。”对方言简意赅,
控着能量细流继续游走,“你的
神力
走了。”
随着能量流动,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清明。
梦境的浓雾渐渐散去,她的身体一颤。
集装箱里静悄悄的,只有团子轻微的吱吱声,夜色透过旧的窗帘洒进来,映在她
红的脸上,仿佛在捕捉什么痕迹。
30.训练场
裴双宜睡得格外昏沉,或许是新觉醒异能的缘故。
再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很晚的时候了,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和机油的淡淡气味。
阳光透过集装箱旧的窗帘,洒在她的脸上,她睡眼朦胧地睁开了眼。
她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被子里,含糊地嘟囔着:“再睡五分钟...”
“叁十分钟前你也是这么说的。”
裴序不知何时回来了,坐在桌边,低专注地装卸枪械,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拆解零件。
灰色背心被汗水浸透,紧贴在悍的腰腹上,勾勒出分明的肌
线条。
“这么早起来嘛啊...又没什么急事...”她耍赖地扭了扭身子。
墨色瞳孔冷得像寒冰,脸上带着不近
,“十分钟。迟到一秒,断叁天晶核。”
裴双宜瞬间清醒,闷气不打一处来。
“那你倒是说啊,到底要去嘛?”
“训练。”他言简意赅,转身从衣柜里扔出一套作战服,“你的神力太差。”
“明天再练不行吗...”她抱着被子滚到床的另一边,声音闷闷的,“我还晕着呢...”
“现在只剩九分钟了。”
“你——哼,算了不和你吵。”
挣扎半天,她还是慢吞吞地爬下床,换了件净的白色恤和黑色运动裤,动作拖拖拉拉,像是还没完全醒。
她一边扎着马尾一边偷瞄裴序,淡黄瞳孔里闪着雀跃的光。
被关在这个铁皮箱子里一个月,她都快闷出蘑菇来了。
除了那次去角斗场出过一次门,就没再出去过。
平时裴序总是把门锁得死死的,说是怕有进来偷东西,搞得她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
裴序走在前面,高大的背影投下影,黑色战术风衣随风微动,步伐沉稳。
裴双宜小跑几步与他并肩,忍不住问道:“我们去哪儿呀?”
裴序没回,薄唇轻启:“训练场。”
他的语气还是冷冷的,不过她已经习惯了他这样,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