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软软地依赖他,更不会再激起他心底那些令他厌恶的,不知从何而来的绪。
裴璟附在少脖颈上的手掌一点点的拢起。
虚拢。
下一刻,又尔像察觉到什么,睡梦中的眉轻蹙了一下,梦呓似的喊了句:“哥哥……”
裴璟有一瞬间的怔愣。
随即,他的眸底又恢复了漠然。
裴璟低盯着又尔,脸上的表
平静,眸底
处却逐渐浮出些无法言说的冷意。
一种怪异的绪。
——裴璟内心堆积着无聊岁月中滋养出的郁与狠戾,一直对像又尔这种
对外表现的老实天真不屑一顾,甚至厌恶。
又尔?
——蠢货。
并不贴切。
——漂亮的蠢货。
又尔这种软弱而坦然的存在,诱发出了裴璟隐藏在温柔之下最的恶意。
越老实蠢笨,裴璟越想撕开她的皮。
这种欲望并不单纯,裹挟着虐的
绪,连裴璟这种自诩算清一切的
也难以辨明其中滋味。
只知道,每当这绪从胸腔涌起时,总让他难以自持。
仿佛恶念和欲望同时被点燃,烧得裴璟指尖都在发麻。
便是如此,越是洁白无辜,越使
升起污损之念;越是诚挚无邪,越使
渴望将其摧折毁坏。
直至——再无生机。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
第十四章 “可以吗?”
裴璟看了又尔许久,呼吸慢慢变沉。
跟这只蠢狐狸同榻而眠了许多天,夜夜将她拥在怀中,当作一味单纯而无害的药物。
裴璟以为自己近期不会再对她动半点不轨之念。
至少,重归于好的今晚不会。
低垂眼睫,裴璟的目光逐渐下移,落在又尔半敞的衣襟上。
裴璟松开了握着又尔脖颈的手掌。
指尖落在少白皙的锁骨下方。
那处的皮太薄
太白,一按就红,皮下淡青错的血脉显现的清清楚楚。
裴璟有时候甚至觉得,又尔睡在他怀里的模样,就像一只好养的狸。
倒不像狐狸了。
只要照顾周全,喂饱,她就会乖乖翻着肚皮凑到你跟前,不动,不吵闹,等你抱她、亲她,折腾她。
既老实,又窝囊。
怎么可以这么笨?裴璟想。
裴璟轻叹了气,俯身。
两片唇瓣缓慢地贴上那块红着的地方,缓缓地,一下下地啄吻,再吮住那片薄,含在嘴里碾磨,很轻。
又尔的身体轻颤了下,没醒。
“你是不是觉得,喊几声哥哥,我就什么都能原谅了。”
“还是你知道……哥哥心太软,舍不得你哭。”
裴璟忽然很想知道,又尔这种乖顺,柔软到极致的生物,是何味道。
咬着她脖颈那一小块泛红的肌肤,唇瓣贴着她细软的皮缓缓地吮了两下。
舌尖卷过去,将那点热意含在中,裴璟不急不缓地舔着,直到自己唇边都是水
。
他抬眸,看着又尔那轻微颤动的睫毛,声音低柔:“尔尔,不醒吗?”
“你是不是在装睡?”
少没有回应,在呼吸间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唔”,正沉睡在梦境中。
裴璟轻笑一声,慢悠悠道:“……真睡了啊。”
低下,裴璟在又尔耳根那点柔软处轻轻舔舐。
那里是又尔最敏感的位置,皮肤细,温度比别处更高。
裴璟用舌尖反复舔过那处,再慢慢含住她的耳垂。
一点点吮咬,咬到又尔的耳边泛起湿润。
“你睡得这样熟,哥哥做什么……尔尔都会原谅的,对吗?”
又尔在裴璟怀里小小地动了一下,贴得更紧。
她睡得熟,窝在裴璟怀里,皮肤被舔到糜软,散发着哭过后那种淡淡的,近乎可怜的香味。
裴璟喉结滚动,手指缓缓向下,探向又尔胸前。
“哥哥亲你,你不会介意吧?”裴璟道,“尔尔不是说过我对你最好了?”
含眼微微弯起,裴璟亲了亲又尔的脸颊,附在少
身躯上的手再往下,是她一拉即开的衣带。
那双眼底的绪温柔似是春水
动,眼尾却透着一点轻微的殷红。
绪高涨后的
意,坤泽压抑欲望太久之后微妙的颤动。
裴
璟在亲又尔。
一下一下,像给心的伴侣整理衣物那样细致,亲在又尔的眼尾、眉间、润泽的唇瓣上。
一点点挪动,裴璟的舌尖探出,轻轻扫过少脸颊的软
,吮去前半夜未
的咸味,一点不剩地舔
净。
“这么亲你……你都不醒?”裴璟笑了声,“还是尔尔也在等哥哥对你做点别的?”
“哥哥现在……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裴璟确实是兴奋的。
喉咙,指尖发麻,身体从靠近又尔的那一刻起,就像被什么
湿炙热的东西一点点包住躯壳,慢慢灌进骨
里。
裴璟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后颈在发烫。
——那是坤泽的本能。
裴璟的脸颊已然泛红,整张雌雄莫辨的脸都泛起异样的湿艳色。
又尔没回应,她陷在他怀里,安稳的睡着。
裴璟闭了闭眼,抑制着,用鼻尖蹭又尔的脸颊,猫蹭那样,一下下蹭着,低声呢喃:“你睡得越熟,哥哥就越想欺负你……你明明知道的,对不对?”
坤泽的声音像在笑,却藏着一点压不住的战栗。
“尔尔说过的……只要哥哥不生气,你什么话都听我的。”
“那现在,哥哥想问你一句......”
裴璟的声音贴在又尔耳廓边,唇边的热度已经濡湿,少的耳垂是柔
的,刚刚好,咬一
不会出血,只会糜红。
他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吮了下,然后放开。
“可以吗?”
裴璟的声音低哑,尾音颤着,一种近乎病态的克制。
怀中的少没有醒,眉心轻皱,呼吸里发出一点若有若无的气音,又尔哼唧了两声,下意识地又往开
的热源处——裴璟怀里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尔尔。”
这一声大了些。
“唔……哥哥......”
又尔无意识地低唤。
旧夜翻覆的梦魇再醒。
裴璟眼睫轻颤,长年藏在骨缝间的恶欲被这一声唤醒,眼角不自觉泛起更的
意。
他缓慢抬手,手指拽着身前少的寝衣上,轻轻一拉——
衣带应声松开。
“谢谢你,”裴璟笑着,轻声道,“哥哥不会太过分的。”
第十五章 圣
总是以“忍”为美德的。
尤其是生于世家的子弟,从襁褓之
中就被教会要如何迎接不知多久后短暂饰
世“平和”带来的争斗——野心,欲望,喜怒不形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