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哥身边活命的机会要比少爷多。
反正,狐狸是这么想的。
她自然是会选择哥哥。
“我不要你?”
......
这才几天。
不过区区......几天。
他自己看着长大的狐狸,在另一个男的屋檐下,迅速长出不属于他的气息。
甚至还学会了谎言。
商厌走到榻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望着又尔。
眼前这团小小的体蜷着,脊背光
,腰身细得一手可以握住。
“我不要你?”
烛火在郁的坤泽眼里烧出一点扭曲的光。
“又尔,你再说一遍?”
骗子。
这只蠢狐狸,胆子被其他男养大了。
居然敢对他撒谎。
第二十三章 “扇肿......乖狐狸,你说,好不好?”
“我不要你?”没等又尔开,商厌嘴角便浮起了点笑意,嗓音低哑地重复了一遍。
眼前的少哆哆嗦嗦地抬起
,泪眼朦胧地想要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少爷……我是真的怕……”
又尔努力想挤出点什么话来挽回局面。
少爷看起来真的生气了。
好可怕。
可她的每一个字出,似乎都让空气更冷了一分。
商厌垂眸,俯身。
两的距离近到呼吸即将要缠在一起。
又尔下意识缩了缩,鼻尖轻轻一动。
就在这近得几乎要贴在一起的距离里——
商厌嗅到了那味道。
淡淡的,浅浅的,少身上充斥着的木樨香。
那是裴璟身上的味道。
坤泽的信素,即便稀薄到快消散了,可在他靠近时,仍难闻得刺鼻。
——不是这只笨狐狸的味道。
又尔身上,不该有别的味道。
该怎么教育这只不忠的狐狸呢?
商厌想着,往后退了点,漫不经心地垂眼,目光落在又尔露出的脚踝上那圈浮白的印子。
指腹凉意覆上,重重一按。
又尔倒抽一气,强忍着不敢后退。
“泡得够久?”
又尔急忙摇:“嬷嬷说要洗
净……”
商厌似笑非笑:“洗给谁看?”
“少......少爷......给少爷看。”
又尔舌打结,心跳得
七八糟,慌
地应着。
“哦?”
商厌的手掌覆到又尔膝弯处,忽而收紧。
“洗给我看?”
“可是——”少年慢条斯理地低语,“怎么洗得这么净……身上还能留着这么恶心的味道?”
又尔僵住了,眼眶里的泪
一下涌了出来。
她拚命摇,磕磕绊绊道:“哪里……哪里有味道.....,少爷,我洗得很
净的,我没有闻到味道……”
“你的鼻子,从跪一整夜的雪里爬出来都闻得见浆果味,”商厌声音仍旧平淡,“如今却闻不出这木樨香?”
又尔:“......”
“这木樨味留得够久。”商厌声音低得似是在呢喃。“东院的喜欢这味道?”
又尔心“咯噔”一声,赶忙解释:“是哥哥房里熏的香,我不清楚……”
拙劣的谎言。
商厌轻声打断:“你很会把一切推给别。”
又尔慌了,连忙摇,“不是、不是的。”
——两距离骤然拉进。
——商厌俯身捏住少的下
,面无表
。
又尔被迫与他对视。
商厌垂着眸子,那双漂亮的眼里没有半点绪,只压着一片死水般的黑。
冷静,克制。
一种近乎残忍的冷淡。
“你很怕我吗?又尔。”
少喉咙发紧,颤颤巍巍回答:“……怕。”
她怎么会不怕。
这活阎王。
从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这个。
“怕我,却敢撒谎。”商厌的薄唇擦着少的耳尖,轻轻吐出字来。
“你都敢窝在别的榻上夜夜安稳
眠,喊着别
哥哥,还会怕我?”
骗子。
商厌轻声说出那两个字。
又尔瞳孔骤缩——
——下一刻,冰凉的手指直接扣住了她的下。
——猝不及防的,少年低下,覆了上来。
在这一瞬里,狐狸愣住了。
整个世间都停滞了。
又尔完全懵了。
——厌恶她的二少爷在亲她。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真的在亲她。
又尔睁大了眼睛,眼底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
小小的身子瑟缩着,被迫仰起脸,接受着那带着怒意和占有欲的亲吻。
商厌咬着她的唇,粗地舔进去,舌尖搅着,
着她张嘴,一点一点地掠夺少
所有的气息。
又尔呜呜地流泪,想推开商厌,可根本挣不开,而且,她很怕对方,在挣扎这个念冒出来的下一刻便压回去了,只能牢牢地被对方扣在怀里。
湿润温热的气息缠绕着,唇
舌缠间,全然是坤泽狠戾的侵占。
像野兽撕咬猎物身上最柔软鲜美的部位那样粗。
又尔脑子里一片混,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手脚软得像断了线的木偶。
她想不明白。
少爷不是讨厌她的吗?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吻她?
狐狸无措地喘息着,胸剧烈起伏。
羞耻、害怕、震惊说不清的绪混在一起。
几乎要吞没了又尔。
商厌的手沿少发烫的脊背一路下滑,滑到尾椎骨,停在狐尾原本生长的位置。
那里是狐狸最脆弱的部位。
指腹轻轻一按——
又尔浑身一颤,几乎是立刻就软了身子,眼泪又滚了下来:“唔.....少爷……别碰那……我错了……”
他却贴在她耳边:“再叫一次。”
小狐狸哽咽不止:“少……少爷……”
少年似乎依旧不满意,眯起眼,咬了又尔的唇
,声音低哑,“换个称呼。”
又尔怔了怔,呜咽着,眼泪扑簌簌掉落,眼泪砸在对方的手背上,犹豫半天,终于小声喊了句:“……二哥……”
这一声“二哥”,软软的,惧怕的,带着哭腔和隐隐的讨好。
“嗯。”
商厌原本绷紧的身体微微松了松,仿佛终于得到了某种喘息。
他舔了舔又尔哭湿的唇角,声音很低,却藏着一点隐秘的满足:“乖。”
那张漂亮的脸蛋埋在了又尔的颈侧,此刻因为绪崩坏而带着隐忍的狰狞。
又尔已经被